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看,三个戴红袖标的老太太正举着扫把在树下守着呢。傻柱心里叫苦——这些街道积极分子可比蛇还难缠,搞不好真得蹲几天学习班。
正僵持着,忽然觉得脖子后头凉飕飕的。那条蛇不知什么时候顺着树干游下来,照着他肩膀就是一口!
哎哟喂!傻柱手一松,整个人重重摔在硬土路上,嘴里顿时泛起铁锈味。可那几个老太太压根没注意他被蛇咬,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怀里死死护住的竹篓——那里头装着半筐鸟蛋呢。
给我交出来!领头的王大妈伸手就抢。这年头谁见着鸡蛋大的鸟蛋不眼红?几个老太太围着傻柱又掐又拧,有个甚至抡起了擀面杖。
都他娘别动!傻柱急了眼,抄起掉在地上的棍子往树上一挑——那条惹祸的花蛇正好被甩到老太太们脚边。
趁着老太太们尖叫逃开的空档,傻柱一骨碌爬起来,跌跌撞撞往胡同里钻。经过电线杆时,听见李伟明的冷笑:被蛇咬了还惦记给秦淮茹送蛋?活该你断子绝孙!这次想找娄晓娥留种?做梦!
傻柱也顾不上回嘴,七拐八绕甩开追兵。等他喘着粗气跑回四合院时,正巧碰见李伟明抱着条脏兮兮的野狗进门。
假慈悲!傻柱捂着流血肩膀暗骂,却没看见那狗子突然对他龇了龇牙,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诡异的绿光。
一进四合院,傻柱直奔自己屋里。
他把竹筐藏好,生怕被居委会的人发现。
回到家好一会儿,傻柱才松了口气。
躺在床上脱衣服时,发现肩膀还在流血。
伤口周围已经发黑,原来是被毒蛇咬了。
虽然毒性不强,但全身难受得厉害。
他感觉四肢发软,胸口发闷。
仗着平时身体好,傻柱倒头就睡。
可白天从树上摔下来受了伤,再加上蛇毒发作,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
到了晚上,病情不但没好转,反而喘得更厉害了。
何雨水回家时,发现哥哥屋里黑着灯。
天刚黑不久,按哥哥的习惯不会这么早睡。
她疑惑地进屋开灯,只见傻柱双眼通红,嘴角带血。
傻柱捂着胸口直喘粗气,明显病得不轻。
可不管怎么问,他都硬撑着说没事。
何雨水只好去请来一大爷他们。
大伙儿一看都觉得情况严重。
天黑不好找大夫,只能让何雨水去后院找李伟明。
此时李伟明刚救活那条大狗。
喂完食,狗子精神多了。
他正用御兽术逗狗玩,听见何雨水来找。
大狗乖巧地钻到床底下,一声不吭。
何雨水红着眼睛进门:伟明哥,快去看看我哥吧,他病得好厉害!
自从穿越过来,这个总喊他伟明哥的小姑娘一直很懂事。
李伟明对何雨水印象不错。
看她急成这样,猜到傻柱是摔伤加蛇毒发作。
他拎着药箱跟何雨水来到傻柱家。
装模作样把脉问诊后,故意皱起眉头:你这病...
因为许大茂的事和秦淮茹被整,傻柱看李伟明就来气。
见他这副表情,以为他治不了。
没等说完就骂:李伟明!你们爷俩都是庸医!治不了别耽误工夫,赶紧滚蛋!
听完傻柱的话,李伟明背起药箱,冲他冷笑一声:傻柱,你都半死不活了还在这儿耍横?实话告诉你,这病只有我能治!你敢骂我过世的老爹,那就等着见**吧!
李伟明转身就要走。
傻柱怎么受的伤,被什么蛇咬的,他心里门儿清。
这种毒蛇,连龙国医科大附属医院都没血清!
除了他没人能治。
何雨水瞅瞅床上的哥哥,急忙追上去,跪倒抱住李伟明的腿:伟明哥,我哥是病糊涂了,您大人有大量,救救他吧!
李伟明低头看着哭成泪人的何雨水,慢悠悠道:想治病?让他喝狗尿!
嗖——傻柱抄起石枕就砸过来。
见石枕飞来,李伟明冷哼:看你能横到几时,躺着等死吧!
他早算准了——傻柱死要面子活受罪,宁可不要命也不会喝狗尿。
横竖都是个死局,就看他选丢命还是丢人。
本是来瞧病的,结果开出这种方子,把傻柱气得直哆嗦。
围观群众心说:这哪是看病,分明是催命!
许大茂凑过来煽风**:喝呗,保命要紧!气得傻柱破口大骂:滚你丫的!
贾张氏闻讯赶来,看见傻柱面如金纸、嘴角带血,心里乐开了花。
她盘算着:等这短命鬼咽了气,正好霸占他房子,连何雨水那小蹄子一起轰出去。两套房留给乖孙娶媳妇,美得很!
老太太眼珠子滴溜溜转,突然瞥见墙角那堆鸟蛋,顿时两眼放光。
五颜六色的鸟蛋散落一地,红的像玛瑙,蓝的似宝石,还有带花纹的和纯白的。这么多鸟蛋要是拿回家,起码能炒好几大盘,光是想想就让人直流口水。
这个傻柱,弄了这么多鸟蛋也不分给我孙子,真不是个东西!死了活该!贾张氏盯着那些鸟蛋看了几眼,转身就往家走,心里盘算着怎么把这些鸟蛋占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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