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哪还等得了,恨不得立刻插上双翅飞过去。多耽搁一刻,那个狡猾的丫头就可能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他夺过夜隐手中的马缰绳,翻身上马,一夹马腹,却传来钻心的刺痛。只因前两日刚清过蛊毒,腿上的伤还没恢复。
沈淮之皱了皱眉,却毫不在意。
夜隐见他那急切的样子,忙令人打开出府的角门,随后又牵了一匹马,急急跟上,同时还不忘叮嘱阿卓,赶紧驾着马车跟上。
沈淮之一路策马,直奔城门。
城中街道人员密集,几次险些撞到人。出了城门,沈淮之策马扬鞭,一路狂奔。
急得夜隐忍不住在身后惊呼:“慢点儿。”
骑在马背上的沈淮之气息越发紊乱,一股子熟悉的阴寒之气从脚底蔓延。又是冰蚕蛊,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沈淮之强压下那股子不适,狠狠抽打着马鞭。
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如同刀子割般疼,可他心里却好似着了一团火。
阿三,你等着!这次绑也要把你绑回来!
这次,这丫头躲了他这么久,他该怎么处罚她?
一想到“处罚”二字,他忽然间就红了眼眶。最该受处罚的人,难道不是自己吗?
只要小丫头愿意,他可以将心都掏给她,只要她不再生他的气。
阿三,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给你买漂亮的衣服,花时间陪你……
这一路,沈淮之柔肠百转,思绪万千,时喜时忧……
终于到了夜隐所说的那家农户。
沈淮之翻身下马,百感交集,身子已被寒风打透,两腿也如同灌了铅,沉重得迈不开步。
可他的心依旧火热。或许是近乡情怯,他忽然有些害怕,害怕自己这样出现会吓到小丫头,又害怕她不肯原谅自己,再像上次那样……
沈淮之犹豫再三,还是心怀忐忑地敲响了那扇门。
开门的是个面容憨厚的老头儿。
老头儿上下打量着他,见是个陌生的面孔,满脸诧异:“这位公子莫不是敲错门了?”
沈淮之拱手道:“在下要找的人是阿三,还请老伯帮忙通报一声,就说沈淮之在这里恭候了。”说话间,他顺着老头开的门缝往里望,眼中的迫切一览无余。
老人眼神微闪,摇头摆手道:“公子说笑了,我家就我们老两口过日子,哪有什么阿三阿四。”
沈淮之眉头紧锁,周身气压骤降。正要发作,忽然间意识到自己的强势,唯恐吓到了那人,便强压下心头的焦灼。
他再次拱手道:“老人家不必隐瞒,我既已找到了这里,便是有了十足的把握,还请行个方便,让我进去。”
“哎,你怎么听不懂呢?我家里除了老婆子和我,根本就没有别人,真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说着,他就要强行将门关上。
沈淮之抬脚顶住了他正在关上的木门,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老人家得罪了。”
说着,他推门而入,大踏步往里走,如入无人之境。
老头儿急了,追上来就把他往外拉:“你这人怎么能这样?你这是私闯民宅,我要报官!”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闯进来一排侍卫,将老人控制住。
沈淮之快步来到里间屋,然而屋中除了一名老婆子,真的再无他人。
此时的老妇已吓得面如土色,缩在房间的一角,浑身哆嗦。
沈淮之心沉了又沉,难道是弄错了?随后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能让燕儿乔装来见的人,不是阿三,还能有谁?
他又找了一遍,确实没有其他人。难道人已经走了?他不甘心,又开始仔细搜查。
当他掀开床帷时,只见床底下确实藏有一个身影,那人背对着他,哆哆嗦嗦,显然是受了惊吓。
沈淮之一阵欣喜,他伸出一只手,语气格外温柔:“阿三,出来。”
床底下的人好似没听见,又往里面缩了缩。
沈淮之感到好笑,正要再唤,忽然发现哪里不对劲。这人的
身形怎么这么胖?和小丫头的身材判若两人。
沈淮之彻底怒了,对旁边侍卫道:“把这人给我揪出来。”
侍卫应是,爬到床底下,提着那人的脚就往外拽。
拽出来的的确是一名女子,女子浑身抖如筛糠,年约十八九,身材丰腴,眉眼精致,头上包着巾布,容貌有几分姿色,周身的气质和那身浅蓝色粗布衣裳格外不搭。
沈淮之瞬间沉了脸色:“你是谁?鬼鬼祟祟躲在这里做甚?”
那名女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奴……奴婢叩见世子。”
沈淮之一愣,凤眸微眯,仔细打量起眼前人。这人似乎认识他,还叫他世子。要知道现在的沈淮之已是京城位高权重的摄政王了。
“你是谁?怎会认识我?”他既没有自称为本世子,也没有自称为本王,为的就是想探究一番。
女子低着头,诚惶诚恐道:“奴婢叫春桃,以前曾在侯府待过。”
春桃?沈淮之一怔,这名字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忽然间,沈淮之想了起来,这人不就是曾经勾引过他的那个女人吗?
沈淮之脸色更加难看:“你怎么会在这里?阿三呢?她去哪儿了?”
春桃吓了一个哆嗦,她没成想自己刚逃出来,就被沈淮之逮到了,是不是意味着要在她脸上刺字了?
“奴……奴婢不知道啊!”
“还敢说不知道!”沈淮之的声音骤然变冷,因怒气,声调也拔高了几分。
春桃吓得心如擂鼓,满心惶恐,结结巴巴道:“奴婢……奴婢还是两个多月前见过她,真的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她……她难道不在侯府吗?”
“两个多月前见过她?你是在哪儿见的?”
“奴婢是在……是在百花楼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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