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的光柱切进黑暗,隧道壁上的荧光纹路像被惊醒的蛇,缓缓扭动。我盯着那七彩光斑在地面爬行,每走十步就重新排列一次,像是某种活体导航系统在调试坐标。林晚秋站在我身后半步,佛珠在她右腕上发出细微的“咔”声,裂纹又深了一道。
我没回头,只把左腕贴地一压。
电子表留下的压痕正好卡进一道裂缝,光斑瞬间凝固,三秒后扭曲成波浪状。不是系统惯用的规则响应节奏——这玩意儿有自己的心跳。
“看来不是AI在演我们。”我说。
林晚秋没接话,指尖在空中划了一下,像是写下什么。我眼角余光瞥见她的动作,和《国际歌》第三节的笔顺一模一样。但她的嘴唇没动。
我拧亮手电,故意让光扫过右侧墙壁。当光束掠过一处彼岸花刻痕时,墙面突然泛起涟漪,影像浮现——
1985年7月18日凌晨,档案室火光冲天。程砚穿着白大褂,怀里抱着个裹在警服里的婴儿冲出火场,身后七名穿防护服的人抬着金属箱撤离。他左脚绊了一下,没摔,反而把婴儿往胸口按得更紧。监控时间戳跳到03:17,画面戛然而止。
我关掉手电。
影像消失,但空气中还飘着烧纸和铁锈的味道,像是刚从老式打印机里抽出来的热纸。
“这火是你放的?”我问。
“不是。”她说,“但我记得那晚的风向。西北风,三到四级,火势应该往东偏,可它烧的是南翼档案区——那里存的是‘清源计划’早期日志。”
我点头。火灾不符合自然蔓延逻辑,是定点清除。而程砚抱着婴儿出来,说明那孩子是目标,不是意外幸存者。
“所以你是从火场里抢出来的。”我说,“不是逃出来的。”
她没否认。
隧道继续向前,穹顶渐渐升高,荧光线条在头顶交织成网。我认出几个节点:警校主楼、钟楼、焚化炉、柳园路地铁站。这些是我破过案的地方,也是系统任务推送的锚点。
但图上还有七个红点,未标注名称。
其中一个,正对着我们脚下。
“他们在等我们。”林晚秋忽然开口。
声音不对。语调平得像录音机播放,尾音带着轻微回响,像是从通风管里传出来的。
我一把抓住她手腕,佛珠滚烫,珠面裂纹中渗出一丝蓝光。她瞳孔没变,可右手开始不受控地抽搐,指尖又在划写。
我掰开她手指,掌心朝上,用指甲在她皮肤上划了个L7-01。
她猛地一颤,眼神回笼。
“刚才不是我说的。”她喘了口气,“是通道在借我的嘴说话。”
我盯着那串荧光图,突然把手电倒插进地缝,光柱垂直上射。
荧光网瞬间重组,七红点连成一朵彼岸花,花心落在焚化炉位置。而我们所在的点,是花瓣边缘的一片叶脉。
“它在告诉我们路线。”我说。
“也可能在画陷阱。”她低声说。
我从兜里掏出那支老旧录音笔,插上U盘。这玩意儿是机械按键,连蓝牙都没有,系统想黑都黑不进去。按下播放键,赵培生日志的音频断断续续流出,全是电流杂音。
但就在第47秒,背景里有一声极轻的脚步回声——和我们现在踩在金属阶梯上的声音,频率完全一致。
“信号源在地底。”我说,“不是远程上传,是实时传输。”
林晚秋盯着三岔路口。
三条隧道并列,壁面荧光图各不相同。左边是钟楼燃烧的画面,火焰凝固在半空,像被按了暂停;中间是七道人影并立的剪影,背对着镜头;右边是一列地铁列车穿行于隧道,车窗里映出无数双眼睛。
通风管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他们在等你们。”
是沈哑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殡仪馆特有的那种消毒水味的冷静。
我摘下林晚秋的佛珠,贴在中央隧道的壁面上。
蓝光与荧光图接触的瞬间,三幅画面短暂重叠,最终聚焦在一个终点——柳园路站深层轨道,编号B-7的维修通道。
“他用佛珠当解码器。”我说,“你右手不是失控,是接收信号。”
她没反驳,只是把佛珠塞回口袋,右手微微发抖。
我们选了右边那条。
越往里走,空气越暖,铁锈味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的气味——蓝莓味口香糖。
我停下脚步。
这味道出现过。魏九嚼的那种,说是提神,其实是压住神经过载的副作用。他在地铁系统干了十年,能用肉眼看出安检仪里的十二层逻辑嵌套。
“他活着。”我说,“而且就在前面。”
林晚秋点头:“他右眼的量子传感器会干扰通道磁场,如果他靠近,荧光图会失真。”
话音刚落,右侧隧道突然亮起幽蓝荧光,像是某种生物在呼吸。
一个人影从光里走出来。
蓝莓味口香糖在他嘴里嚼得不紧不慢,中山装袖口磨得发白,右眼瞳孔泛着量子级的蓝光,像微型星云在旋转。他抬手,掌心朝上,用指甲在皮肤上划了个L7-01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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