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煌并未走向那间象征着他过往屈辱的破旧柴房。
他的脚步停在了位于凌家宅邸最偏僻角落的一间矮小瓦房前。这里比柴房稍好但依旧简陋是原主父母亡故后分给他的栖身之所多年未曾修葺墙皮剥落木门朽坏。
推开门,一股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狭小昏暗仅有一张硬板床一张歪腿的木桌和一个掉了漆的旧衣柜除此之外别无长物寒酸到了极致。
凌煌站在门口目光扫过这方寸之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于他而言九天宫阙与这陋室并无本质区别都不过是暂时歇脚的尘埃之地。
他走到那张硬板床边随意坐下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没有调息也没有修炼。对他而言所谓的修炼早已失去意义。他只是静静地坐着意识沉入那无边浩瀚的自我封印之海如同神只检视自身伟力的一隅适应着这具脆弱躯壳对力量感应的细微变化。
虽然绝大部分力量仍处于沉寂,但仅仅是意识苏醒带来的被动提升也足以让这具身体时时刻刻发生着脱胎换骨般的细微蜕变。血肉、骨骼、经脉,乃至最细微的细胞都在无声无息中被一丝丝溢出的至高本源力量洗涤、强化。
忽然,他心念微动。
一丝极其隐晦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能量波动如同狡猾的毒蛇悄无声息地从房梁之上探下直刺他的后脑!
这攻击阴毒无比蕴含着一种专门破坏神魂的歹毒劲力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正是他刚刚坐下,似乎最为松懈的瞬间。出手之人,必然精于暗杀之道,且修为远在凌振天之上,至少是超凡境中期,甚至后期!
显然凌家内部,或者说与凌振天利益相关的人并未完全被震慑住,仍存有铤而走险的侥幸!
然而这在旁人看来必杀的一击,在凌煌的感知中却缓慢得如同蜗牛爬行那歹毒的能量波动更是粗糙不堪满是破绽。
他甚至懒得回头。
就在那缕阴毒能量即将触及他发丝的刹那——
嗡!
一声轻微的空间震颤。
以凌煌为中心方圆三尺内的空间,仿佛被一种无形的、绝对的力量瞬间固化!
那缕阴毒能量如同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坚不可摧的亿万丈神铁壁垒,瞬间凝固在半空进不得分毫!
“什……?!”房梁上传来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惊骇呼声,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下一刻,那缕被凝固的阴毒能量以比来时快了十倍百倍的速度,沿着来路疯狂倒卷而回!
“不——!!!”
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从房梁上爆发,随即又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猛地掐断!
噗嗤!
重物坠地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骨骼碎裂的轻响。
一个穿着夜行衣、瘦小干瘪的老者从房梁上跌落,砸在地上七窍流血眼睛瞪得滚圆,脸上还残留着极致的惊骇和茫然。他的眉心处有一个细小的孔洞,正是被他自己的那道阴毒能量所贯穿。
神魂俱灭!
又是一名超凡境中期的刺客,悄无声息地陨落在这陋室之中。
凌煌甚至从头到尾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对他而言这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趁他静坐时试图叮咬的蚊子。
屋外,隐约传来几声极力压抑的抽气声和远遁的破风声。显然暗中窥视的人并非只有一个。此刻他们所有的侥幸心理都被彻底碾碎,只剩下彻骨的冰寒与恐惧仓皇逃窜再不敢靠近这陋室半分。
凌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继续静坐。
约莫一炷香后,门外传来了极其轻微、带着明显畏惧的脚步声。
“煌……煌少爷……”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颤抖得几乎不成调“挽秋小姐……已经安顿在听雨轩了。家主……家主命小的来请示,是否……是否为您更换一处院落?凌云阁已经为您收拾出来了,那是家族最好的……”
“不必。”凌煌淡淡打断他,“此处清净。”
“是是是!”管家如蒙大赦连忙应声,声音里的恐惧丝毫未减,“那……那小的就不打扰煌少爷清静了!一应用度,马上派人送来!”
管家逃也似的离开了,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没命。
不多时,几个健仆抬着崭新的紫檀木家具、锦缎被褥、以及各种生活用品,战战兢兢地送来又以最快的速度将陋室内的旧物替换清理出去,动作轻柔迅捷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惹恼了里面的煞神。
凌煌任由他们忙碌,始终闭目静坐。
当最后一名仆人躬身退下轻轻带上门后,陋室焕然一新,虽依旧简陋却已整洁舒适了许多。
屋内重归寂静。
又过了片刻。
笃笃。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声音清脆而平静,带着一丝特有的冷冽。
“进。”凌煌睁开眼。
木门被推开,一袭素衣的苏挽秋站在门口,夕阳的余晖在她身后铺开一片暖金色,却无法融化她眉宇间那抹天生的清冷。
她走了进来,目光平静地扫过屋内崭新的陈设,最后落在静坐床沿的凌煌身上。她的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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