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另一个人。
高自在退后半步,双手抱胸,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
“像,真是太像了。”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神情,带着一种梦想成真的喟叹。
“我他妈的……一直想拍个片子,可惜啊,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女主角。今天,总算是圆梦了。”
拍片子?
女主角?
这些词汇,崔莺莺听得云里雾里,但她本能地感觉到,这绝不是什么好话。
高自在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种欣赏艺术品的灼热。
“这妆容,这神态,再配上你这身段……”
他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带着一种崔莺莺完全无法理解的狂热。
“真有几分石川老师的风采。”
石川老师?
那是谁?
崔莺莺的脑海里一片茫然,但她从高自在的语气中,读出了一种近乎于“朝圣”的意味。
他不是要羞辱她。
他是要通过她,去复刻他心中的某个幻影。
自己,只是一个承载他变态欲望的道具。
这个认知,比直接的侵犯,更让她感到一阵从骨髓里泛出的寒意。
……
那一夜,很漫长。
长到仿佛耗尽了她一生的时光。
高自在的房间里,燃着顶级的龙涎香。
没有想象中的粗暴与凌虐。
恰恰相反,他像一个最有耐心的乐师,引导着她这件生涩的“乐器”,奏出连她自己都未曾听过的乐章。
他似乎对她身体的每一处都了如指掌。
屈辱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混入汗水,浸湿了锦缎的枕席。
可身体的背叛,却来得那么汹涌,那么猝不及防。
那是一种陌生的、罪恶的、却又无法抗拒的战栗。
从脚趾蔓延至头顶,将她的理智,她的骄傲,她的廉耻,冲刷得一干二净。
她恨他。
更恨这个正在他身下逐渐沉沦的自己。
每一次不受控制的颤抖,每一次无法抑制的喘息,都像是在宣判着她的死亡。
清河崔莺莺,那个名动长安的绝代佳人,在那一夜,被彻底杀死了。
……
第二天,日上三竿。
高自在的房门终于打开。
他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身上只松松垮垮地罩着一件黑色寝袍,露出结实的胸膛。
而他的怀里,横抱着一个人。
是崔莺莺。
她身上裹着厚厚的锦被,只露出一张脸和一截修长的脖颈。
那张脸上,昨夜精心描画的妆容早已被洗去,此刻却透着一股病态的潮红,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不知是睡着了,还是不愿醒来。
守在门外的梦雪和柳如嫣,看到这一幕,神情各异。
柳如嫣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嫉妒与好奇。
而梦雪,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她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
高自在像是没看到她们的表情。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那个仿佛已经坏掉的女人,忽然低笑了一声。
那笑声里,充满了某种发现了新奇玩具般的愉悦。
他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懒洋洋地开口,像是说给崔莺莺听,又像是说给所有人听。
“我他妈以前还真没发现。”
“你竟然是个抖M。”
抖M?
梦雪和柳如嫣都愣住了,完全不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高自在却不管她们,他用手指捏了捏崔莺莺发烫的脸颊,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荒谬的调侃。
“这就爱上我了?啧,你这是不是得了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怀里的身体,猛地一僵。
崔莺莺的睫毛剧烈地颤抖起来,但她没有睁开眼。
她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自己的脸,更深地埋进了高自在的胸膛。
像一只受伤的雏鸟,在伤害它的野兽怀里,寻找着一丝可悲的庇护。
没有人看到。
在埋入他怀中的那一刻,一滴滚烫的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无声地没入他黑色的衣袍里。
她没有背叛自己的骄傲。
可她的身体背叛了她。
那种让她憎恨自己的愉悦,那种让她唾弃自己的沉沦,是真实存在的。
而这个事实,比高自在施加在她身上的一切羞辱,都更让她感到绝望。
她恨他。
可现在,她更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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