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进忠看了信,也很生气。哈达部虽然跟明朝关系不错,但这次做得确实过分 —— 交易点是明朝设的,扣压在交易点做生意的人,就是不给明朝面子。他立刻派了五十名守军,跟着努尔哈赤去哈达部主营地,还带了一封亲笔信,信里写着:“立刻释放何和礼,不得再骚扰建州贸易,否则朝廷将断绝与哈达部的所有交易,还要派兵征讨!”
蒙格布禄没想到努尔哈赤会直接找李进忠,更没想到明朝会派守军来。他看着李进忠的信,又看到城外的明朝士兵,心里顿时慌了 —— 哈达部的粮食和铁器,大多靠与明朝交易,要是明朝断了他们的贸易,部落就会陷入危机。
没办法,蒙格布禄只能乖乖释放何和礼,还当着明朝守军的面,跟努尔哈赤道歉,答应以后不再骚扰建州的贸易。
返回建州的路上,何和礼忍不住问:“少主人,您怎么知道李进忠会帮咱们?”
努尔哈赤笑了笑:“李进忠要的是辽东稳定,哈达部闹事,不仅影响建州,还影响明朝的贸易和秩序,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咱们要做的,就是让他知道,帮建州,就是帮他自己稳定辽东。”
可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蒙格布禄回到哈达部后,心里一直憋着气。他觉得自己丢了面子,又不甘心失去贸易利益,于是偷偷联合了建州周边的几个小部落,趁着建州主力在抚顺关附近,突然袭击了建州的一个附属部落 —— 完颜部,抢了完颜部的粮食和牲口,还杀了几个族人。
完颜部首领连夜逃到嘉班寨,跪在努尔哈赤面前哭诉:“首领,哈达部的人太狠了,不仅抢咱们的东西,还杀咱们的人,您一定要为咱们报仇啊!”
这次,努尔哈赤没有再忍。他知道,对哈达部这种部落,一味退让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必须用武力让他们知道建州的厉害。
他立刻召集军队:额亦都带着前队精锐,去完颜部清理哈达部的残余;何和礼带着中队主力,去哈达部与建州交界的地方设防,防止他们再次偷袭;安费扬古带着后队辅兵,保护联盟的粮仓和交易点,确保后方安全。
额亦都很快就赶到了完颜部。哈达部的人还在忙着分赃,没料到建州的军队来得这么快,顿时慌了神。额亦都带着精锐,像猛虎下山一样冲了过去,手里的铁刀对着哈达部的人砍去,没一会儿就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不仅夺回了被抢的粮食和牲口,还活捉了十几个哈达部的人。
蒙格布禄听说建州出兵了,还活捉了自己的人,心里又怕又怒。他想再派兵去报复,却被哈达部首领拦了下来:“建州现在有明朝撑腰,又有训练有素的军队,咱们要是再跟他们闹,只会吃亏。不如先忍一忍,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蒙格布禄虽然不甘心,却也知道首领说得对。他只能派人去建州,跟努尔哈赤求和,还送了一批粮食和牲口,作为赔偿。
努尔哈赤见哈达部服软,也没有赶尽杀绝。他释放了活捉的哈达部人,还跟哈达部首领约定:“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要是你们再敢骚扰建州的部落,我定不会再手下留情!”
这场与哈达部的冲突,虽然没有大规模开战,却让建州的威望更上了一层。周边的小部落都知道,建州不仅有明朝撑腰,还有能打仗的军队,纷纷表示愿意归附建州;明朝商人也更愿意跟建州合作,毕竟建州能保证交易安全,还守信用。
这年七月,李进忠又派人来建州,送来了一批新的铁器,还带了口信:“李把总说了,建州能稳定交易秩序,又能约束部落,他已经向朝廷递了奏折,请求授予努尔哈赤‘建州左卫都指挥使’的官职,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努尔哈赤心里很是欣慰。他知道,这场与哈达部的冲突,不仅化解了新的威胁,还让明朝更加认可建州。接下来,他可以安心处置尼堪外兰,再着手收服哲陈部的托漠河部 —— 建州统一女真的路,虽然还有挑战,但已经越来越清晰了。
夏日的阳光洒在嘉班寨的练兵场上,士兵们正在进行实战演练,黑色的狼旗、红色的火旗、黄色的谷旗在风中飘扬,气势如虹。努尔哈赤站在高台上,看着训练有素的军队,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建州越来越强,不仅要统一建州女真,还要让建州在辽东站稳脚跟,成为谁也不敢轻视的强大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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