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淮茹领着两个女儿到老太太屋里，跟大伙儿一块儿包饺子。
一大爷和一大妈带着和好的面团和调好的馅料来了，傻柱两口子和何雨水母女也到了，加上林丰一家五口，屋里挤得满满当当。
外头天寒地冻，屋里却暖意融融。
老太太和一大妈盘腿坐在床上包饺子，于海棠、秦淮茹、何雨水还有傻柱媳妇刘丽围着她们忙活，有说有笑。
林丰和一大爷给傻柱打下手，厨房里飘出炸带鱼和炖排骨的香味。
孩子们围着林动的新相机叽叽喳喳，小当、槐花和林叶搭着木积木，何俊兄弟俩看得入神。
只有小林炎例外——他搬着小板凳凑近电视，目不转睛盯着动物纪录片，早把爸爸定的看电视必须隔三米的规矩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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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饭喽！
孩子们，快来吃饺子！
傻柱端着热气腾腾的饺子进屋，嗓门洪亮。
孩子们闻声雀跃着围过来，小手搓得通红，七嘴八舌嚷着要吃。
林丰笑着指向墙边的脸盆架：先洗手。”孩子们齐声应着，呼啦啦跑去排队。
女孩们优先，男孩们自觉靠后。
小林叶被小当和槐花谦让着先洗，道谢后利索地洗完；接着是槐花、小当，随后何雄、何俊这对双胞胎，林炎、何晓依次跟上，大哥林动排在末尾。
整支队伍秩序井然，看得一大爷夫妇频频点头。
秦淮茹望着这场景，心里既欣慰又酸楚——若是棒梗当年能得林丰管教，何至于......
她摇摇头甩开思绪。
窗台、电视桌甚至林丰屋里都摆满了饺子，足够吃到初二。
院外鞭炮声噼啪作响时，两桌年夜饭已热气腾腾摆开：大人桌推杯换盏，茅台酒香混着花生米的咸香；小孩桌啃着炸带鱼，驴打滚粘了满手。
隔壁刘海中家却冷清得多——大儿子在保定，二儿子住宿舍，团圆饭只剩老两口对坐。
刘光天的妻子好不容易有了身孕，自然更不会回来了。
老三刘光福结婚两年，小两口也从未踏进家门。
二大爷家中只剩下老两口相对而坐，电视机的声音在屋里回荡，却无人倾听。
老头子，要不让人把老二老三叫回来？明天就是大年初一，总该让他们给院里的长辈拜个年吧？二大妈小心翼翼地问道。
二大爷抿了口酒，冷哼一声：随他们去，爱去哪去哪。
他们不认我这个爹，我也当没这两个儿子！他越想越气，实在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
如今他脾气好了许多，也不再打骂孩子，为何两个儿子还是躲得远远的？难道真如萱老太太所说，父母不慈则儿女不孝？
别动气，二大妈劝道，老二媳妇怀着身子，这天寒地冻的，万一有个闪失可不得了。
你还记得老阎家大儿媳当年被野猫吓着，孩子早产没保住的事吧？
二大爷觉得有理：老二媳妇有孕在身，不回来我能理解。
可老三媳妇又没怀孕，这小兔崽子也不回来，实在气人！
放心吧，明儿一早光福准会回来，二大妈说，林丰是他领导，他哪年不去拜年？
这话更让二大爷火冒三丈：领导？！他心里只有领导，没有亲爹！明天他要是敢进门，我打断他的腿！一杯酒下肚，二大爷又恢复了往日的暴躁。
前院三大爷阎埠贵家倒是人齐了。
老大阎解成、老二阎解放夫妇、老三阎解旷都回来了，小孙女小枣在床上酣睡。
除了远在西北的阎解娣，全家都在，只是比去年少了一个人——阎解成的妻子已经不在了。
桌上只有几盘饺子，一家人默默吃着，气氛凝重。
三大爷率先开口：老大，你今年拿回来的猪肉质量太差，那么大块猪皮。
这猪皮既不能包饺子又不能炖烂，做红烧肉又不够量。
这顿年夜饭你得再补一块钱。”
阎解成立即反驳：爸，您这也太不讲理了。
我带回来三两肉，就算带皮至少也有二两多。”
“我吃你几个饺子，你还要多收我的钱？”
阎解成怒气冲冲地质问。
他现在输得一无所有。
妻子于莉和他离了婚。
家里能卖的东西几乎全被他变卖换钱，只剩下一张床和一床被子。
今年过年，图书馆难得放假，给每个员工分了猪肉。
但阎解放因为表现差、犯过错，分到的肉比别人少了一斤。
阎解成从自己那一斤肉里割了三两，带回家让母亲包饺子。
没想到，父亲不仅挑三拣四，还要他额外付钱。
阎解成气得火冒三丈。
三大爷眯着眼看向大儿子，恨铁不成钢地说：“为什么？就因为你弄丢了我们老阎家的媳妇，害得我们没了长孙！这还不够吗？”
饭桌上瞬间剑拔弩张。
阎解放和阎解旷绷紧神经，生怕父亲和大哥打起来。
然而，他们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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