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远,是个落魄的网络写手,靠写些猎奇故事糊口。
为了找灵感,我回到了乡下那座废弃多年的祖宅。
老宅是明清风格,青砖黑瓦,因为常年无人,显得阴森破败。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灰尘扑面而来。
堂屋正中央,挂着一幅褪色的先祖画像,画像上的人穿着清朝官服,眼神锐利,仿佛在审视着我这个不肖子孙。
我在老宅里四处转悠,寻找写作素材。
在书房一个落满灰尘的抽屉里,我发现了一本用油布包裹的线装书。
书页泛黄发脆,里面用毛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像是日记。
开篇第一句就让我脊背发凉:
“光绪二十三年,七月初七,夜。吾自知大限将至,特留此书,警示后人:此宅镇有凶物,万万不可久留,更不可夜宿东厢房……”
东厢房?我昨晚因为太累,就是在东厢房睡的!
我猛地抬头,看向东厢房的方向。
就在这时,我似乎听到东厢房传来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
像是女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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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远,年近三十,一事无成。大学毕业后怀揣文学梦,结果在社会上撞得头破血流,最后沦落成一个靠写各种猎奇、惊悚故事混饭吃的网络写手。收入微薄,勉强糊口,灵感枯竭是常态。最近,我负责的专栏数据惨淡,编辑下了最后通牒,再写不出爆款,就卷铺盖走人。
被逼到绝境,我想起了乡下那座早已废弃的祖宅。听家里老人断断续续提过,祖上似乎也曾阔过,留下了一座明清风格的老宅,后来家道中落,宅子就荒废了。或许,那种荒凉、破败、带着历史尘埃的地方,能刺激我麻木的神经,找到点不一样的灵感。
于是,我简单收拾了行李,坐了七八个小时的绿皮火车,又转乘颠簸的农村巴士,最后踩着坑洼不平的土路,终于在天擦黑时,看到了那座孤立在村外山脚下的老宅。
它比我想象的还要……有“感觉”。青砖砌成的围墙大半坍塌,露出里面斑驳的墙体。黑瓦铺就的屋顶长满了枯黄的杂草,几处已经塌陷,像被啃噬过的伤口。两扇厚重的木门虚掩着,漆皮剥落殆尽,露出木头原本的灰白,上面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巨大铜锁——当然,早就坏了。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木门。
“吱呀——嘎——”
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寂静的黄昏里格外刺耳,仿佛惊醒了某种沉睡的东西。一股浓重的、混合着灰尘、霉烂和木头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呛得我连连咳嗽。
堂屋很大,也很暗。光线从破损的窗棂透进来,在布满蛛网和灰尘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斑。正对着大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已经严重褪色的先祖画像。画像上的人穿着清朝的官服,顶戴花翎,面容清癯,一双眼睛尤其引人注目——那眼神异常锐利、冰冷,仿佛能穿透百年时光,直直地钉在我这个贸然闯入的不肖子孙身上,让我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我定了定神,放下行李,决定趁着天还没完全黑,先大致看看环境。老宅是标准的四合院布局,除了堂屋,还有东西厢房和后院。到处是断壁残垣,破烂的家具,厚厚的积尘。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弥漫在空气中。
最后,我走进了书房。这里的书架上空空如也,只有些破烂的废纸。在一个角落的写字台抽屉里,我摸到一个硬物。扯出来,是一个用油布仔细包裹的长方形物件。
油布已经发脆,我一碰就碎了一块。里面是一本线装的古籍,纸张泛黄发黑,边缘有很多虫蛀的痕迹。我小心翼翼地翻开,里面是用毛笔写的密密麻麻的字迹,墨色深黑,笔画有力,像是日记。
就着窗外最后一点天光,我辨认着开篇的第一行字:
“光绪二十三年,七月初七,夜。吾自知大限将至,特留此书,警示后人:此宅镇有凶物,万万不可久留,更不可夜宿东厢房……”
光绪二十三年?那是一百多年前了!七月初七……七夕?鬼节?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头顶!
东厢房?不可夜宿东厢房?!
我猛地抬起头,惊恐的目光穿透书房破旧的门框,直直地射向院子东侧那间厢房的方向——
我昨天下午到的时候,因为旅途劳顿,见那东厢房还算完整,就直接把睡袋铺在里面睡了一晚!
就在我心神剧震,头皮发麻的瞬间!
一阵极轻、极细微的声响,顺着穿堂风,幽幽地飘进了我的耳朵。
像是一声叹息。
非常轻,若有若无,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幽怨和……疲惫。
而且,那声音……分明是个女人的声音!
来源,似乎正是……东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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