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乐安终于哽咽着哭出声来,回话的声音却仍算清晰:
“微臣...办事不力...没照看好侧福晋...”
“您第一次吩咐微臣办事...呜呜...臣就没做好,我,臣怕您生气.....呃...”
她哭得太专心,没注意到有液体从鼻子里流了出来,大喘气的时候鼻子吐气,竟然吹出来一个大鼻涕泡,偏偏又吹不破,一时吸气也不是,吐气也不是,最后只能讪讪地自己用手抓破了,还糊了一手清鼻涕。
邵乐安不哭了,开始低头用脚趾抠地,想要在恪战的书房抠出来一个紫禁城。
苏培盛看得目瞪口呆,
救命啊啊啊!
她怎么这样啊!
用手抓鼻涕,咦~好恶心啊!
小苏子我这替人尴尬的毛病都要犯了!
求助!求助!!
一起上班的同事看起来好像不太讲卫生怎么办啊啊啊!
恪战本来有些不耐烦,只是邵乐安这一系列操作下来,又让他有点想笑。
两种情绪交替闪现
最终,恪战无奈地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这个看起来蠢唧唧的下属先站了起来。
又少见地有些温和地说:
“你对爷的后院有大功,爷暂时不会要砍你的头,你安心继续干活吧”
“至于这次侧福晋的事,爷心里有数,你继续给后院其她人调养身体,只是侧福晋的胎你就别管了,爷会安排徐医师给她安胎。”
没了,又板着脸给下属画大饼:
“干得好有赏,干不好就罚,只要你有能力,肯忠心给爷办事,爷只有重赏你的时候!”
邵乐安激动地点头,显然是被主子画得大饼给充分洗脑了,忙又磕头又发誓地表忠心:
“主子您放心,臣只有追随您的份儿,谁也不能把臣从您身边赶走!”
恪战点点头,挥手让她退下了
邵乐安面色红润,转头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外走去。
然而还没等走出房门,身后就传来恪战的吩咐:
“对了,你一会儿拟个药方交给苏培盛”
邵乐安脚尖一转,自然地转回了身子笑眯眯地询问:
“不知主子想要什么方子?微臣好提前准备”
恪战平静道:
“马佳氏三日后病重暴毙”
邵乐安脸上的笑收了回去
恪战的声音继续传来,含着一种漠然的冷酷:
“你开方子,苏培盛去抓药”
邵乐安的红润的脸色白了下去,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
她想说,娘亲教导过她,学医是为治病救人,不能见死不救,更不能害人性命。
可是看着重新伏案工作的贝勒爷,一脸淡然侍候在旁的苏培盛,
她喉咙里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又想到父亲的自私冷漠,想到宫里无数个黑不见底的深夜,想到在太医院里遭受的种种欺凌不公,
以及,
来到贝勒府后,主子的委以重任,同僚的和善帮助,自己读到心心念念的医书后的兴奋......
最终,她把喉咙里的话狠狠咽了下去,重新低头,神色恭敬回复:
“是,微臣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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