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这座昔日韩遂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的西凉坚城,此刻城头已换上了吕布军的玄色大旗。城内,不见丝毫屠戮之后的残败,反而是一片井然的秩序。张辽治军严明,入城之后,秋毫无犯,只是迅速接管了府库、武库与马场,将韩遂数十年的积累,尽数收入囊中。
府衙大堂之内,张辽端坐主位,神情冷峻。堂下,站着两个面色复杂的中年男子,一人是马腾的族弟马翼,另一人,则是韩遂的心腹谋士成公英。他们是作为使者,前来乞降的。
五万大军兵临陈仓城下,本以为胜券在握,却不料后院起火,被人一刀捅穿了心脏。家眷、粮草、根基,一夜之间,尽数易主。这仗,已经没法打了。
“张将军,”马翼率先开口,语气还算恭敬,“我家主公与韩将军,皆为汉室宗亲,起兵,只为清君侧,诛除奸佞。如今或有误会,还请将军高抬贵手,放还家眷,我等愿即刻退兵,永不与温侯为敌。”
张辽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却不言语。他只是轻轻敲了敲桌案。
一旁的成公英,心头一沉。他知道,这种空口白话,根本毫无用处。他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沉声道:“张将军,明人不说暗话。此战,我等败了。温侯有何条件,但请直言。只要能保全西凉十数万军民家小,我主韩遂,愿付出任何代价。”
张辽这才将目光,投向了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缓缓伸手,握住了腰间那枚温润的 通讯玉佩。
“我家先生说了,”张辽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大堂,那声音,仿佛并非出自他口,而是来自一个更高远、更深邃的存在,“退兵,是自然。但,西凉,不能再是以前的西凉。”
“第一,马腾、韩遂,即刻上表朝廷,承认‘均田新政’,并于西凉境内,一体推行。所有田亩,需重新清丈,登记造册,报备长安田亩司。”
此言一出,马翼与成公英,脸色剧变!这,是要掘了他们在西凉的根!
“第二,”张辽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继续说道,“西凉之地,良马甲于天下。今后,每年,需向朝廷,进贡上等战马三千匹,牛羊万头。此为‘岁贡’,不得拖延。”
“第三,为表诚意,马腾之子马超,韩遂之子韩德,需入长安‘太学新院’,修习新学。学成之前,不得返乡。”
这名为学习,实为质子。
“第四,也是最后一条。”张辽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韩遂,需割让金城、陇西二郡,交由朝廷直辖。其部众,退守武威。而马腾,则总领天水、安定、北地三郡。今后,尔等,非是盟友,而是我大汉,镇守西陲的,两位都督。”
分而治之,相互掣肘!
这四条,一条比一条狠,一条比一条毒!它不仅要夺西凉的财,更要断西凉的根,分西凉的权,最后,还要将西凉,彻底变成长安的牧场与屏障!
成公英只觉得浑身冰冷,他看着张辽那张年轻却深不可测的脸,仿佛看到了一个正在徐徐展开的、吞噬天地的巨大棋盘。
“若……若不从呢?”马翼的声音,干涩无比。
张辽笑了,他站起身,走到堂前,指了指城外那数万降卒,又指了指府库中堆积如山的钱粮。
“那便不谈了。”他淡淡地说道,“我,会用韩将军的粮,养韩将军的兵。然后,带着他们,去天水,拜会一下马将军。”
马翼与成公-英,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尽的绝望。
三日后,一份由马腾、韩遂联名签署的降表,与第一批一千匹神骏的西凉战马,一同被快马送往了长安。
西凉之患,以一种近乎兵不血刃的方式,彻底平定。
长安,温侯府。
吕布看着西凉送来的降表,以及那份详细的“金城缴获清单”,心中,已无半分狂喜,只剩下一种对那位神秘先生,愈发深沉的敬畏。
不战而屈人之兵,阳谋之下,环环相扣。这等经天纬地之才,自己何其幸哉,能得其辅佐。
“奉先,”腰间的玉佩,传来韩宇温和的声音,“西凉已定,曹操断了一臂,短期内,再难构成威胁。关中,也因‘神牛下田’之策,民心稳固。我们,终于赢来了一段,宝贵的喘息之机。”
“先生,布,接下来该当如何?是招兵买马,厉兵秣马,以待天时吗?”吕布问道,语气,已是全然的学生姿态。
“兵者,凶器也。国之强盛,非只在兵锋。”韩宇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奉先,你可愿随我,去看一看,我们真正的根基,该是什么模样?”
吕布精神一振,躬身道:“布,愿闻其详!”
“来桃源居。”
半个时辰后,吕布轻车简从,来到了那座位于长安城郊,看似普通,却已是整个政权中枢的“桃源居”。
韩宇没有在书房见他,而是带着他,走上了一座新修的、可以俯瞰整个庄园的高台。
“奉先,你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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