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勒山的硝烟还没散尽,额亦都就带着骑兵队追了出去。他勒住马,望着远处纳林布禄逃窜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 这次绝不能让这个祸害跑掉,否则建州永无宁日。
“分成两队,一队往叶赫部主营地方向追,一队搜捕周边山林,绝不能让纳林布禄逃回去!” 额亦都一声令下,两百名骑兵立刻分成两队,像两道黑色的闪电,划破了草原的宁静。
此时的纳林布禄,正躲在一处山洞里,浑身是泥,头发散乱,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他听着洞外传来的马蹄声,吓得大气不敢出,手里紧紧攥着那把象征叶赫部首领身份的弯刀,心里满是悔恨 —— 要是当初没想着联合九部攻打建州,要是当初没轻信那些 “逃兵”,叶赫部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洞外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纳林布禄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他咬了咬牙,走出山洞,想跟建州的士兵拼了,却刚出门就被几个骑兵围住。
“纳林布禄,束手就擒吧!” 骑兵队长冷笑着说,“我们首领说了,只要你投降,就留你一条全尸。”
纳林布禄看着周围的骑兵,又看了看远处的叶赫部方向,突然举起弯刀,朝着自己的脖子划去 —— 他宁愿死,也不愿被努尔哈赤活捉,受那屈辱。
骑兵队长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纳林布禄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身边的草地。他叹了口气,让人把纳林布禄的尸体抬上马背,准备带回古勒山,交给努尔哈赤。
与此同时,建州的士兵们还在搜捕联军的残敌。哈达部首领孟格布禄带着几百人,想偷偷溜回哈达部,却在半路上被何和礼拦住。孟格布禄知道自己打不过,只能跪地投降,嘴里还不停地求饶:“何和礼将军,饶命啊!我是被纳林布禄逼的,我根本不想跟建州打仗!”
何和礼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冷笑道:“现在知道求饶了?当初跟着纳林布禄来打建州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他让人把孟格布禄绑起来,带回嘉班寨,听候努尔哈赤发落。
辉发部和乌拉部的残兵,也很快被建州的士兵追上。辉发部首领拜音达里想反抗,结果被士兵们砍死;乌拉部首领布占泰则带着少数人,侥幸逃了回去,但乌拉部的实力大损,再也没有能力跟建州抗衡。
蒙古各部的残兵,大多逃回了草原。科尔沁别部的首领,看着身边只剩下几十个人,心里满是后怕 —— 他再也不敢招惹建州,回到部落后,立刻派人去建州,给努尔哈赤送了一批礼物,请求和解。
两天后,古勒山的战斗彻底结束。建州以五千兵力,击败了三万九部联军,斩杀叶赫部首领纳林布禄、辉发部首领拜音达里等重要首领,俘虏哈达部首领孟格布禄,缴获战马三千匹、武器上万件,还收服了联军中的两千多名士兵 —— 这是建州崛起以来,打得最漂亮、最彻底的一场胜仗。
消息传回嘉班寨,族人们都沸腾了。他们涌上街头,敲锣打鼓,欢呼雀跃,有的还点燃了篝火,唱起了庆祝的歌谣。孩子们拿着小旗子,在人群中跑来跑去,嘴里喊着 “建州万岁”“都督佥事万岁”,整个嘉班寨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
努尔哈赤站在议事厅前,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感慨。他走到纳林布禄的尸体前,沉默了片刻,然后让人把他的尸体送回叶赫部,交给纳林布禄的弟弟布扬古 —— 他要让叶赫部的人知道,建州不是好惹的,但也不会赶尽杀绝,只要他们愿意归顺,建州可以给他们一条生路。
对于俘虏的孟格布禄,努尔哈赤没有杀他,而是把他放了回去,还给他送了一批粮食和武器。他对孟格布禄说:“我知道你是被纳林布禄逼的,这次就饶了你。以后哈达部要是愿意跟建州友好相处,咱们可以继续做生意;要是再敢跟建州作对,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孟格布禄感激涕零,对着努尔哈赤连连磕头:“多谢都督佥事不杀之恩!我回去后,一定约束哈达部的族人,再也不跟建州作对,以后唯建州马首是瞻!”
处理完俘虏和战利品后,努尔哈赤在嘉班寨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宴会上,他对着族人和首领们说:“这次九部联军来攻,是咱们建州面临的最大考验。但咱们凭借着团结和智慧,打败了敌人,赢得了胜利!这不仅是咱们建州的胜利,更是整个女真族的胜利 —— 从今天起,再也没有哪个部落敢轻易招惹咱们建州,再也没有哪个部落能阻挡咱们统一女真的脚步!”
“建州万岁!统一女真万岁!” 族人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彻山谷。宴会上,大家互相敬酒,互相分享胜利的喜悦,有的还说起了战斗中的趣事,整个庆功宴热闹非凡,一直持续到深夜。
庆功宴结束后,努尔哈赤在议事厅里召开了紧急会议。他知道,九部联军被击败后,辽东的女真格局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 叶赫部群龙无首,哈达部、辉发部元气大伤,乌拉部苟延残喘,蒙古各部不敢再轻易招惹建州,建州已经成为辽东最强大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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