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市立图书馆的特别研究室里,空气凝重得像要滴出水来。陈文彬、高慧珊和林佑民围坐在一张堆满书籍和文件的长桌旁,窗外是午后闷热的天气,但室内的空调却冷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这是我能找到的所有关于‘树灵释放仪式’的资料。”林佑民推过来一本泛黄的线装书,封面用毛笔写着《台阳镇魂录》,“我阿嬷听说我们在研究榕树的事,特地回屏东老家从祖传箱子里翻出来的。她说这本书是她曾祖父留下的,记录了不少日据时期台湾的灵异事件。”
陈文彬小心地翻开书页,纸张脆得仿佛一碰就会碎。书中的文字是繁体中文,夹杂着日文注记和一些看不懂的符咒图样。他翻到有书签标记的那页,标题是“凤山老榕镇魂记”。
“光绪二十三年,凤山县城东有老榕,树龄不详,当地人奉为树神。是年七月,有盗匪藏匿树下,树枝自断,压毙匪首,人皆称奇...”陈文彬轻声念着,“后日人治台,有巡查名佐藤者,于树下枪决抗日志士三人。翌日,佐藤暴毙于自宅,面无血色,医者查无外伤,唯脚踝有树根缠绕之印...”
高慧珊凑过来看,眼镜片上反射着书页的文字。“这些记录和现代法医学描述的尸体特征有些吻合——无外伤死亡,尸体上有植物缠绕痕迹。但科学上如何解释树枝‘自动’断裂压死人?”
林佑民插话:“我阿嬷说,她小时候听老人讲,那棵榕树会‘选择’。不是所有的死亡它都记录,只有那些冤死的、横死的、需要被记住的,它才会吸收。有点像...自然的审判系统。”
“但审判应该有标准,”陈文彬皱眉,“谁来决定哪些死亡值得被记住?树自己吗?还是某种我们不了解的自然法则?”
高慧珊从自己的资料夹中抽出几张图表:“我分析了榕树周围土壤的微生物组成,发现异常现象。通常树木周围的土壤会有特定的真菌和细菌群落,与树木形成共生关系。但这棵榕树下的土壤中,有一种罕见的古菌菌株,通常只在深海中或火山口发现。”
她把显微镜照片推到两人面前。照片上是一些螺旋状的单细胞生物,形态奇特。
“这种古菌有什么特别?”陈文彬问。
“它们能产生微弱的生物电场,并且对电磁场非常敏感。”高慧珊解释,“更奇怪的是,它们的DNA序列中有一些无法识别的片段,不属于任何已知的生物分类。我送去中研院的实验室进一步分析,结果要下周才出来。”
林佑民打了个寒颤:“所以...榕树下面可能有外星生物?”
“更像是地球上的未知生命形式。”高慧珊纠正,“植物、真菌、古菌...榕树、土壤微生物、困在树中的灵体,可能形成了一个我们完全不了解的生态系统。这个系统有某种形式的‘集体意识’,能够感知、记录甚至回应外界刺激。”
陈文彬继续翻阅《台阳镇魂录》,后面几页详细描述了一场“树灵安抚仪式”。仪式需要七种物品:无根之水(雨水)、无烟之火(月光)、无字之纸(手工宣纸)、无声之铃(铜铃内塞棉)、无味之香(特定草药制成)、无色之花(白菊花)、无心之人(指心境澄明者)。
“月圆之夜,子时三刻,以七星方位陈列诸物,诵《往生咒》四十九遍,燃符七道,奠水三巡...”陈文彬念着仪式步骤,“仪成,则树灵得安,冤魂得渡,老树复归平常。”
“听起来比洪师父的镇压法事温和得多。”林佑民评论。
“但这里有个问题。”陈文彬指着书页边缘的一行小字注释,“注:若树灵积怨过深,或施术者心术不正,仪式可能反噬,启不可控之变。”
高慧珊推了推眼镜:“从能量角度理解,如果榕树确实储存了大量情感能量,释放仪式就像打开高压水阀。如果控制不当,能量洪流可能冲击施术者和周围环境。”
就在这时,研究室的灯光突然闪烁了几下。三人都抬起头,看向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管。灯光稳定下来,但空调的出风口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低语,又像是风声。
“你们听到了吗?”林佑民压低声音。
陈文彬点头,起身检查空调出口。声音很微弱,但确实存在,而且...似乎在说闽南语。他凑近细听,片段飘入耳中:
“……痛啊……”
“……放阮出去……”
“……月圆……月圆……”
声音消失了。陈文彬回头看向同伴,两人显然也听到了。
“榕树的影响范围在扩大。”高慧珊脸色严肃,“我昨晚在家整理数据时,电脑屏幕上突然出现树影图案,就像你描述的镜子上的水痕。我女儿还说她梦见‘一棵会说话的树’。”
林佑民苦笑:“我也有类似经历。昨晚洗澡时,浴缸排水口冒出几根黑色的细丝,看起来很像榕树的根须。我差点在浴室表演自由式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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