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锅里的火苗刚落,陈宇默手腕一抖,锅铲翻了个边,把菜稳稳倒进盘子。他抬手擦了下额角的汗,动作利索地盖上保温罩。导播那边立刻传来提示音:“D组完成!用时十九分三十六秒,目前排名第一。”
台下一阵鼓掌,有人吹口哨。
“陈老师这节奏太稳了,全程没卡壳。”
“关键是和何老师配合得跟一个人似的。”
陈宇默笑了笑,冲镜头比了个“OK”的手势。笑容自然,语气轻松:“还好,就是一道家常菜,没那么玄乎。”他说完顺手把锅铲放进水槽,水流哗啦响起来。
可就在低头洗手的瞬间,他的目光从镜面反光里扫过后台通道——王均正站在调度台边缘,手里捏着个文件夹,侧身对着监控死角,嘴唇微动,像是在低声说话。
他没抬头,也没多看,只是关水的时候多停了两秒,指尖在掌心轻轻划了三道。
何晴正在收拾调料架,感觉到掌心的触感,手指微微一顿。她不动声色地把一瓶酱油放回原位,顺势往后退了半步,假装调整耳麦,实则视线已经透过补妆镜的反射,锁定了那个角落。
王均挂了对讲机,脸色不太好看。他往前走了两步,想靠近主控台,结果被导播伸手拦住:“非核心人员不能入内,流程规定。”
他顿了一下,勉强点头,转身往回走。路过存放区时脚步放慢,眼神往里瞟了一眼,又迅速移开。
陈宇默擦干手,拿起毛巾搭在肩上,靠在操作台边喝了口水。水有点凉,他咽得不急,一边听着广播里宣布下一环节规则,一边用余光数着王均进出后台的次数。
这是第三次了。
前两次他还装模作样拿着记录表,这次干脆空着手,连工牌都没挂全。更奇怪的是,每次出来,他都会刻意绕开主摄像头的覆盖范围,走那条贴墙的小过道。
“他在等什么?”何晴走过来,低声问,手里拿着个计时器。
“等我觉得安全。”陈宇默把水杯放下,“然后他好动手。”
何晴点点头,把计时器递过去:“还有十二分钟进下一轮,导演说要加个‘盲选搭档’环节。”
“哦?”陈宇默挑眉,“临时改的?”
“说是节目效果。”她嘴角微扬,“但我刚听技术组的人提了一句,是有人打了电话进来的建议。”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谁会在录制中途打电话干预流程?除非是内部有人推动。
陈宇默低头看了看腕表,十七分钟。药效预期发作时间是二十三分钟后,而他现在的状态,撑到三十分钟没问题。但他不能只算自己的时间,还得算对方的耐心。
王均那种人,最怕失控。
他故意走到答题板前,拿起笔,在题干上反复圈画。题目其实不难,但他装出犹豫的样子,一会儿咬笔帽,一会儿翻笔记,拖了整整三分钟才写下答案。
导播催了两次:“请尽快确认提交。”
他这才慢悠悠按了确认键。
这一拖,全场节奏都被带偏了。原本流畅的流程出现卡顿,观众席开始有人交头接耳。
王均在后台来回踱步,手里捏着的流程单已经被揉成一团。他几次想上前沟通,都被工作人员挡回来。最后一次,他几乎是撞开一个助理才挤到调度台前,却被导播直接警告:“再干扰流程,我会报备制片人。”
他僵在原地,脸涨得发红,最后狠狠把纸团摔在地上,转身进了存放区。
门关上的那一刻,陈宇默收回目光,嘴角轻轻扬了一下。
“他进去了。”何晴走过来,声音压得很低。
“让他查。”陈宇默拿起锅铲,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节奏平稳,“我们留的‘线索’够明显,就看他敢不敢碰。”
他们早就在那个备用瓶的标签背面做了手脚——一层隐形墨水写的批号,只有在特定角度光照下才会显现。如果王均想确认瓶子是否被调换过,就必须拿去对照原始记录。而存放区的监控,正好能拍到他翻找档案柜的动作。
只要他动手,就是证据链闭环的第一环。
何晴看了眼平板,加密通道显示上次上传成功。她顺手把设备塞进围裙口袋,转头问:“要不要提前走流程?”
“不急。”陈宇默摇头,“让他们觉得我们还在等抽签。”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闭眼养神。其实根本没睡,耳朵一直听着后台的动静。每隔几分钟,就有一次开关门的声音,频率越来越高。
焦虑的人,总是管不住腿。
第五轮挑战开始前,主持人宣布新增规则:本轮将随机抽取两名嘉宾互换任务卡,被打乱节奏的一方需在五分钟内完成重构方案。
现场一片哀嚎。
“这哪是比赛,这是整人吧!”
“谁设计的这环节?缺德。”
陈宇默睁开眼,笑了。他知道这规则不是节目组突发奇想,而是王均在逼他们犯错。只要他这边一乱,对方就能趁机抹掉所有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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