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二十七年九月初十,秋高气爽,御书房外的银杏树叶已染上金黄,随风簌簌作响。苏轻语正按例协助皇帝整理民生奏折,指尖划过一份关于边关军民屯田的奏报时,心中突然一动 —— 近期整理奏折发现,漠北边关除了粮草运输问题,还时常遭遇小股游牧民族骚扰,虽未造成大规模战事,却严重影响军民生产,皇帝对此颇为头疼。
她想起宫廷地图完整版中标注的 “藏书阁西翼隐藏区域”,那里记载着 “存放历代军政古籍,多为前朝孤本”。或许,能从中找到与边关守城相关的参考资料。
“陛下,臣妾整理奏折时发现,漠北边关军民屯田常受游牧民族骚扰,不知是否有前朝守城经验可借鉴?” 苏轻语趁机问道,语气谦逊,不似刻意打探。
萧璟渊放下朱笔,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倒是有心。朕也正为此事烦忧,只是藏书阁古籍繁多,且多有破损,一时难以查找。”
“臣妾愿前往藏书阁协助查找,或许能有所发现。” 苏轻语主动请缨。
皇帝点头应允:“也好,你心思细腻,擅长整理归类。藏书阁的刘掌事会协助你,注意爱护古籍,不可损坏。”
次日清晨,苏轻语带着春桃,手持皇帝御赐的通行令牌,前往藏书阁。藏书阁巍峨壮观,共有三层,每层都摆满了书架,古籍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纸张腐朽与檀香混合的气息。刘掌事早已等候在门口,恭敬地引着她前往西翼:“娴妃娘娘,西翼多为前朝军政古籍,因年代久远,少有人问津,部分书籍已有破损。”
苏轻语按照宫廷地图的指引,在西翼最深处找到了隐藏区域 —— 一扇被书架遮挡的暗门,推开后是一间狭小的阁楼,里面堆满了尘封的木箱。她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箱,一本本翻阅。大多书籍因受潮发霉,字迹模糊,唯有一本深蓝色封皮的兵书,虽边角破损、纸页泛黄,却无霉变痕迹,封面上 “守城策” 三个篆书大字依稀可辨。
“就是它了!” 苏轻语心中一喜。她轻轻翻开书页,里面记载着前朝守城的详细策略,包括 “军民联防”“粮草储备”“陷阱设置”“心理战术” 等多个方面,尤其针对小股敌军骚扰的应对之法,描述得极为细致,如 “利用地形设置隐蔽哨卡”“组织民壮参与巡逻,轮换屯田”“储备简易守城器械,如滚石、热油” 等,皆具极强的实操性。
唯一的遗憾是,中间几页纸页破损严重,部分字迹缺失。苏轻语小心翼翼地将兵书收好,对刘掌事道:“刘掌事,这本《守城策》颇有价值,只是部分页面破损,不知宫中是否有修复古籍的匠人?”
“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请修复匠人前来。” 刘掌事应声而去。
接下来的三日,苏轻语每日都前往藏书阁,协助匠人修复兵书。她用薄荷水轻轻擦拭纸页,去除灰尘与轻微霉斑(薄荷的抑菌功效可防止古籍进一步损坏),再用细棉线小心装订破损的页面,对于缺失的字迹,根据上下文语境及前朝军政常识,谨慎补全,确保不偏离原意。
修复完成后,苏轻语捧着这本焕然一新的《守城策》,心中满是成就感。书册虽仍带着岁月的痕迹,却字迹清晰、装订整齐,仿佛重现了前朝的军事智慧。
九月十四日,苏轻语将《守城策》送至御书房。皇帝看到这本修复完好的旧兵书,眼中满是意外:“这是…… 前朝的《守城策》?你竟真的找到了!”
“回陛下,此书本藏于藏书阁西翼暗阁,部分页面破损,臣妾已请匠人协助修复,并补全了缺失的字迹。” 苏轻语将兵书递上,“书中记载的守城策略,尤其是应对小股敌军骚扰的方法,或许对漠北边关有所借鉴。”
萧璟渊接过兵书,迫不及待地翻阅起来。越看,他眼中的惊喜越浓,时而点头,时而蹙眉沉思,指尖在书页上轻轻划过:“好!好!这本《守城策》真是雪中送炭!前朝的‘军民联防’‘隐蔽哨卡’之法,恰好能应对漠北的小股游牧骚扰,比朕的大臣们提出的‘增兵戍边’更具灵活性,还能节省军费开支。”
他指着其中一页:“你看这里,‘民壮轮换屯田,闲时练兵,战时守城’,既不影响粮食生产,又能充实守城力量,简直是为漠北量身定做!还有这‘简易守城器械制作法’,无需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军民皆可动手制作,实用性极强。”
苏轻语补充道:“陛下,臣妾在修复时发现,书中还提到‘粮草分仓储备’,建议在边关各屯田间设置小型粮仓,分散存储粮食,既避免被敌军一锅端,又能方便军民取用,可与我们之前的黑水河道运输方案相辅相成。”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考虑得甚是周全!朕即刻下旨,将《守城策》中的核心策略摘抄,加急送往漠北将军府,命他结合实际情况,酌情采纳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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