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街“墨韵斋”被诬卖假画,索赔五百万。
陈默不动声色接下索赔通知,暗中锁定造假团伙核心成员周扒皮。
拍卖会上,赝品《秋峦叠嶂图》正被隆重介绍,估价千万。
陈默当众起身:“这画是假的。”
全场哗然,周扒皮跳出来怒骂:“你算什么东西?”
陈默平静捏起茶杯盖,轻轻一划,画卷表层竟被揭开,露出底下粗劣的仿作!
“假画的表层只需三个月,底下这张,却花了五年做旧。”
他目光如炬扫向周扒皮:“证据链,我早已补齐。”
秋意染黄了古城的琉璃瓦,也染透了古玩街两侧层层叠叠的灰墙黛瓦。空气里弥漫着微凉的尘土味和若有若无的陈年墨香,这里本该是喧嚣里的一方净土,此刻却被一股无形的、沉重的阴云笼罩着,压得人喘不过气。矛头的中心,正是街角那间经历了百年风雨的老店,“墨韵斋”。
店门紧闭已有三天。
那块镌刻着店名的老榆木招牌底下,几张劣质复印纸糊成的“黑店”“卖假货”“退钱赔偿”字眼格外刺眼,像几块污秽的疮疤,粘在古拙的木板上。偶尔有相熟的同行掌柜步履匆匆地经过,目光扫过招牌下的污秽时,无不摇头叹息,脚步又快了几分,生怕沾上霉运。连平日里喜好聚在街口槐树下喝茶闲聊的几位老人,这几日也罕见地沉默了许多,话题小心翼翼地绕开“墨韵斋”三个字。
“唉,墨韵斋,百年招牌……”一位老者抿了口凉透的茶水,终究忍不住,重重叹息一声,“怎么就惹上这种官司了?五百万呐!”
“谁说不是!”另一位接口,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惊扰了什么,“那周扒皮是什么人?吃人不吐骨头的混江龙!我看林老这次……悬。”
“偏偏那幅画,我还真看过几眼,”第三位老者捻着稀疏的胡须,眉头拧成了疙瘩,“那气韵……那笔锋……啧,林老掌眼的东西,不该啊……”
议论声喁喁私语,混杂着惋惜与疑虑,在古玩街微凉的秋风里低回,最终消散在紧闭的店门之前。那扇紧闭的店门,如同一道沉默的伤口,横亘在百年老店沧桑的额头上。
店内光线黯淡,几盏孤灯顽强地驱散着角落的阴影,却无法照亮笼罩在人心头的阴霾。空气中悬浮着细小的尘埃,在惨白的光束里缓缓沉浮。林老坐在他那把油光发亮的紫檀圈椅上,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他面沉似水,盯着眼前茶几上那份摊开的《索赔告知书》,手指无意识地拂过冰冷的纸面,指尖停留在那个触目惊心的数字上——“人民币伍佰万元整”。旁边一张彩色照片,定格着那幅惹下滔天巨祸的《秋峦叠嶂图》。画中山水在他浑浊的眼中扭曲、变形,像一个冰冷嘲讽的笑脸。
“五百万……”林老的声音沙哑干涩,每一个字都像从砂纸上磨出来,带着血腥味,“砸锅卖铁也凑不齐。这是要绝了我墨韵斋的根……”他猛地抬手捂住胸口,一阵剧烈的呛咳撕裂了压抑的寂静。
“林老!”一直坐在角落阴影里的陈默立刻站起身,几步上前,轻轻拍抚着老人瘦骨嶙峋的后背。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那双深潭般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异常沉静,带着一种不容动摇的稳定感。
“没事……咳咳……暂时还死不了。”林老推开陈默的手,喘息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陈默,“小默,你跟我说实话,”他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孤注一掷的颤抖,“那画……当真……有问题?”即使到了如此境地,鉴定了一辈子真伪的老人,心底深处最后一根支柱,依然是他赖以立身的眼力。他无法接受自己看走了眼,尤其是这样一幅几乎葬送掉祖业的画!
陈默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窗边,手指捻起厚重的绒布窗帘一角,目光锐利如刀锋,穿透缝隙,投向街对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一个穿着皱巴巴灰色夹克、帽子压得很低的男人,正佝偻着背,斜倚在冰冷的电线杆上,嘴里叼着廉价的烟卷,一双三角眼时不时地扫过墨韵斋紧闭的店门,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
周扒皮。这个在古玩圈底层靠坑蒙拐骗和替人销赃过活的掮客,就是伪造链条上最核心的一环!五天前,正是他带着这幅所谓的“家传重宝”《秋峦叠嶂图》,演足了悲情戏码,以一百八十万的“急售救命价”,亲手将它送到了墨韵斋的柜台上。
陈默收回目光,冰冷的视线落在茶几上那份索赔书上,指尖无声地拂过“周扒皮”这个名字。“林老,”他转过身,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画是假的。但这五百万,他们一分也拿不走。” 这句话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在林老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激起了一圈微弱却不屈的涟漪。
陈默从怀里掏出一个不起眼的旧信封,轻轻放在茶几上,压在《索赔告知书》之上。信封口没有封死,几张照片的边缘露了出来。其中一张清晰地拍到了周扒皮,在某个灯光昏暗的地下作坊里,正对着一个戴着眼镜、神色紧张的干瘦老头唾沫横飞地指指点点,老头手里拿着的,赫然是几卷古旧的画绢和一堆颜料。另一张照片则是一份银行流水记录的复印页,几个可疑的数字记录被红笔醒目地圈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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