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破庙前，空气凝滞。
陈凡看着系统面板上那荒诞却又充满深意的“孟婆汤”配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孟婆汤配方：】
【主药：忘川河畔的石头粉末（替代品：城隍庙的香灰）。】
【辅药一：奈何桥上的青苔（替代品：百年石桥的苔藓）。】
【辅药二：彼岸花蕊的精华（替代品：寡妇清晨的第一滴眼泪）。】
【辅药三：三生石上的刻痕（替代品：无根水，需以露水凝结）。】
他转过头，看向那些还在叫嚣的地痞。
“你们，打扰到我捡宝贝了。”陈凡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意。
领头的地痞愣了一下，随即狂笑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哟呵！小白脸，口气不小啊！还捡宝贝？你当这是你家收破烂的淘真商行吗？这里可是爷的地盘！”他狰狞一笑，挥舞着拳头，带着几个小弟便围了上来。
“给老子滚！不然，把你这张小白脸，也给爷刮花了！”
陈凡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他不喜欢麻烦，尤其是不喜欢这种不识抬举的麻烦。
他没有动手，只是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被雨水冲刷得发白的鹅卵石。
【鉴定目标：普通鹅卵石。】
【源流追溯：经百年雨水冲刷，内蕴一丝纯粹水灵力，可作为低阶法器‘水弹符’的载体。】
【系统评价：聊胜于无的垃圾。】
“垃圾，也得看用在谁手里。”陈凡轻声自语，指尖微动，一丝灵力悄然没入鹅卵石中。
他屈指一弹。
那块鹅卵石，带着一股肉眼难辨的劲风，瞬间砸向领头地痞的膝盖。
地痞只觉得膝盖一麻，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向前一扑，“噗通”一声脸朝下狠狠地摔进了旁边一个满是馊水的臭水沟里！
“呃呸！呸呸！”地痞挣扎着爬起来满脸是泥和馊水，狼狈不堪，恶臭熏天。
他的小弟们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起来。
“老大！你这是在洗脸吗？哈哈哈！”
“哎哟喂，老大今天这造型，可真是别致啊！”
“闭嘴！都给老子闭嘴！”领头地痞气得七窍生烟，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臭水，恶狠狠地瞪向陈凡，“妈的！你敢偷袭老子！兄弟们，给我上！废了他！”
然而，就在他发号施令的瞬间，陈凡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
他再次屈指，指尖在空中轻轻一划。
一道无形的波动，瞬间扩散开来。
那些正准备冲上来的地痞，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体猛地一僵随后他们的脑海中，仿佛响起了无数鬼魅的低语，让他们头痛欲裂，双眼充血，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啊鬼！有鬼啊！”
“我的头好疼”
他们抱着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一个个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起来哪里还有半分凶恶模样？
这正是陈凡从那块“大夏开国兵符”上，悄然领悟到的一丝“慑魂”之术。虽然只是皮毛，但对付这些凡俗地痞，却是绰绰有余。
领头的地痞看着自己的小弟们瞬间倒地，吓得魂飞魄散。他强忍着头痛，连滚带爬地想要逃走。
“等等。”陈凡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地痞身体一僵，僵硬地转过头，看着陈凡那张平静的脸，此刻在他眼中，却比恶鬼还要恐怖。
“把你们偷的酒，还给这位老丈。”陈凡指了指老乞丐，语气不容置疑。
地痞颤抖着从怀里掏出几瓶劣质的烧刀子，哆哆嗦嗦地放在老乞丐身边，然后连滚带爬地消失在巷道尽头，再也不敢回头。
陈凡看了一眼那些被吓破胆的地痞，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他缓缓走到老乞丐身边，蹲下身。
老乞丐依旧蜷缩着，嘴里念念有词，但剧痛的缓解，让他的神志似乎清明了一丝。
他猛地抓住陈凡的衣袖，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陈凡，嘶哑地低语：“混沌混沌你身上，有天机但又又不是天机”
“老丈，我带你回家。”陈凡没有理会他的胡言乱语，只是伸手，轻轻扶起了他。
老乞丐的身体很轻，仿佛一堆枯骨。他没有反抗，只是乖顺地被陈凡扶着，嘴里依旧重复着那些古怪的词句。
陈凡将老乞丐暂时安置在破庙中，随后返回商行。
他召来王伯，将那份“孟婆汤”的配方，递给了他。
“王伯，你去收集这些东西。”陈凡指了指配方上的世俗替代品。
王伯接过配方，老花镜差点从鼻梁上滑落。
“少主！这这都是些什么啊？城隍庙的香灰？百年石桥的苔藓？还有寡妇清晨的第一滴眼泪？”王伯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少主您您这是要炼什么仙丹妙药啊？！”
他从未见过如此荒诞的配方。
“你只管去收集，别问那么多。”陈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记住寡妇的眼泪，必须是清晨第一滴，且是真心流淌的悲伤之泪，不可强求，更不可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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