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李晨(伪装南宫木)带着灰烬(阿土),换上了南宫林提供的澜沧支脉服饰——样式古朴,料子普通,透着边远地区的土气。两人收敛气息,按照指引,来到了位于帝都东郊的南宫家族外场宾客安置区。
这是一片连绵的庭院建筑群,虽不及内场核心区域华美,却也庄重大气,此刻已聚集了数百名来自各方的南宫家旁支、姻亲、以及部分关系友好的小势力代表。人流往来,喧闹中带着一种刻意的秩序感。
李晨二人刚报上“澜沧南宫木”的名号,负责登记的一名管事(化神初期)便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嗤笑道:“澜沧?那个鸟不拉屎的穷地方也来人了?怎么,今年终于凑出路费了?”旁边几个同样负责接待的年轻子弟闻言,发出低低的哄笑。
灰烬下意识握紧了拳头,左眼金焰一闪。李晨轻轻按住他的肩膀,脸上堆起“南宫木”该有的、略带讨好和局促的笑容,递上身份玉牌和一个小小的、装着几块中品灵石的布袋:“有劳管事,一点家乡特产,不成敬意。”
管事掂了掂布袋,撇撇嘴,随手将玉牌登记,扔回一块标着“丁字区七院”的简陋木牌:“去那儿待着吧,没事别乱跑,冲撞了贵人,你们澜沧支脉可担待不起。”
“是是是,多谢管事提点。”李晨点头哈腰,拉着灰烬退开。
走向丁字区的路上,灰烬闷闷地传音:“他们……坏。”
“狗眼看人低罢了,不必在意。”李晨淡然道,“记住我们的目的。”
丁字区位于安置区最边缘,房屋低矮陈旧。他们所在的七院,是个只有三间厢房的小院子,已经住了另外两拨人。一拨是来自某个更偏远支脉的一家三口,修为最高不过金丹,神色拘谨。另一拨则是三个结伴而来的散修,似乎是依附于南宫家某个外姓长老,修为在元婴到化神不等,眼神游移,透着精明与算计。
李晨二人进来时,那三个散修只是瞥了一眼,见他们气息“低微”(李晨伪装合体初期,但刻意表现得虚浮不稳;灰烬伪装筑基),衣着寒酸,便不再关注,自顾自地低声谈论着什么“内场机会”、“祭品油水”之类。
李晨乐得清静,选了最角落一间厢房住下。他放出微弱的魂念,如同无形蛛网,悄无声息地覆盖了小院及周边区域,监听风声,同时脑海中对照着南宫林给的地图,规划着稍后“熟悉环境”的路线。
午时过后,李晨带着灰烬,如同其他好奇的旁支子弟一样,在外场划定的公共区域“散步”。他们走过演武场外围,远远能看到内场高大围墙和巡逻护卫的身影;路过库房区域,看到络绎不绝的车辆运送着祭典物资;也经过了专供低级管事、仆役活动的杂院附近。
李晨看似随意,混沌秩序之瞳却已无声开启,灰白视野中,能看到一些寻常不可见的能量流动。他果然发现,在外场与内场交接的几处关键节点,以及一些重要的建筑(如库房、议事偏厅)周围,空气中漂浮着极其隐晦的、带着诅咒与监视意味的暗红色咒力丝线。这些丝线与地脉、建筑隐隐相连,构成了一张无形的监控网。若是触发,恐怕立刻会引来守卫和咒术反击。
“布置得果然严密……”李晨心中警惕更甚。
就在他们经过杂院附近一条相对僻静的小路时,前方突然传来喧哗和呵斥声。
只见几个穿着光鲜、明显是主家或近支子弟的年轻人(修为在金丹到元婴),正围着一名穿着粗布衣服、抱着一个大花盆、低着头瑟瑟发抖的老妇人。老妇人头发花白,腰背佝偻,正是南宫林描述过的秦嬷嬷!
“老东西!没长眼睛吗?撞坏了本少爷新得的‘流云履’,你赔得起吗?!”一个领头的锦衣少年(元婴初期)趾高气昂地骂道,他脚上一双镶嵌着灵玉的靴子,确实沾了点泥土,但显然无碍。
“对……对不起,老奴不是故意的……”秦嬷嬷声音发颤,抱着花盆的手都在抖。
“不是故意的就行了?跪下!给本少爷把靴子舔干净!不然,扣你三个月月钱,再打你三十鞭子!”锦衣少年不依不饶,他身边几个同伴也跟着起哄。
周围有一些路过的仆役和旁支子弟,却都低着头匆匆走过,无人敢管。显然,这锦衣少年有些背景。
秦嬷嬷脸上血色尽失,眼中充满绝望,她看了看怀中那盆精心打理的、似乎是用于祭典的珍贵“七星海棠”,又看了看少年那嚣张的脸,膝盖微曲,似乎真的要跪下去……
“住手。”
一个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味道的声音响起。
众人愕然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土气、貌不惊人的佝偻老者(李晨),带着一个呆愣少年(灰烬),不知何时走到了近前。
“你谁啊?澜沧来的土包子?也敢管本少爷的闲事?”锦衣少年斜睨着李晨,一脸不屑。他感知中,这老头也就是个勉强到化神(他分辨不出合体伪装),气息虚浮,不足为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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