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班纳。
这个名字，让艾瑞克·塞尔维格博士手里的酒杯彻底凝固。
他当然知道班纳，那个伽马射线领域的旷世奇才，一个本该在物理学史上留下璀璨一笔，却因一场可怕的事故而销声匿迹的天才。
“班纳博士……他……”艾瑞克的声音有些干涩，“他不是失踪了吗？据说他……变成了一个无法控制的怪物。”
“他为我工作，是因为我能提供给他庇护，以及解决他问题的可能性。”林澈的回答平静无波，却蕴含着惊人的信息量。
一个能让“浩克”为之工作的存在。
一个能视雷神之锤为无物的存在。
艾瑞克博士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感觉自己穷尽一生所建立的科学世界观，正在一寸寸地崩塌，然后又被一种更宏大、更离奇的图景所取代。
“你想研究真正的宇宙吗，博士？”林澈的声音不高，却精准地捕捉了艾瑞克所有的渴望，“不是通过望远镜和数据模型去猜测，而是亲手触摸到它。跨维度理论，地外文明的能源结构，高维空间的物理法则。”
“斯塔克工业的资源，加上我的渠道。钱不是问题，设备不是问题，研究对象……更不是问题。”
林澈的话，每一个字都砸在艾瑞克的心坎上。
这是任何一个科学家都无法拒绝的诱惑。
艾瑞克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看了一眼酒吧外面餐馆的方向，苦笑道：“可是……我恐怕要先赔偿那家餐馆的屋顶。你带着托尔飞走的时候，动静可不小。”
“那家餐馆，连同这条街，如果你需要，我都可以买下来作为你的实验室。”林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纯黑色的卡片，轻轻放在吧台上。“密码六个八。随便刷。”
他转向一脸错愕的酒保。
“今晚，全场所有人的酒水，我请了。”
短暂的寂静后，整个酒吧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口哨声、叫好声此起彼伏。
艾瑞克呆呆地看着那张黑卡。
托尔也看着那张卡，他不懂这是什么，但他看懂了周围凡人们的狂热。这种用一张小小的卡片就能调动一切的权力，是他从未接触过的领域。
“现在，你还觉得那个屋顶是个问题吗，博士？”林澈问。
艾瑞克摇了摇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半生的重担。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加入。”
他答应了。
林澈点了点头，这在他的预料之中。然后，他看向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托尔。
“你呢，阿斯加德的王子？”林澈没有去安慰他，只是陈述事实，“你的父亲老了，他想找个合格的继承人，但你让他失望了。你的弟弟很有野心，他利用了你的愚蠢。你曾经拥有的一切，都建立在你父亲的力量之上，而不是你自己的。”
“现在，力量被收回了。你什么都不是。”
这番话，比任何武器都更加伤人。
托尔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他猛地灌下一大杯啤酒，然后重重砸在桌上。
“闭嘴！”
“留在这里，你就是一个活在过去荣光里的酒鬼，最终会老去，死去，被遗忘。”林澈继续道，“或者，你可以选择成为我的盟友。”
“盟友？”托尔重复着这个词，茫然中带着一丝嘲讽。
“我带你去看真正的宇宙，比九界更广阔的世界。我让你亲眼看看，除了你父亲的神力，还有千百种力量可以让你变得强大。”林澈的思维模型中，关于“托尔”的价值正在被重新评估。一个可以连接阿斯加德的活坐标，一个未来的强大战力，一个……很有用的工具人。
“等你真正明白‘资格’的意义，而不是把它当成一种天赋时，你自然能拿回你的锤子。”
林澈没有再多说。
他已经给出了选择。
托尔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是机械地一杯接一杯地喝酒。酒吧里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很快，兴奋的当地人端着酒杯围了过来。
“嘿！谢谢你的慷慨，伙计！”
“敬钢铁侠！”有在那个小餐管见过林澈的人高喊，显然把林澈的战甲和斯塔克联系在了一起。
托尔似乎被这种气氛感染，暂时忘却了烦恼。他那属于阿斯加德人的豪迈天性被酒精激发，居然开始反过来劝酒。
“喝！在我家乡，我们都是用木桶喝的！”他拍着艾瑞克的肩膀。
艾瑞克博士已经喝得晕晕乎乎，很快就趴在了吧台上。
托尔又端起酒杯，凑到林澈面前。“你！神秘的铁罐头！你也喝！”
林澈看了一眼杯中的清水，又看了看托尔。他拿起一杯烈酒，一饮而尽。
体质20.0的身体，酒精和糖水没有区别。
那个夜晚，整个小镇的酒吧都沉浸在狂欢中。
托尔喝得比所有人都多，却毫无醉意，只是眼中的迷茫似乎被冲淡了些许。
当他们离开酒吧时，托尔轻松地将不省人事的艾瑞克博士扛在肩上。简·福斯特和达西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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