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应星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中那半截断裂的锤柄,又看了看那两块在圣灰的粘合下,仿佛天生一体的青砖。
他身后的工匠们,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内心的震撼。
他们看着那两块诡异的砖,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狂热。
终于,一个老匠官颤抖着双腿,第一个跪倒在地,对着那两块砖,不,是对着创造了这神物的皇帝,重重地磕下头去。
“神物!此乃神物啊!”
“天佑我大明!天佑陛下!”
如同推倒了第一张多米诺骨牌,他身后的上百名工匠、小吏,黑压压地跪倒了一片,山呼海啸般的叩拜声,震得西山脚下的林木簌簌作响。
宋应星终于从失神中惊醒,他没有去管跪了一地的人群,而是亲手捧起了那两块砖。
它很重,但宋应星感觉自己捧着的,是整个大明的未来。
转天早朝,他抱着砖一路进了皇宫,快步走到朱由检面前,激动得满脸通红,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将那砖块高高举起,请皇帝过目。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个机灵的工部小吏,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
“此乃圣上亲赐之神灰,当名圣灰!”
这一声喊,仿佛点燃了引线。
“圣灰!圣灰!”
“谢陛下赐下圣灰!”
百官与被宋应星带来的工匠们齐声呼喊,这两个字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将现场的气氛推向了顶峰。
【圣灰,命名已录入系统数据库。】
朱由检对眼前狂热的场面毫无反应,命名只是一个数据代号。
这时,一个身影以比宋应星还要激动的姿态,从百官队列中冲了出来。
正是老御史王思任。
他抢到朱由检面前,扑通一声跪倒,老泪纵横,声音因为激动而显得格外高亢。
“陛下!老臣明白了!老臣明白了陛下的圣心啊!”
王思任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用一种咏叹般的调子,对着身后那些还处于震撼中的同僚们,“诸公!尔等只知此物坚不可摧,可知其名之深意?”
“圣灰!何为圣灰?”
“其一,乃圣人点石成金,化腐朽为神奇之意!”
“此物本是凡土俗石,经陛下神法点化,便成万年不朽之基!此乃第一重圣意!”
“其二,圣灰者,圣心也!圣心如磐,基业如石!”
“陛下以此物,向天下昭示,我大明江山社稷,将如这圣灰所筑之墙,坚不可摧,万年不朽!此乃第二重圣意!”
“其三,也是最深的一层!”
王思任深吸一口气,声音陡然拔高,“灰者,尘埃也,过往也!陛下是告诉我们,要将过往那些腐朽、陈旧的党争、虚言,皆化为尘灰!”
“然后在这片废墟之上,建立起一个全新的、高效的、实干的、万世不移的铁血大明!此乃不破不立,破而后立的无上圣道啊!”
一番话下来,说得是荡气回肠,闻者无不色变。
还能这么解释?
百官们看向王思任的眼神,已经从佩服,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敬畏。
这哪里是拍马屁,这是已经不要脸皮啊!
王思任!你可还记得自己是御史啊!
【正面舆论引导,具备一定社会稳定价值。】
他的目光,落回到宋应星身上。
“工部。”
“臣在!”宋应星连忙应道。
“一个月内,于京郊建成十座新式大窑,圣灰月产量,不得低于五十万斤。”
“所需一切人力、物料,六部协同。凡阻碍工程进度者,一律标记为高阻力节点。”
皇帝的声音依旧平淡,但那“高阻力节点”几个字,让刚刚还热血沸腾的百官,瞬间凉了一半。
五十万斤!
宋应星的头皮一阵发麻,这个数字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但他没有任何迟疑,立刻躬身领命:“臣,遵旨!”
他刚要退下,户部尚书倪元璐,苦着一张脸,从队列里挪了出来。
“陛……陛下……”倪元璐的声音带着哭腔,“臣有事启奏。”
“说。”
“陛下,烧制如此巨量的圣灰,需要海量的石灰石与黏土。”
“京郊附近已探明的矿山,储量……储量怕是撑不过十天。”
“若要从远方的州府调运,这运费……运费恐怕是个天文数字啊!国库……国库它……”
倪元璐没敢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国库刚刚充盈起来,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官员们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这确实是个绕不过去的问题。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原材料,神仙也造不出圣灰来。
然而,朱由检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个问题。
他转身走到一旁早已备好的,一幅巨大的京畿地图前。
百官们不明所以。
朱由检伸出手指,没有丝毫犹豫,在地图上画了三个圈。
第一个圈,在西山深处的一片无人山谷。
“西山,坐标东经……”
朱由检口中吐出一连串百官们闻所未闻的词汇,然后用最简单的话总结道,“此地,向下开掘三丈,可见优质石灰石矿脉,预估储量,三千万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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