三人再次出发,直奔不远处的川菜馆。
有了新疆菜馆的经验,秦苍这次更加从容。进入包厢后,他直接对服务员说:“菜单上所有的菜,每样来五份。米饭先上两桶。”
服务员:“……所……所有菜?每样五份?”
“对,所有。”秦苍的语气不容置疑。
于是,在川菜馆的包厢里,一场新的“战役”打响了。
宫保鸡丁、水煮鱼、夫妻肺片、麻婆豆腐、回锅肉、辣子鸡丁……各式各样的川菜如同流水般端上来,红色的辣椒和花椒散发出诱人的辛香。
元宝来者不拒,吃得鼻尖冒汗,小嘴被辣得通红,却更加兴奋:“嘶哈……爸爸,这个红色的好辣!!水水!”
她一边猛灌饮料,一边筷子飞舞,动作快得带起残影,五盘辣子鸡丁几乎瞬间就见底。
秦苍和秦念这次学乖了,只是象征性地尝了尝味道,便专注地看着元宝“清理”满桌的菜肴。看着她大快朵颐的满足样子,秦苍觉得,这点花费根本不算什么。
当元宝终于放下筷子,宣布“爸爸,元宝八成饱啦!”的时候,秦苍开始认真考虑,是不是该联系一下这里的生活物资部门,提前预支一些未来的食物配额了。
吃饱喝足,三人提着大包小包,来到了商场顶层的电玩城。五彩斑斓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乐、各式各样的游戏机立刻吸引了元宝的全部注意力。她像个真正的小孩子一样,兴奋地左顾右盼,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爸爸!那个会闪光的盒子是什么?”“那个车车为什么自己在动?”她扯着秦苍的披风,问题一个接一个。
秦苍去服务台换了一大筐游戏币,然后被元宝拉到了一排抓娃娃机前。里面毛茸茸的玩偶让秦念也眼睛发亮。
“爸爸,这个怎么玩?元宝想要那个白色的狗狗!”元宝指着一只萨摩耶玩偶,跃跃欲试。
秦苍耐心地示范,投币,操控摇杆移动爪子,看准位置按下按钮。“像这样,要稳,要准。”
“元宝懂了!”小家伙信心满满,接过秦苍递来的游戏币,有样学样。她学习能力极强,第一次就成功将爪子移动到了玩偶上方。然而,就在她按下按钮,爪子下落抓住玩偶的瞬间,因为过于兴奋和对自己力量的习惯性认知,她握住摇杆的手下意识用力一拽——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
在秦苍和秦念愕然的目光中,那金属摇杆竟被她硬生生从机器上拔了下来,断口处还闪烁着细微的电火花。元宝自己都愣住了,手里握着半截摇杆,看着面前“瘫痪”的娃娃机,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委屈又无措地看向秦苍:
“爸爸……它……它自己坏掉了……元宝不是故意的……”
秦苍看着女儿泫然欲泣的表情,又看了看那惨遭“分尸”的娃娃机,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他叹了口气,揉了揉元宝的头发:“没关系,爸爸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们去赔偿就好。”
他找到电玩城的管理人员,说明了情况自然略去了元宝的真实身份和力量来源,只说是孩子太激动不小心弄坏了,并爽快地支付了远超机器维修费用的赔偿。经理见他们态度良好,赔偿迅速,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经历了这个小插曲,秦苍不敢再让元宝接触那些“精密”的机器了,转而带她去了节奏光剑、太鼓达人这类体感音乐游戏,以及投篮机这类相对“结实”的项目。
事实证明,元宝的运动神经和反应速度是超规格的。在节奏光剑中,她挥舞着光剑化身残影,完美击碎每一个方块,分数高到离谱;在投篮机前,她几乎不需要瞄准,随手一抛就能精准入网,刷新了机器的最高记录。
秦念也玩得不亦乐乎,和元宝在跳舞机上比赛,虽然体力跟不上,但气氛非常欢乐。
疯玩了一个多小时,元宝抱着一堆用游戏票兑换来的小奖品主要是秦苍和秦念帮她玩的,小脸红扑扑的,金色的双马尾都有些散乱,背后的天使翅膀也歪到了一边。她抱着秦苍的手臂,仰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用稚嫩的声音发自内心地感叹:
“爸爸,这个世界真好玩呢!有甜甜的水,有好多好多肉肉,还有这么多有趣的玩具!元宝最喜欢和爸爸一起出来了!”
看着她纯粹的笑容,秦苍觉得今天所有的辛苦和花费都值了。他温和地笑了笑:“嗯,以后还带你来。”
时间已经下午,三人的身影在商场上的灯光中,带着满满的收获与回忆,踏上了返回保护区住所的路。对元宝而言,这是她作为“人类”体验的完美一天;对秦苍和秦念来说,这也是在紧张的游戏与特殊身份之外,一段珍贵而温暖的闲暇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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