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佩的幽绿光如潮水般扩散,蛊奴们眼中的空洞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挣扎与清明。一名年轻蛊奴突然嘶吼:“我不要被操控!我要回家见爹娘!”
他挥刀斩断身边蛊虫,朝着柳御史冲去:“你这个妖道,害了我们这么多人,我跟你拼了!”
“蠢货!”柳御史怒喝,指尖黑气暴涨,“噬魂蛊已与你们血脉相连,背叛我,就是自取灭亡!”
可更多蛊奴挣脱操控,纷纷调转刀枪:“我们宁愿死,也不做你的傀儡!”
沈清辞长剑直指柳御史:“你看到了吗?人心不是蛊虫能操控的!你所谓的掌控天下,不过是痴心妄想!”
“闭嘴!”柳御史疯狂催动黑气,无数蛊虫从石窟中涌出,“我培育噬魂蛊二十年,怎会输给你们这些毛头小子!今日,便让你们尝尝万蛊噬心的滋味!”
蛊虫如黑云压境,萧玦银枪狂舞,至阳之气化作道道枪芒,将蛊虫纷纷灼烧殆尽:“清辞,用玉佩共鸣!彻底净化这些蛊虫!”
沈清辞立刻掏出玉佩,咬破指尖,鲜血滴落:“萧玦,同心合力!”
萧玦也咬破指尖,两人鲜血交融在玉佩上,幽绿光与银枪的至阳之气交织,形成一道双色光柱,所过之处,蛊虫瞬间化为灰烬,黑气消散无踪。
柳御史惨叫一声,被光柱震得连连后退:“不可能!我的蛊虫!我的心血!”
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玉佩,与沈清辞的镇国佩纹路相似,却通体漆黑:“这是先帝赐我的‘镇蛊佩’,能操控天下蛊虫!今日,我便用它献祭,与你们同归于尽!”
“不好!他要引爆镇蛊佩!”沈清辞惊呼,“镇蛊佩与噬魂蛊相连,一旦引爆,所有被蛊虫寄生的人都会陪葬!”
“休想!”萧玦纵身跃起,银枪直刺柳御史心口,“你的阴谋,到此为止了!”
柳御史狂笑:“晚了!镇蛊佩已启动献祭,除非……”
他话未说完,银枪已穿透他胸膛。可镇蛊佩的黑气却愈发浓郁,柳御史呕着血,眼中闪过诡异的满足:“除非用你的至阳之血,或是她的同心之血……献祭镇压……否则……天下人……都要为我陪葬……”
他轰然倒地,镇蛊佩悬浮在空中,黑气疯狂暴涨,蛊奴们纷纷捂住胸口,痛苦嘶吼:“蛊虫……在反噬……我们快撑不住了……”
沈清辞脸色惨白:“萧玦,镇蛊佩的力量太强,玉佩共鸣也压制不住!”
萧玦看着痛苦挣扎的百姓,眼神决绝:“用我的血!我的银枪是天山玄铁所铸,血脉中已沾染至阳之气,或许能镇压它!”
“不行!”沈清辞死死拉住他,“你若献祭,会气血耗尽而死!我来!”
“清辞!”萧玦按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当年雁门关你为我挡箭,江南你为我寻药,这次,该我护着你,护着这天下了。”
他挣脱沈清辞的手,纵身冲向镇蛊佩,银枪刺破掌心,鲜血喷涌而出:“至阳之血,以身为祭!镇蛊破邪,还我太平!”
鲜血淋在镇蛊佩上,黑色玉佩剧烈震颤,黑气与至阳之气激烈碰撞。萧玦浑身青筋暴起,脸色渐渐苍白:“清辞……答应我……好好活着……守好我们的江南……”
“萧玦!”沈清辞泪如雨下,突然咬破指尖,冲到他身边,鲜血滴在镇蛊佩上,“要祭,我们一起祭!你忘了?我们说好要一起看小桥流水,一起守太平天下!”
两人鲜血交融,镇蛊佩的黑气瞬间被双色光芒吞噬,玉佩发出刺耳的碎裂声,最终化为齑粉。蛊奴们身上的蛊虫纷纷脱落,彻底恢复清明。
萧玦脱力倒在沈清辞怀中,气息微弱:“清辞……我们……赢了吗?”
沈清辞抱着他,泪水滑落:“赢了……我们赢了……所有蛊虫都被净化了……”
可就在这时,石窟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一道黑影缓缓走出,身着先帝龙袍,面容竟与先帝一模一样!
“是谁?”沈清辞握紧长剑,心中一惊。
黑影轻笑:“朕乃先帝残魂,寄身于镇蛊佩中二十年,终于等到今日……”
“先帝残魂?”萧玦挣扎着起身,“你才是幕后真凶?柳御史,黑风族,都是你的棋子?”
“不错。”先帝残魂眼中闪过贪婪,“镇国佩的同心之力,至阳之血,还有噬魂蛊的力量,都是朕复活的祭品!如今,你们的力量已被朕吸收,朕即将重掌天下!”
他挥手间,黑气再次凝聚,比之前的蛊王更加强大:“萧玦,沈清辞,多谢你们替朕除掉柳御史和蛊王,现在,该轮到你们献祭了!”
沈清辞与萧玦对视一眼,眼中燃起决绝之火。他们历经无数磨难,守护的太平绝不能被颠覆!
“先帝残魂,你休想!”萧玦银枪拄地,“今日,便让你魂飞魄散,永无轮回!”
沈清辞举起镇国佩,幽绿光再次暴涨:“我们的同心之力,不仅能净化邪祟,更能斩灭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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