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燕园的围墙,贺礼就背着书包往传达室走。自从上周发现传达室能接外线电话,他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以前兄弟们在乡下收古董遇到拿不准的物件,总得跑大半个京城来学校找他,既费时间又折腾人,现在一个电话就能沟通,方便了不止一点。
“张师傅,早!”贺礼笑着跟传达室的张大爷打招呼。张大爷正拿着扫帚扫地,看见他,也笑着点头:“小贺啊,又来打电话?你这电话打得勤,是不是家里有急事?”
“不是急事,就是朋友们有点小事上的事。”贺礼接过张大爷递来的电话,熟练地拨下周胖子的传呼号——这传呼机还是他上个月特意买的,方便兄弟们随时联系。没过几秒,电话就通了,周胖子的大嗓门从听筒里传来:“礼子!你可打电话了!我跟你说,昨天在海淀收了个老罗盘,看着像清代的,卫东说让你周末回来看看!”
“行,我知道了。”贺礼一边记在笔记本上,一边说,“你们先把罗盘收好,别让外人碰,我周末回去鉴定。对了,李叔那边挖地下室的进度怎么样了?”
“快了快了!”周胖子说,“李叔带了三个老伙计,天天加班干,现在地下室的框架都快弄好了,就差做防水了。你周末回来正好能看看,保证让你满意!”
挂了电话,贺礼跟张大爷道谢,刚转身就看见苏晚和柳如烟走过来。苏晚穿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手里拿着个布包;柳如烟则穿了件白色的衬衫,头发扎成马尾,两人站在晨光里,格外亮眼。
“贺礼,你也来打电话?”苏晚笑着问,“是不是跟你兄弟们商量周末的事?”
贺礼点点头,心里有点期待——上周答应带两人去四合院看古董,她们记了整整一周,每天都要问他好几次准备得怎么样了。“是啊,跟胖子说好了,周末咱们一起去四合院,不仅能看古董,还能看看正在挖的地下室。”
“太好了!”柳如烟眼睛一亮,“我早就想看看你收的宝贝了,尤其是上次你说的那个康熙青花罐,肯定特别好看!”
苏晚也跟着说:“我还想跟你请教古董鉴定的技巧呢,上次你跟我说的瓷器开片鉴别,我回去查了书,还是有点不太明白。”
三人边聊边往教室走,路上遇到不少同学,大家都好奇地看着贺礼和两位校花走在一起,还有人偷偷议论:“那不是贺礼吗?怎么跟柳如烟、苏晚学姐走这么近?”贺礼假装没听见,低调地加快了脚步——李建国说的对,做人还是得低调点,免得惹麻烦。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贺礼一大早就起来收拾东西,把苏晚给的古董鉴定笔记和自己的图谱都放进包里,还特意带了两块桂花糕——知道苏晚喜欢吃甜食,上次买的她很喜欢,这次特意多带了一块给柳如烟。
“老三,你这是要去约会啊?”王虎躺在床上,看着贺礼收拾东西,笑着调侃,“带这么多东西,是不是要跟两位学姐表白?”
陈斌也跟着起哄:“是啊老三,要是表白成功了,可得请我们吃饭!”
贺礼笑着摇头:“别瞎说,就是带她们去看看古董,顺便请教点问题。你们周末要是没事,也可以跟我一起去。”
李建国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份报纸,笑着说:“我们就不去当电灯泡了,你跟两位学姐好好玩,记得早点回来,别耽误了下周的课。”
贺礼点点头,跟兄弟们告了别,骑着自行车往校门口走。刚到门口,就看见苏晚和柳如烟已经在等着了,两人手里都拎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水壶和笔记本。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贺礼赶紧下车,把桂花糕递给两人,“给你们带的,尝尝看。”
苏晚接过桂花糕,笑着说:“谢谢你,上次的就很好吃,没想到你还记得。”柳如烟也接过桂花糕,咬了一口,眼睛亮了起来:“真好吃!比我家那边的还甜。”
三人骑着自行车,往四合院方向走。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到了四合院。刚进院,就看见周胖子和赵卫东站在廊下,手里拿着个老罗盘,正讨论着什么。“礼子,你可来了!”周胖子看见他们,赶紧迎上来,看到苏晚和柳如烟,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这就是你说的苏晚学姐和柳如烟学姐吧?真是漂亮!”
苏晚和柳如烟脸颊微红,礼貌地跟周胖子、赵卫东打招呼。赵卫东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学姐好,我是赵卫东,跟礼子一起收古董的。”
贺礼笑着说:“别站在这儿了,咱们先去西厢房看古董,里面有不少我收的宝贝,你们肯定会喜欢的。”
四人往西厢房走,刚进门,苏晚和柳如烟就被满屋子的古董吸引住了——樟木柜里摆着康熙青花龙纹罐,桌上放着明代的铜炉,墙上挂着近代名家的字画,还有几个红木家具摆在角落里,件件都透着历史的厚重感。
“这就是你说的康熙青花罐吧?”苏晚走到樟木柜前,看着里面的青花罐,眼里满是惊叹,“真是太漂亮了,青花的颜色好浓艳,龙纹也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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