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石门严丝合缝地闭合,表面流淌着黯淡的、如同水波般的能量光芒,勾勒出复杂玄奥的符文图案。它静静地矗立在大厅尽头,仿佛亘古以来就存在,将喧嚣与血腥隔绝在外,也隔绝了通往所谓“源初之庭”的去路。
大厅内,战斗的余烬尚未完全平息。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焦糊味和某种能量残留的奇异气息。北疆战士们在张狂和石虎的指挥下,快速而有序地清理战场:救治己方伤员,捆缚“圣瞳”俘虏(主要是受伤未死的祭司和瞳卫),收集缴获的武器和物品。低声的呻吟、匆忙的脚步声和金属摩擦声交织。
李铮拄着圣杖,强忍着脑海中的阵阵抽痛和肩膀的剧痛,在乌木和墨工的搀扶下,走到石门前。圣杖顶端的金色光华有些黯淡,但仍散发着稳定的脉动,与石门上的符文隐隐呼应。
“总负责人,您的伤……”乌木担忧地看着他苍白的脸色。
“不碍事,精神冲击的后遗症,休息一下就好。”李铮摆摆手,目光锐利地盯着石门,“这门……怎么开?乌木祭司,墨工,能看出门道吗?”
乌木凑近石门,仔细辨认那些流转的符文,手指凌空虚划,眉头越皱越紧:“这些符文……与石板上的同源,但更加复杂,蕴含的能量……非常古老和强大。似乎是一种……考验性的禁制,而非单纯的防御或封锁。”
“考……考验?”墨工也掏出他的“地髓放大镜”和几个古怪的探测工具,在石门上小心地触碰、测量,“能量……很稳定,没有攻击性,但……非常‘排外’,好像……在拒绝……不够资格的人?”
“拒绝不够资格的?”李铮若有所思,他尝试将圣杖轻轻抵在石门中心的一个凹陷处(形状恰好与圣杖底端吻合)。圣杖金光微亮,石门上的符文也随之明亮了一瞬,但随即又黯淡下去,石门纹丝不动。
“圣杖是钥匙的一部分,但似乎……光有钥匙还不够。”李铮收回圣杖,回忆起石板上的提示,“‘以纯净之心与传承之器,开启通往源初之庭的门扉’……纯净之心?”
“难道是需要特定的人,或者特定的心灵状态?”乌木捻着胡须,“上古先民,尤其是掌握地脉之力的祭祀者,往往注重心灵与自然的契合,排除杂念,保持虔诚与专注,谓之‘纯净’。或许,开启此门,不仅需要圣杖(传承之器),还需要持有者达到某种心灵境界,或者……通过石门本身的检测?”
就在这时,严苛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从某个黑袍祭司身上搜出来的、用黑色皮革包裹的简陋卷轴。“总负责人,在俘虏身上发现了这个。上面用‘圣瞳’的密文记录了一些东西,部分内容与石板破译出的信息有重叠,但更……邪异。”
李铮接过卷轴展开,上面是扭曲的红色文字和简图。乌木凑过来一同辨认,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他们……他们果然知道开启方法的大致要求,但理解完全扭曲了!”乌木指着其中一段,“你看这里,他们将‘纯净之心’曲解为‘向全视之瞳奉献一切杂念与自我,让瞳光净化灵魂’……这是彻底的精神奴役和污染!还有这里,他们准备用大量的……活人精血和灵魂能量,配合一件仿制的‘伪圣杖’(可能就是枯骨祭司那根黑色权杖),强行冲击或污染石门禁制,以邪秽之力‘玷污’门径,从而打开通道!”
“所以,他们刚才急于进去,可能是已经准备好了某种强行开启的仪式或手段,或者认为在内部更容易达成条件?”李铮心念电转,“我们必须尽快进去,阻止他们!否则,就算他们打不开正门,用那种邪法搞破坏,后果也不堪设想!”
可是,怎么进去呢?李铮尝试凝聚精神,排除杂念,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圣杖和与地脉的共鸣上,再次将圣杖抵向石门凹陷。这一次,石门符文的反应更强烈了一些,光芒持续了数息,但最终还是归于沉寂。
“不行……杂念太多。”李铮苦笑。肩上伤口的疼痛、对伤亡兄弟的愧疚、对“圣瞳”阴谋的愤怒、对前方未知的担忧……种种情绪如同杂草,难以完全摒除。这“纯净之心”的要求,在刚刚经历激战、肩负重任的情况下,简直是一种奢侈。
“总负责人,或许……我们可以尝试用另一种方式?”严苛忽然开口,他指向石门两侧墙壁上那些不起眼的、与大厅符文相连的纹路,“这些纹路似乎与整个大厅的地脉能量网络相连。既然‘圣瞳’想用邪法强行冲击,我们是否可以利用圣杖引动此地更强大的地脉能量,进行‘共鸣激发’?不需要完全达到‘纯净之心’的境界,只要引动的能量足够强大和正统,或许能‘说服’或‘启动’石门禁制?”
墨工眼睛一亮:“对……对啊!就像……用大锤砸锁,虽然不如钥匙优雅,但……但可能管用!前提是……我们的‘锤子’够硬,而且……不能把门砸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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