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现场初步情况:死者李娟,女,三十八岁,‘快洁’家政公司保洁员。死亡时间与城东案高度重合,约在昨晚十一点至凌晨一点。现场位于废弃老工业区三号仓库内,颈部受致命挤压窒息而死,现场有挣扎痕迹,但财物未丢失。初步判断非激情杀人。嫌疑指向其前夫赵大勇,两人因财产和孩子抚养权问题纠纷已久。但赵大勇声称案发时自己在城南‘夜色’酒吧与朋友喝酒,有明确不在场证明,酒吧监控及多名酒友可作证。正在核实。”
林宸快速浏览完信息,眼神微动。一个公司老板,一个保洁员;一个在城东高档小区,一个在城西废弃仓库;一个利器刺杀,一个徒手扼杀。无论从受害者身份、作案地点还是手法来看,这都像是两起风马牛不相及的独立案件。
但那个高度重合的死亡时间,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了他思维的某个角落。
他回复赵思妍:“收到。重点核实赵大勇不在场证明的每一个时间点,尤其是十一点到一点这段核心时间。”
放下手机,林宸对张猛说:“城西那个案子,死者是个保洁员,前夫有重大嫌疑,但声称案发时在酒吧。”
张猛啧了一声:“一个老板,一个保洁,八竿子打不着。看来真是凑巧了。”
“也许吧。”林宸不置可否,目光再次投向凌乱的客厅,“先把这里的疑点理清楚。门窗反锁,凶器消失,手机不见,邻居听到争吵声……王伟的社会关系,尤其是生意和感情上的,要重点排查。”
技术队的同事还在细致地工作,林宸没有打扰他们,而是在公寓里慢慢踱步。他走进书房,书桌上放着一台电脑,已经被技术队员贴上标签准备带回检查。书架上大多是些经济管理类的书籍和一些俗气的畅销小说。他打开抽屉,里面是一些文件票据,看起来没什么特别。
他又走进卧室旁边的衣帽间,衣服鞋子摆放得有些杂乱。林宸的目光扫过一排排衣物,最后停留在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型保险箱上。保险箱门虚掩着,没有锁。
他蹲下身,小心地打开保险箱门。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底部散落着几张无关紧要的收据。
“保险箱被打开了,里面是空的。”林宸对跟过来的张猛说。
“看来不排除劫财的可能。”张猛摸着下巴,“但为什么手机不见了?难道手机里有什么重要东西?”
林宸没有说话,他注意到保险箱内侧的金属壁上,似乎有一道极其细微的、新鲜的划痕,不像是在开锁过程中造成的。他拿出随身带的强光手电,对着里面仔细照了照,又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保险箱角落的一点点几乎看不见的灰尘碎屑,放进证物袋。
“让思妍那边结束后,重点检验一下这个。”他把证物袋递给张猛。
与此同时,在城西废弃工业区,赵思妍正戴着口罩和手套,蹲在三号仓库门口。这里环境恶劣,空气中弥漫着腐败物的味道。死者李娟的尸体已经被运走,但地面还残留着标记位置的粉笔线和一些挣扎留下的痕迹。
赵思妍的脸色有些发白,但眼神依旧专注。她刚刚完成了对现场足迹和纤维的初步采集。现场痕迹比较杂乱,废弃已久,有很多无关人员的脚印干扰。但在一处相对干净的、靠近仓库门口的水泥地上,她发现了一个相对清晰的、不属于死者的鞋印,尺码较大,推断为男性。
“王哥,”她通过耳麦对正在询问证人的同事王志说道,“门口发现一个可疑鞋印,已取样。另外,死者指甲缝里提取到少量不属于她本人的皮肤组织和织物纤维,已送检。”
耳麦里传来回应:“好的,思妍。我们这边正在核实赵大勇的不在场证明。酒吧监控拍到他十点四十分进入酒吧,直到凌晨一点半才离开。期间他和几个朋友一直在卡座喝酒、玩骰子,中间去过几次厕所,但时间都不长,不具备往返仓库作案的时间。他的几个朋友也证实了这一点。”
赵思妍站起身,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膝盖。如果赵大勇的不在场证明成立,那么这条最明显的线索就断了。她抬头看了看周围荒凉的环境,这里没有监控,缺少目击者,排查难度很大。
“死亡时间能再精确点吗?”她问法医。
旁边的法医摇摇头:“初步判断的十一点到凌晨一点已经是比较精确的范围了,尸体被发现距离死亡时间有点长,环境也有影响,很难再缩小。”
几乎是同一时间,不同的死亡方式,不同的社会阶层,不同的案发现场。赵思妍的直觉告诉她,这巧合有点太巧了,但作为一名技术人员,她深知直觉不能代替证据。
她拿出手机,给林宸发了条信息:“城西现场初步勘查完毕,可疑鞋印和死者指甲缝内异物已取样。嫌疑人赵大勇不在场证明初步核实牢固,暂无破绽。等待进一步检验结果。”
回到城东现场,林宸收到了赵思妍的信息。他看着屏幕上“不在场证明初步核实牢固”那几个字,眼神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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