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别墅。震耳欲聋的喧嚣几乎要掀翻屋顶。
与窦章等人山林求生的紧张艰苦截然不同,宫未暂时落脚的这处居所,此刻正上演着一场彻头彻尾的、毫无节制的狂欢。
“哦哦哦——!”
“喝!继续喝!”
别墅宽阔的后花园已然沦为欲望的泥潭。数十个肤色各异、身上布满刺青或伤疤的彪形大汉,赤裸着上身或穿着花哨的沙滩裤,手里抓着酒瓶,随着嘈杂的电子乐疯狂摇摆、嘶吼。人群中穿梭着衣着布料少得可怜的站街女郎,媚眼与挑逗的笑声成为助兴的工具。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精、汗臭,还夹杂着一丝甜腻而危险的诡异香气——大麻、冰毒,以及其他一些在国内绝对严禁的毒品,此刻就像普通的糖果零食一样,被随意摊放在花园的桌面、躺椅上,供人随时取用。迷幻的烟雾在闪烁的彩色灯光下缭绕,勾勒出一张张沉溺于即时快感、扭曲而兴奋的脸庞。
宫未独自一人,静坐在二楼宽敞的阳台边缘。这里仿佛是风暴眼中唯一平静的点。他身后的推拉门紧闭,勉强隔绝了大部分噪音,但那股放纵堕落的气息依旧无孔不入。
身旁的小圆桌上,空置的酒杯被一只素白的手再次斟满。宫央安静地侍立一旁,手中捧着一瓶昂贵的金黄色烈酒。酒液在水晶杯壁中晃动,折射着下方混乱的光影,瑰丽,却显得格外刺眼。
宫未面无表情地俯瞰着下方那片群魔乱舞的景象,他深邃的眸子里,最初的不适应早已沉淀为一种冰冷的疏离,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拙劣戏剧。
“少爷,”宫央的声音很轻,像是一片羽毛落下,“这里的空气……不太好。您要是觉得烦了,我们可以进去。”
宫未微微一怔,似乎有些意外她的敏锐。他侧过头,目光落在她沉静的脸上:“楼下这么热闹,你怎么会觉得我烦了?”
宫央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视线也投向楼下那片喧嚣,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随即又迅速舒展。她斟酌着词句,声音依旧平稳:“因为您在这里坐了很久,却一口酒都没喝。而且……您看他们的眼神,和看窗外的海,不一样。”
这个观察让宫未有些触动。他重新打量起这个自己一时兴起救下并赋予新名的少女。“你倒是细心。”他语气平淡,听不出褒贬,“野狗把你带回来,你倒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地伺候我。”
宫央转过头,直视宫未的眼睛,这一次她的目光里少了些卑怯,多了些坦诚:“您和野狗先生……是不同的。他救我,像从路边捡回一件还算有趣的东西。而您给我名字,‘宫央’……它让我觉得,我好像可以重新开始,不再是谁的‘招娣’。”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却带着一丝坚定,“所以我愿意在这里。看着您,总比看着下面……让我觉得安心。”
“安心?”宫未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含义复杂的弧度,像是对这个词的嘲讽,又像是对自身处境的无奈,“在这里寻求安心,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也许吧。”宫央垂下眼帘,看着自己手中捧着的酒瓶,“但至少在这个阳台上,暂时是安静的。少爷,您如果需要我做什么,或者只是需要安静,请告诉我。”
“毕竟,您才是这里的主人。”
“主人……”宫未轻声重复着这两个字,冷漠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极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嘲讽笑意。
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在这座疯狂的岛屿上,在野狗构建的这套野蛮秩序里,他这个所谓的“主人”、“少爷”,不过是一个被推至台前、光鲜而可笑的傀儡罢了。真正的权柄与力量,从未在他手中。
宫未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下方的野狗似乎终于想起了他。只见他粗暴地推开黏在身上的女人,搂着一个浑身遍布狰狞纹身、眼神凶狠的白人壮汉,脚步有些虚浮地走上了阳台。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少爷!”野狗大着舌头,带着一身放浪形骸的气息,咧嘴笑道,“来来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班加罗尔!”
他用力拍了拍那纹身白人的肩膀,“是咱们这座岛上,最大的‘货’源老板!从今天起,他也加入咱们了!以后就是自己人,哈哈哈!”
那名叫班加罗尔的毒枭,用他那双如同毒蛇般冰冷的蓝色眼睛,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宫未,嘴角咧开一个充满野性与贪婪的笑容。
宫未的目光与班加罗尔那毒蛇般的视线短暂相接,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这个动作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刻意营造的疏离与威仪。
宫央见状,默不作声地转身,从旁边的酒柜里取出两个新的酒杯。她动作流畅地斟满金黄的酒液,然后依次递给野狗和班加罗尔,姿态恭顺,眼神却始终低垂,避免与那纹身毒枭有任何不必要的接触。
“来,班加罗尔老弟,”野狗粗鲁地揽住班加罗尔的肩膀,举起酒杯,嗓门洪亮,“让我们一起,敬少爷一杯!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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