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珂露出一抹苦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嘴角扯起的弧度里藏着无尽的酸涩与无奈,像吞了口黄连似的。她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我那时候真的很拼,拼到连自己都觉得可怕。只要遇上有真本事的,不管对方是街头卖艺的老头,还是蹲过号子的江湖人,不管是否会遭人白眼,被人说三道四,我就厚着脸皮上去求着人学,哪怕给人端茶倒水、洗衣做饭都行。”
“就算路上遇上抢劫的,嗨,这在我眼里,可不是什么危险的事儿,这不是送上门的功劳嘛。哪管他手里有多长的刀子,有多锋利的刃,闪着寒光多吓人,上去就是莽。我不能坠了我烈士遗孤的名头,不能让人戳着脊梁骨说英雄的女儿是个怂包。”
“这个名头就像一座无形的山,压得我喘不过气,胸口天天都闷得慌,却也像根鞭子,时时刻刻抽着我,让我不能有丝毫退缩。”
“怕死,那是什么?在我这儿从来就没这个词。胆怯?那是我作为一个英雄儿女第一个要舍弃的东西,比扔垃圾还干脆。”
“从我懂事起,我就知道,我不能像普通女孩那样胆小怕事,见了虫子就尖叫,受了委屈就哭鼻子。我要勇敢,要坚强,要像座山似的,因为我是烈士的孩子,我身上扛着的是‘英雄’两个字。”
雪珂顿了顿,喉结动了动,像是在吞咽什么苦涩的东西,继续说道:“警校里那么多人,精英扎堆,你猜我一个女的,在人才济济的警校以全校十大优秀生的名头毕业,要付出了多少努力?说出来能吓你一跳。”
“武力上,要挑战武学世家最强的那批。他们从小就接受严格的训练,一招一式都有章法,有着深厚的功底,就像从小在水里泡大的鱼,水性好得很。而我,一个半路出家又毫无背景的女孩,要想超越他们,谈何容易?简直比登天还难。”
“受的伤不计其数,胳膊、腿上满是淤青和伤疤,旧伤没好新伤又来,好几次差点落下终身残疾,下半辈子只能坐轮椅。有一次,在和武学世家的人比试时,我被对方一脚踢中胸口,那力道大得像被车撞了似的,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眼前一片发黑,耳朵里嗡嗡响。
那一刻,我真的以为自己要完了,我还以为我死定了呐。可我还是咬着牙,用手撑着地,一点一点站了起来,血都从嘴角流出来了,我还咧着嘴冲人家笑,说‘再来’。”
潘子的头垂得更低了,下颌几乎抵着胸口,粗粝的手掌紧紧攥着衣角,指腹把布料捏出深深的褶皱。起初只是肩膀微微发颤,像被风拂过的枯叶,紧接着,一滴滚烫的泪珠毫无预兆地砸在布满灰尘的裤腿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他像是被这滴泪烫到了,猛地吸了吸鼻子,想把那股酸意憋回去,可眼眶却越来越热,视线渐渐模糊。更多的泪水争先恐后地涌出来,顺着他黝黑粗糙的脸颊往下淌,冲开了皮肤上的汗渍和灰尘,留下两道清晰的水痕。
他不敢抬手去擦,任由眼泪砸在地上,砸在自己的手背上,带着灼人的温度。喉结剧烈地滚动着,发出压抑的哽咽声,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沉闷又难受。平日里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悍劲荡然无存,只剩下浓重的愧疚压得他喘不过气——那泪水里裹着的,是亏欠了的慌张,是铁汉也撑不住的柔软。
阳光照在他颤抖的肩头,把那串不断坠落的泪珠映得发亮,像碎掉的星子。他就那么低着头,任由愧疚随着泪水淌出来,每一滴都砸得又重又沉,仿佛要把心里积压的所有悔意,都顺着这滚烫的泪,一点点浇在地上。
“文化课上,我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熬夜熬到头发一把把的掉,枕头上天天都能扫出一小撮。无数个夜晚,当别人都进睡了,躺在床上打着呼噜说着梦话时,我还在台灯下埋头苦读,书本都被翻得起了毛边。
眼睛酸涩得不行,我就用冷水洗把脸,继续看。困得实在不行了,头都快栽到书桌上了,我就掐自己的大腿,让自己保持清醒。为了记住那些复杂的知识点,我反复背诵,直到滚瓜烂熟,闭着眼睛都能说出来。”
“第一次见大体老师,我吐得胆汁都吐出来了,酸水把嗓子都烧得疼。那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那苍白的皮肤,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让我胃里翻江倒海的,像有只手在里面搅。但我知道,这是成为一名优秀警察必须要经历的,我不能退缩,一退缩就前功尽弃了。”
“为了逼自己适应,我一有空就往代课老师那跑,跟块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他。”
“他是法医啊!天天跟尸体打交道的那种。我跟着他打下手,什么分尸的石块啊,沾着血和肉渣啊,死后熏死人的巨人观啊,那味道,隔着老远都能让人晕过去。茅厕里着了蛆的碎尸,恶心的让人想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这些我都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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