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又快又狠,刀刀都往何芳的心窝子上捅。
何芳被她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只能继续用哭来掩饰心虚。
就在这时——
“让让!都让让!公安办案!”
一道威严的喝声,从人群外传来。
只见两个穿着公安制服的同志,罗通和王川,带着几名办事人员,押着戴着银手链的桑银贵、何大勇和王桂兰三人,挤了进来。
他们一来,正好听见了桑晚那番犀利的质问,也看到了何芳那副我见犹怜的白莲花模样。
罗通和王川对视一眼,心里都对这个叫何芳的女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不对劲。
这个人,很不对劲。
村民们一看是公安来人了,还押着昨天乱搞的三人,纷纷后退,瞬间就让出了一大片空地。
赵建国赶紧带着村干部迎了上去。
“罗同志,王同志,你们怎么来了?”
“来查案。”罗通言简意赅,指了指院子里,“这是在干什么?这么多人聚着。”
“哎,正准备分家呢。”赵建国叹了口气,“这不是……在财产分割上,有点分歧嘛。”
“不过,既然公安同志来了,正好,也给我们做个见证。”
“行,那你们继续。”罗通一挥手,“我们就在旁边听着。”
分家,继续。
桑全才看公安都来了,也不敢再耍花样,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哭穷。
“公安同志啊,不是我们不分,是家里真没钱没粮了啊……”
桑晚直接打断了他。
“没钱?”
桑全才点头,李来娣小声嘀咕应和。
“爷,奶,你们不是说家里被我们掏空了吗?”
“行啊!”
她从桑夏手里拿过记账的本子,当着全村人和公安的面,一笔一笔地,开始清算。
“从我妈嫁过来这十七年,她一个人,干了家里三个壮劳力的活,挣的工分,年年全村最高,少说也有上千块了吧?”
“是不是全交了公中?”
“我们姐妹四个,从小当牛做马,长这么大,吃的口粮,是不是连定量的一半都不到?”
“你们克扣我们的口粮,折算成钱,又有多少?”
“还有……”
她逻辑清晰,数据确凿,一条一条,一笔一笔,把桑家这些年,如何剥削二房的血汗账,给算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直接把桑全才的老脸,在众人面前,打得“啪啪”响。
就在桑全才被问得哑口无言之际,一直没说话的桑大海,却突然开口说话了。
他指着桑晚,对着公安同志,大声地控诉:“公安同志,你们别听她胡说!”
“分家可以!离婚也行!”
他红着眼睛,指着桑晚,歇斯底里地吼道:“但凭什么还要我们赔钱?!”
“她桑晚,就是个疯子!是个白眼狼!”
“她打断了我这个亲爹的手腕,还打伤了我的腿!”
他又指向被扣住的桑银贵,“她差点打断了她二堂哥的腿!”
最后,他指向屋门口躺坐在椅子上的何翠花,“她甚至,打掉了她大伯娘满嘴的牙,还打断了一条腿!”
“就这么个六亲不认的畜生,她凭什么要离婚?凭什么要户口?还凭什么要一百块钱的赔偿?!”
听到桑大海这番控诉,所有人都以为,桑晚这次总该怕了吧?
毕竟,这可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谁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
桑晚,却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快出来了。
甚至还“啪啪啪”地,鼓起了掌。
“说得好!说得太好了!”
她一边笑,一边在心里狂喜:‘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她正愁分了家以后,拿什么去由头报警呢!’
‘这下好了,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只有桑全才和赵建国,看着桑晚一副不怕反喜,反常的疯癫模样,心里,是猛地一沉。
坏了。
这疯丫头,又要作妖了。
桑晚的笑声戛然而止。
那双黑沉沉的杏眼里,再无一丝笑意,只剩下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的锋芒。
“既然你想要说道说道,行啊!”
“那今天,当着公安同志和全村人的面,我就跟你们,好好地说道说道。”
她走到院子中央,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被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
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她一层一层地,将油纸打开,露出里面暗红色的,散发着刺鼻药味的药粉。
她没有跟桑家人废话,直接将这个证据,递到了公安罗通的面前。
“罗同志,你看看这个。”
罗通接过药包,皱眉闻了闻,“这是……红花?”
“没错!”
桑晚点点头,然后,她的手指,直直地指向站在一边一脸惊恐的桑大海,和人群后面脸色惨白的何彩英。
“我的好父亲,桑大海!为了他那个姘头,何彩英肚子里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就对我快要生产的亲妈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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