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风带着边城特有的湿润吹在脸上,舒服得让人浑身松弛,林辰手里拎着装满翡翠的帆布包,指尖贴着包面,还能清晰感受到玉肉传来的细腻温润,胸口里的兴奋劲儿没散,连带着脚步都轻快了几分。苏婉走在他身侧,浅白色的棉布连衣裙被晚风拂起,裙摆轻轻蹭过林辰的裤腿,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混着路边烤豆腐摊飘来的焦香,闻着格外勾人。
赵峰跟在两人身后,嘴里还在翻来覆去念叨着刚才切涨的盛况,越说越激动:“辰子,上次三块料全切涨,这次咱们手里本钱足了,得多淘点好料囤着,说不定能碰上个高冰种甚至玻璃种的狠货!”他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两包刚买的卤味鸡爪,递了一包给林辰,又拆了一包递到苏婉面前,“刚在路边卤味摊买的,虎皮鸡爪,炖得烂糊,脱骨就能吃,酸咸入味,解解淘料的乏。”
苏婉接过鸡爪,指尖碰到赵峰递来的包装袋,指尖微凉的触感混着包装袋的塑料质感,她轻声说了句谢谢,捏起一只鸡爪放进嘴里,牙齿轻轻一抿,软糯的皮肉就脱了骨,卤香混着淡淡的辣味在舌尖化开,越嚼越香,她眼睛亮了亮,小声夸道:“确实好吃,炖得很烂,不费牙。”林辰也捏了一只,卤汁的咸香渗进每一丝肉里,软糯中带着点嚼劲,饱腹感慢慢涌上来,下午淘料的疲惫瞬间消了大半。
苏婉啃完一只鸡爪,指尖沾了点卤汁,她抬手用舌尖轻轻舔了舔指尖,动作自然又带着点娇憨,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脸上,脸颊泛着淡淡的粉,睫毛纤长,看得林辰心里一动,指尖下意识攥了攥手里的帆布包,掌心泛起几分热意。“下午我回玉雕工坊把之前的半成品收尾了,刚好空出时间,要是你们还去水石档口,我想跟着再学学挑原石,多看看不同水头、纹路的料子,对后续雕刻设计也有帮助。”苏婉抬眼看向林辰,眼里带着期待,声音软得像棉花。
林辰心里一暖,立马应道:“当然行,有你在正好,你懂玉雕,能从成品角度给我们提提建议,咱们少走不少弯路。”说话时,他刻意放慢了脚步,两人并肩走着,胳膊偶尔碰到一起,苏婉手臂细腻的触感传来,林辰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痒得踏实,连指尖的感知都似有若无活络了几分。
三人先回了合租的四合院,把切涨的翡翠放进房间的保险柜里——这保险柜是上次切涨高冰种后特意买的,钢板厚达1.2厘米,密码锁是三位数机械锁,拧动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锁好后拍了拍柜门,厚重的质感让人彻底放心。赵峰去厨房烧了壶热水,泡了三杯柠檬茶,玻璃杯里的柠檬片浮在水面,茶汤泛着淡淡的黄色,飘着清甜的果香,苏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带着点柠檬的微酸,暖得浑身舒展,她抬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白皙的手腕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淡淡的粉色。
歇了不到半小时,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姐告玉城的路灯陆续亮了起来,暖黄色的灯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氛围感拉满。三人拎着帆布包再次出门,这次帆布包里除了必备的强光手电筒、10倍放大镜,还多了一块擦石布、一把折叠小刀,赵峰特意把剩下的卤味鸡爪和两瓶矿泉水也装了进去,拍了拍包面:“淘料费体力,饿了渴了能随时垫补,这手电筒是我特意换的LED灯珠,强光模式能照透3厘米厚的原石表皮,看水头更清楚。”林辰也摸了摸包里的工具,手电筒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外壳是防滑橡胶材质,握感扎实,放大镜的镜片清晰无划痕,对着光线看能精准聚焦,都是淘料的实用家伙。
再次赶到水石档口时,傍晚的人流比午后更旺,缅国商贩们借着路灯和摊位上的LED灯泡照明,热情地招呼着过往行人,生硬的普通话混着缅语此起彼伏,热闹得像一锅沸腾的粥。摊位上的水石堆得像小山,青灰色、黄褐色、墨黑色的原石表皮被灯光照着,水头显得格外透亮,不少玩家蹲在摊位前,手里拿着手电筒反复斜着照原石,时不时和老板讨价还价,还有些缅国商贩拿着刚从河里捞上来的水石,表皮还沾着湿漉漉的泥沙,透着新鲜劲儿。
“傍晚不少缅国商贩会清库存,也有刚补的新料,咱们从档口东边逛起,那边靠近河边,新捞的水石多,性价比高。”赵峰熟门熟路地领着两人往前走,手里的手电筒打开,白色的光柱斜着照在一块水石上,“你们看这块料,表皮看着光滑,光柱一照,里面的裂纹清晰可见,就是块废料,水石最怕隐裂,斜着照才能看清真面目。”
林辰点点头,指尖已经开始下意识触碰摊位上的水石,大多刚碰到就传来微凉的触感,甚至有些带着刺痛感,显然内部没什么玉肉,要么就是杂质多、裂纹密,随手就放回了原位。他的“原石感知”比之前精准了不少,不用反复触碰,指尖刚贴上原石,就能大致判断内部玉肉的品质和瑕疵情况,只是还是会结合手电筒和自学的赌石经验双重甄别,避免被奸商的套路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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