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与乔公定下亲事,又与二乔表明了心迹,回到府中时已是华灯初上。心中虽满是即将迎娶佳人的喜悦,却也有一丝对蔡琰的歉然。然而,这份顾虑在次日清晨便被蔡琰的举动彻底打消。
天光微亮,刘云惯例在院中修炼《霸王决》,破军戟划破晨雾,引动体内内力奔腾如江河。收功之时,却见蔡琰已穿戴整齐,正指挥着几名侍女和府中管事忙碌地清点、搬运着一个个装饰精美的礼盒和箱笼。绫罗绸缎、金银珠玉、古籍字画……琳琅满目,几乎堆满了前院的一角。
“琰儿,你这是?”刘云收起破军戟,接过侍女递来的汗巾,有些疑惑地走上前。
蔡琰转过身,晨光映照在她温婉如玉的脸上,带着一丝忙碌后的红晕,她嫣然一笑,语气自然地说道:“夫君既已与乔公定下婚约,这纳采问名、下聘定吉日诸般礼数,自当尽快操办,岂能延误?妾身身为正妻,理应为夫君分忧,这些聘礼,妾身已连夜令人备好,这便准备动身,代夫君前往乔府下聘。”
刘云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握住她的手:“琰儿,何须如此劳累?让府中管事前去便是。”
蔡琰轻轻摇头,目光清澈而坚定:“夫君,此事不同。乔公乃江东名士,二位妹妹亦是大家闺秀,我亲自前往,方能显出刘府对这门亲事的重视,对乔公的尊重,以及对未来妹妹们的诚意。况且,”她微微一笑,带着几分促狭,“我也想亲自去看看,能让夫君如此倾心的两位妹妹,今日是何等光景。”
她考虑得如此周全,行事如此大气,让刘云感动之余,更是钦佩。刘云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辛苦你了,琰儿。”
“此乃妾身分内之事。”蔡琰柔声道,随即转身,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仆役将聘礼装上马车。她亲自检查每一份礼单,调整礼盒的摆放,那份认真与郑重,仿佛是在操办自己的大事一般。
看着车队在蔡琰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却又秩序井然地驶向乔府,刘云站在府门前,心中感慨万千。得妻如此,不仅是闺房之幸,更是事业之助。她以正妻之尊,亲自为刘云迎娶平妻操持,此举一旦传开,必将为刘云赢得“治家有方,内助贤德”的美名,更能安抚江东士人之心,彰显刘云并非只知武功的粗莽之辈。
果然,不到午时,蔡琰便带着乔公的回礼和选定的吉日返回府中。她脸上带着轻松愉悦的笑容,对刘云说道:“夫君,乔公已收下聘礼,甚是满意。吉日就定在三日后,乃是近期最好的黄道吉日。二位妹妹……也都很欢喜。”她最后一句,带着一丝作为姐姐的温柔调侃。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了舒城,进而扩散至整个扬州。主公即将同时迎娶乔公二位千金,且是平妻之礼,由正妻蔡夫人亲自操办下聘,这桩美谈瞬间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三日时间转瞬即逝。这一日的舒城,仿佛迎来了盛大的节日。将军府内外张灯结彩,红绸高挂,锣鼓喧天,喜庆之气直冲云霄。府门前车水马龙,江东文武百官,只要身在舒城或能赶到的,几乎悉数到场。
文臣以郭嘉、荀攸、戏志才、刘晔、张昭、张纮、顾雍、孙乾为首,皆着正式袍服,个个气度不凡。郭嘉摇着羽扇,与身旁的荀攸低声笑谈,眼神中带着对主公齐人之福的了然与祝福。张昭、张纮面容肃穆,但眼神中也流露出对此等稳固与士族关系联姻的认可。顾雍更是面带红光,顾家与乔家本就交好,此桩婚事他乐见其成。
武将队列更是壮观。典韦、徐晃、黄忠、陈到、太史慈等顶级猛将悉数在列,连潘璋、陈武等新晋将领也穿着崭新的甲胄,精神抖擞。他们虽不似文臣那般含蓄,但脸上洋溢着的由衷笑容和洪亮的祝贺声,更添喜庆。水军将领甘宁、周泰、蒋钦也从水寨赶来,甘宁甚至特意换下了他那标志性的铃铛锦袍,穿了一身得体的武官礼服,显得颇为郑重。
就连跟随郭嘉学习,年纪尚小的陆逊,也穿着一身小小的参军服侍,安静地站在郭嘉身后,好奇地打量着这盛大场面,眼中闪烁着对主公威望的敬佩。
“吉时已到——!迎新娘——!”
随着礼官一声高亢的唱喏,鼓乐之声达到顶峰。刘云身着大红喜服,立于喜堂之上。蔡琰身着庄重华美的正妻服饰,站在刘云身侧稍后的位置,脸上带着温婉而大度的笑容。
在众人的瞩目与祝福声中,两位身着凤冠霞帔,盖着大红盖头的新娘,在侍女们的搀扶下,袅袅婷婷地步入喜堂。虽然看不到面容,但从那窈窕的身姿和略显紧张的步态中,刘云能感受到大乔的温婉羞怯与小乔的灵动雀跃。
乔公作为女方家长,坐在上首,看着眼前的一幕,抚须微笑,眼中满是欣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刘云与两位新娘,在司仪的引导下,完成了庄严的婚礼仪式。每一次弯腰,都能感受到周围文武百官那炽热的目光,那目光中,有祝福,有敬畏,更有对未来的期待。这场婚礼,不仅仅是刘云的家事,更是一次政治力量的展示与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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