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次日早自习前,张骑鹤经过楼梯拐角那个熟悉的开水房时,里面传来压抑的争吵声,让他停住了脚步。
“……我他妈受不了了!”
是孙志杰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暴躁。“刚才在走廊上,三班那几个女的看见我就笑,指指点点的!操!”
“你小声点!”
丁云峰的声音阴沉,但明显压着火气。“现在说这些有屁用?谁能想到那孙子那么阴,还录音笔?”
“峰哥,这钱赔得也太冤了!还有那检讨……现在全校都拿我们当笑话看。”另一个声音附和道,带着哭腔,“连以前跟着我们混的那几个,现在都绕着走。”
开水房里沉默了片刻,只有水龙头滴答的水声。
突然,丁云峰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毒蛇一样冰冷:“笑?让他们笑。这笔账,没那么容易完。”
“峰哥,你的意思是……还按原计划?”
孙志杰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兴奋和狠厉。
“嗯。陈小骏那边已经打点好了。张骑鹤那小子,不就仗着现在老师护着他,成绩好点吗?”
丁云峰冷笑一声,“等到了校外,我看谁还能护得住他。我要让他跪下来求饶,把他那点风光彻底踩碎!”
“对!妈的,光是打一顿太便宜他了!得让他也尝尝成为全校笑柄的滋味!”孙志杰恶狠狠地附和。
“这几天都给我安分点,别再去惹他,免得打草惊蛇,都等我来安排。”丁云峰最后吩咐道。
脚步声响起,似乎有人要出来。
张骑鹤眼神一凛,悄无声息地快步离开,仿佛从未出现过。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深处,却掠过一丝冰冷的了然。
麻烦果然来了,而且比他预想的还要直接。
他略感头疼,倒不是害怕,而是觉得厌烦。
在这种争分夺秒的冲刺阶段,还要分心应付这些下三滥的伎俩,实在是一种精力的浪费。
但他深知,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有些人,你越退让,他越得寸进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重活一世,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少年。
就在他思忖对策时,一个清丽的身影出现在他课桌旁,带来一阵淡淡的、好闻的清香,是董知瑜。
班上不少同学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来,带着好奇和探究。自从“食堂拉手”的传闻流出后,董知瑜和张骑鹤的每一次互动,都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董知瑜似乎也感受到了那些目光,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但她还是强作镇定,将一个用牛皮纸仔细包好的、厚厚的本子放在了张骑鹤桌上,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张骑鹤,这是……这是我以前的一些随笔和摘抄笔记,你看看有没有……有没有参考价值。我的作文本……你晚点再还我。”
她的话说得有些磕绊,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张骑鹤。
尤其是在递出本子的瞬间,她飞快地、带着一丝羞恼地悄悄瞪了张骑鹤一眼,仿佛在说:“给你了!不许乱看!更不许笑话我!”
张骑鹤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这哪里是什么“随笔摘抄笔记”,分明就是董知瑜的日记本!
她还真把自己的日记给拿来了!
这丫头好骗……
看着董知瑜那副又羞又窘、强装镇定的模样,张骑鹤心里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姑娘有时候真是实诚得可爱。
接过那个带着少女体温和淡淡香气的本子,入手沉甸甸的。
张骑鹤脸上不动声色,只是对董知瑜比了一个“OK”的手势,压低声音道:“放心,专业素养。晚自习找你聊。” 语气平静,仿佛接过的真是一本普通的参考资料。
董知瑜听到“晚自习找你聊”,脸颊更红了些,含糊地“嗯”了一声,便像逃离现场一般,迅速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埋下头假装看书,但通红的耳根却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张骑鹤将日记本小心地塞进书包最里层。现在不是看的时候。
上课铃声响起,又是一天枯燥而紧张的复习。
到了高三下学期这个阶段,所有新课早已结束,每天的生活就是无穷无尽的试卷、习题、讲评、再试卷……空气中弥漫着油墨和焦虑混合的味道。
每个人都在题山题海中拼命挣扎,试图在高考这场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战役中抢占先机。
张骑鹤更是如此。
他基础差,短板多,必须付出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
课间十分钟,其他同学抓紧时间休息、打闹,他却常常被各科老师“点名”叫到办公室或者走廊“开小灶”。
化学沈老师会拿着他刚批改完的试卷,指出几个基础概念的错误,苦口婆心:“骑鹤啊,这个离子方程式配平又错了!基础不牢啊!来,我再给你讲一遍……”
数学赵老师会塞给他几道典型的压轴题,叮嘱道:“这种题型高考必考!你的思路对了,但计算总出岔子!得多练!这几道题拿回去,晚上必须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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