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的木质靶台还留着两道掌印，一道浅淡规整，是卡卡西调和查克拉后留下的；另一道边缘泛着焦痕，带着明显的发力不稳——那是带土跟着练的成果。太阳刚爬到头顶，琳和幼樱收拾医疗包准备离开，带土却攥着苦无站在靶台前，看着两道掌印的眼神像淬了火。
“带土，要去吃拉面吗？我请客！”鹿丸抛来一罐果汁，被带土挥手挡开。他突然冲向靶台，拳头带着风砸向木质表面，“砰”的一声闷响，靶台晃了晃，却只添了道浅浅的凹痕。“怎么回事？明明跟着卡卡西的动作练的！”带土盯着自己发红的拳头，昨晚卡卡西带着他练柔风掌时的画面又涌上来——同样的起手式，对方掌心的查克拉稳得像凝固的光，而自己的总在接触靶台时溃散。
“你发力时肩膀太僵，把查克拉都堵在胳膊里了。”卡卡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拿着刚捡回来的忍具包，面罩下的呼吸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柔风掌要转腰送力，不是靠胳膊硬砸。”他走到靶台前，没开启写轮眼，只是随意抬手，掌风掠过靶台，一道比之前更深的掌印浮现出来，边缘没有丝毫焦痕。
带土的脸瞬间涨红，攥着拳头转身就走：“我才不要你教！”他冲出训练场时，刚好撞到抱着草药篮的御坂辰，篮子里的月光草散了一地。“别急着走啊。”御坂辰蹲下身捡草药，指尖的绿色查克拉扫过带土发红的拳头，酸痛感立刻消散，“你刚才的拳头，爆发力比卡卡西强三倍，只是没找对出口。”
带土别过脸不说话，却没真的离开。御坂辰捡起一片带焦痕的靶台木屑：“卡卡西的写轮眼能复制招式，却复制不了你的爆发力。上次祭典你一拳震退暗部，那种短时间爆发的力量，连朔茂前辈都夸过。”他将木屑递过去，“天才有天才的路，你也有你的——没必要非要跟卡卡西走一样的路。”
这话像根刺扎进带土心里。他想起三年前的忍者学校入学考试，自己因为查克拉控制差差点落榜，是卡卡西以“组队考核”为由拉了他一把；去年对抗咒印野兽，他拼尽全力才缠住对方，卡卡西却用写轮眼一眼看穿弱点，三招就解决战斗；就连琳上次被暗部偷袭，也是对方先赶到挡在前面……这些画面堆在一起，让他喉咙发紧。
“我不是想跟他比！”带土突然吼出来，声音惊飞了树上的麻雀，“我只是不想每次都被他保护！琳被偷袭时我在后面发呆，祭典上要靠他破解大阵，连练个体术都要他带着——我像个累赘！”他蹲下身，手指抠着地面的草屑，“上次你说我爆发力强，可那有什么用？关键时候连同伴都护不住！”
御坂辰没说话，只是将一片神树嫩叶放在他手里。阳光透过叶片，叶脉的纹路清晰可见，最粗的主脉旁，细小的侧脉密密麻麻交织着。“主脉是卡卡西的写轮眼，侧脉是你的爆发力、琳的医疗忍术、鹿丸的战术。”御坂辰指着叶片，“神树能活千年，不是靠一根主脉撑着的。上次山谷里要是没有你吸引咒印野兽，卡卡西根本没法破解晶体。”
带土捏着嫩叶，指节微微发白。这时，远处的树林突然传来异响，紧接着是琳的惊呼：“有咒印野兽！”带土想都没想就冲过去，苦无已经握在手里。树林里，三只浑身裹着黑色瘴气的野兽正围着琳，其中一只的爪子已经快要碰到她的肩膀。
“离她远点！”带土猛地跃起，苦无直刺野兽的眼睛。他没学过复杂的体术招式，却凭着本能避开野兽的反扑，同时将琳拉到身后。野兽的爪子划过他的胳膊，留下三道血痕，带土却像没感觉到疼，反手将苦无插进野兽的颈部——那是上次鹿丸跟他说的，咒印野兽的弱点。
卡卡西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带土浑身是伤，却死死挡在琳面前，手里的苦无还插在最后一只野兽的脑袋里，黑色瘴气正从伤口溢出。“带土！”琳扑过去检查他的伤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傻不傻啊，不知道等我们来吗？”
“我能保护你。”带土的声音有点闷，却异常坚定。卡卡西走到他身边，递过一卷绷带：“刚才的动作，比练柔风掌时稳多了。”他看着带土胳膊上的伤口，“你在保护别人的时候，查克拉反而更稳——这就是你的节奏。”带土愣住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刚才和野兽缠斗时，查克拉确实没像练体术时那样溃散，反而顺着拳头的轨迹凝聚成了薄薄的保护层。
处理伤口时，鹿丸从野兽尸体里翻出一枚微型咒印发射器：“是暗部的陷阱，专门引我们过来的。”他蹲在地上画战术图，“发射器的信号范围很小，应该是针对我们几个的。”带土突然想起刚才冲出训练场时，看到石缝里露着半卷卷轴，上面的千手族徽和上次山谷里的很像。
“我去拿个东西。”带土跑到训练场的石缝前，小心翼翼地抽出卷轴。卷轴展开的瞬间，黑色咒印纹路亮起，上面的“双生印”术式让赶来的卡卡西脸色骤变——这就是千手笔记里被涂黑的禁忌术。“别碰它！”卡卡西抓住带土的手腕，写轮眼扫过卷轴，“会让查克拉失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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