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赫菲斯托斯惊喜大叫,但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巨手其他部位迅速蔓延过来,如同潮水般将他的机体包裹!
“赫菲!”陆缈想冲过去救人,却被布伦希尔德死死拉住。
“别过去!那是陷阱!”
巨手将赫菲斯托斯完全吞没。几秒钟后,它重新张开,将一团被压缩成足球大小的、彩虹色的金属球“吐”了出来,随手扔在地上。
金属球表面还在闪烁微光,里面传出赫菲斯托斯断断续续的电子音:“老子……还活着……就是……有点挤……”
“分解重组……”塞拉的幻影喃喃道,“它把他的机体规则解构后重新压缩了……但核心意识还在……”
色彩巨手再次抓向陆缈。这次它学聪明了,手掌表面浮现出一层流动的银灰色薄膜——那是秩序规则的防护层,专门对抗赫菲斯托斯那种“规则染色”的干扰。
眼看陆缈就要被抓住,艾尔莎突然冲到他身前。
少女张开双臂,闭上眼睛,开始唱起另一首歌。
这次不是摇篮曲,而是一首阿斯加德古老的战歌——但她故意唱错了好几个音节,把庄严的旋律改得滑稽可笑,还在副歌部分加入了打喷嚏和咳嗽的拟声词。
荒诞,滑稽,毫无威严可言。
色彩巨手再次僵住。那只纯白色的眼睛里浮现出明显的“困惑”情绪——它无法处理这种对神圣战歌的“亵渎式改编”。逻辑回路出现短暂的混乱。
“就是现在!”塞拉的幻影突然喊道,“陆缈,用你的种子接触光雾!那是通往时间原点的唯一通道!进去之后,画家就无法直接干涉了!”
陆缈看向那团正在被巨手撕裂的光雾入口,又看了看挡在他身前的艾尔莎,还有地上那团赫菲斯托斯变成的金属球。
“我们都得进去,”他咬牙道,“托尔,布伦希尔德,带上赫菲!艾尔莎,跟我来!”
托尔冲向金属球,一把抓起塞进怀里(这个动作让他伤口崩裂,鲜血直流)。布伦希尔德强忍腿痛,准备冲刺。
但色彩巨手已经从混乱中恢复。它似乎被彻底激怒了,整个手掌炸开,化作无数色彩触须,如同暴雨般射向所有人!
“来不及了!”布伦希尔德绝望地发现,触须的数量太多,封锁了所有去路。
就在这绝境时刻,塞拉的幻影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她飞向空中,半透明的身体开始燃烧——不是火焰,而是一种纯净的银白色光芒。那是她作为审判官时最核心的“秩序本源”,也是她意识中最后未被污染的部分。
“画家,”她的声音响彻空间,庄严而决绝,“你永远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些东西,值得用一切去守护。”
燃烧的幻影撞向那些色彩触须。银白光芒与五彩斑斓激烈碰撞,引发了一连串小范围的规则湮灭!触须大片大片地消散,硬生生在封锁网中撕开了一道缺口!
“走——!”塞拉最后的声音传来,随即幻影彻底消散,只在空中留下一小撮银白色的光尘。
陆缈咬紧牙关,拉起艾尔莎冲向缺口。托尔和布伦希尔德紧随其后。
四人一“球”终于冲进了那团银灰光雾。
进入的瞬间,天旋地转。周围不再是具体的景象,而是无数流动的时间线——有的笔直向前,有的曲折回环,有的干脆打成了死结。他们在时间流的裹挟下向前冲去,身后传来画家暴怒的尖啸,但声音迅速远去,仿佛被隔在了某个无形的屏障之外。
不知过了多久——在这里,时间本身已经没有意义——他们终于“落地”。
脚下是柔软而坚韧的触感。陆缈睁开眼睛,看到了一片令人震撼的景象。
这里是一处巨大的、看不见边际的“根系空间”。无数粗壮的世界树根须在虚空中纵横交错,每一条根须表面都流淌着不同颜色的光芒——那是九界各个时间流的具象化。
而在所有根须的中央,悬浮着一颗拳头大小的、纯银色的光球。光球缓缓旋转,散发出柔和但磅礴的时间韵律。
那就是时间原点——九界所有时间流的起点与交汇点。
但此刻,时间原点的状态很不妙。它的表面爬满了暗红色的裂纹,裂纹中渗出粘稠的凋零能量。更可怕的是,有三条粗大的、银灰色的“管道”从虚空中延伸出来,如同输液管般刺入光球,正在持续抽取它的本源力量。
“那些是……规则解构器的输送管?”布伦希尔德辨认出来,“画家在用时间原点的力量,加速它对整个九界的同化!”
托尔怀里的金属球突然剧烈震动,传出赫菲斯托斯的声音:“老子感觉到了……老爷子的气息!就在附近!”
陆缈顺着感应看去,果然在一处根须的阴影中,看到了一个盘膝而坐的身影。
那是一个独眼的老人,身穿朴素的长袍,手持一柄已经断裂的长枪。他闭着眼睛,身体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但胸口处有一团璀璨的金色光芒在持续闪烁——那光芒化作无数细丝,连接着周围的世界树根须,勉强维持着时间原点不被彻底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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