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死孟格布禄后,努尔哈赤没有立刻宣布吞并哈达部,而是对族人们说:“孟格布禄反叛,罪有应得,但哈达部的族人是无辜的。从今天起,哈达部归入建州,所有族人都享受建州族人的待遇,种地有粮食,当兵有军饷,绝不会亏待大家。”
族人们听了,纷纷磕头道谢 —— 对他们来说,谁当首领不重要,能吃饱饭、过安稳日子才重要。这几年跟着建州,他们的日子比以前好太多了,归入建州,反而让他们觉得有了依靠。
接下来的一个月,努尔哈赤开始推行 “建州化” 管理:
第一,整合牛录。把哈达部的三万多族人,按建州的牛录制度,编成十个牛录,每个牛录选一个哈达部的旧贵族当副额真,再派一个建州的额真一起管理 —— 既安抚了哈达部的旧贵族,又保证了建州的控制。
第二,统一制度。哈达部的律法、税收、军事训练,都按照建州的制度来,以前哈达部的旧规矩,凡是跟建州制度冲突的,全部废除。何和礼还带着文书,到每个牛录宣讲建州的律法,确保每个族人都知道 “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第三,融合文化。让建州的士兵和哈达部的族人一起种地、打猎、训练,还在广场上举办 “习俗交流会”,让建州和哈达的族人互相学习对方的习俗。阿古拉甚至娶了一个哈达部的姑娘,成了族人们津津乐道的 “民族团结佳话”。
到了五月,哈达部彻底融入了建州。以前的 “哈达部”,变成了建州的 “哈达牛录”,族人嘴里说的是建州的通用语,手里用的是建州的铁制农具,身上穿的是建州的布制衣服 —— 除了还叫 “哈达” 这个名字,这里已经和建州的其他地方没什么区别了。
努尔哈赤站在哈达部的广场上,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族人们在田里插秧,士兵们在训练场上操练,孩子们在广场上追逐打闹,脸上都带着笑容。他知道,自己终于迈出了统一海西女真的第一步,而且这一步,走得稳稳当当。
“少主人,明朝抚顺关的李把总派人来了,说辽阳巡抚知道咱们平定了孟格布禄的叛乱,不仅没说什么,还夸咱们‘稳定辽东有功’呢!” 何和礼跑过来,笑着说。
努尔哈赤点了点头,心里很是满意 —— 明朝的态度,让他更有底气了。接下来,他要把目光投向辉发部和乌拉部,尤其是辉发部,最近趁着哈达内乱,悄悄扩张势力,已经成了建州的下一个 “目标”。
而在辉发部,首领拜音达里看着哈达部归入建州的消息,心里满是警惕。他知道,努尔哈赤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辉发部。他连忙让人加固城墙、训练士兵,还派人去联络乌拉部,想跟乌拉部联合起来,对抗建州 —— 可他不知道,辉发部的内乱,已经在悄悄酝酿,而这,将给努尔哈赤提供吞并辉发的最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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