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三十五年腊月的乌拉河,河面结着厚厚的冰,寒风卷着雪粒,在冰面上呼啸而过。建州巡边队的队长阿古拉,正带着五十名弓手,沿着河岸巡逻。他勒住马,眯着眼望向河对岸的乌拉哨所 —— 那座用木头搭建的哨所里,隐约能看到乌拉士兵缩着脖子取暖,手里的长枪斜靠在墙上,连像样的警戒都没有。
“队长,你看他们那样子,哪像是打仗的?” 身边的士兵笑着说,语气里满是不屑。自从辉发归入建州后,建州的巡边队就成了乌拉河沿岸的 “常客”,每次遇到乌拉士兵,对方要么躲在哨所里不敢出来,要么远远地望一眼就跑,根本不敢正面交锋。
阿古拉没有笑,眼神依旧警惕:“别大意,布占泰现在慌得很,说不定会搞偷袭。咱们按规矩来,每隔三里留一个哨探,发现情况立刻回报。”
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就在半个月前,布占泰派了两百名士兵,趁着夜色偷袭建州的边境粮仓,想抢些粮食回去。可没想到,建州的巡边队早就设好了埋伏,等乌拉士兵一靠近,箭雨就铺天盖地地射了过去,两百名士兵死伤过半,剩下的人连滚带爬地逃回了乌拉城 —— 这是辉发覆灭后,建州与乌拉的第一次正面冲突,以乌拉的惨败告终。
从那以后,类似的 “试探性交锋” 就成了乌拉河沿岸的常态。布占泰不甘心坐以待毙,时不时派小股部队偷袭建州的边境村落、粮仓或牧场,想通过这种方式消耗建州的实力;可建州的应对却越来越从容 —— 努尔哈赤在边境设置了二十个烽火台,每个烽火台配备五名哨探,一旦发现乌拉士兵,立刻点燃烽火,附近的巡边队就能在半个时辰内赶到支援。
万历三十六年春天,布占泰又搞了一次 “大动作”—— 他派了五百名士兵,想夺取建州的边境牧场,那里有建州从蒙古买来的两百匹战马。可这次,阿古拉带着三百名弓手和一百名骑兵,早早地在牧场周围设好了埋伏。乌拉士兵刚冲进牧场,就被建州的骑兵包了饺子,不仅没抢到战马,反而被建州士兵追着打,一直逃到乌拉河对岸才敢停下 —— 经此一役,乌拉士兵再也不敢轻易越过乌拉河,甚至连靠近河岸的勇气都没有了。
而在这五年间,建州并没有把全部精力放在与乌拉的边境冲突上,而是趁着这个 “缓冲期”,不断壮大自己的实力:
在经济上,建州的农业连年丰收,粮仓里的粮食堆积如山,不仅够建州族人吃,还能卖到蒙古和朝鲜;手工业也发展迅速,铁匠铺能批量打造红衣大炮和铁脊箭,纺织坊织出的布匹甚至成了朝鲜贵族的 “抢手货”;贸易路线也越来越广,从抚顺关到朝鲜义州,再到蒙古喀尔喀部,都有建州商人的身影 —— 建州的经济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乌拉。
在军事上,建州的兵力从八千人扩充到了一万五千人,其中骑兵就有六千人,还组建了一支专门的 “炮队”,配备了五十门红衣大炮;士兵的训练也越来越系统,除了常规的射箭、骑马、刺杀,还增加了 “攻城战术” 和 “协同作战” 的训练,每次训练都模拟真实的战场环境,让士兵们提前适应战争的节奏 —— 建州的军事实力,已经成了女真各部中当之无愧的 “第一”。
相比之下,乌拉的日子却越来越不好过。边境冲突的接连失败,让乌拉士兵的士气低到了极点,不少士兵偷偷跑到建州,有的当了农民,有的加入了建州军;布占泰为了维持军备,不得不继续强行征兵和搜刮粮食,族人们的不满越来越强烈,甚至有贵族偷偷派使者去建州,想投靠建州,只求能保住自己的财产和家人。
万历三十九年冬天,乌拉发生了一次 “小规模叛乱”—— 三个乌拉贵族带着五百名士兵和两千多名族人,偷偷越过乌拉河,归顺了建州。努尔哈赤不仅没有为难他们,反而给每个族人分了五亩良田和一些粮食,还任命三个贵族为 “牛录副额真”,让他们协助管理边境村落。消息传到乌拉城,布占泰气得吐血,却连派兵追击的勇气都没有 —— 他知道,现在的乌拉,已经没有能力再和建州抗衡了。
到了万历四十年春天,建州与乌拉的实力差距已经到了 “天壤之别” 的地步。建州的巡边队可以大摇大摆地在乌拉河沿岸巡逻,甚至能靠近乌拉城的外围,而乌拉的士兵只能躲在城里,连城墙都不敢轻易登上;建州的商人可以在乌拉河沿岸开设集市,与乌拉族人做生意,而乌拉的商人却不敢越过乌拉河一步 —— 乌拉,已经成了建州 “囊中之物”,只等着努尔哈赤下令,就能一举拿下。
这年五月,努尔哈赤在嘉班寨召开了军事会议,召集了所有核心将领。议事厅里,墙上挂着一张详细的乌拉城防图,图上用红笔标注了乌拉城的城门、城墙、粮仓、兵营等关键位置,甚至连护城河的深度和宽度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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