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授首,虎牢关前联军士气大振。然而,来自西面的紧急军情很快冲淡了这份喜悦。流星快马接二连三地送回情报,带来了更令人心悸的消息:董卓亲率大军二十余万,已出洛阳,进驻虎牢关!其先锋吕布,率铁骑五万,在关前扎下硬寨,兵锋直指联军中路!
消息传到梁东的孙坚和刘云大营,孙坚立刻找到刘云商议,他眉头紧锁,语气沉重:“刘扬州,董卓老贼亲至,兵力雄厚,更有吕布为爪牙,其势非同小可。单凭我等恐难正面抗衡。需立即向盟主禀明军情,请求酸枣大营主力全军出击,方有胜算!”
刘云深知虎牢关之战的凶险,也明白此刻并非逞个人英雄之时。他体内《霸王决》的内息虽渴望与吕布一战,但理智告诉他,必须集结联军全力。他点头赞同:“文台兄所言极是。董卓倾巢而出,此乃决战之势!我等效命前锋,已挫华雄,如今强敌压境,正需盟主调度全军,共赴国难!请文台兄即刻派人,火速前往酸枣,向本初兄求援!”
“好!” 孙坚当即唤来心腹,仔细叮嘱,令其速往酸枣,务必将董卓大军压境的紧迫性传达清楚。
求援的信使飞马离去不久,刘云沉吟片刻,又对孙坚道:“文台兄,在援军抵达之前,我军宜深沟高垒,谨守营寨,暂不出击,以免被吕布所乘,徒增伤亡。” 孙坚深以为然,两人遂传令各营,加强戒备,多设鹿角拒马,严密监视虎牢关方向的敌军动向。
孙坚派出的信使一路疾驰,终于将紧急军情报入袁绍大寨。听闻董卓亲提大军驻守虎牢关,帐内诸侯无不色变,刚刚因华雄之死而带来的些许轻松瞬间荡然无存。
曹操面色凝重,霍然起身,对袁绍拱手,声音铿锵有力:“本初兄!董卓尽起精锐而来,意在与我等决战!虎牢关乃洛阳东面最后屏障,此战关乎讨董成败!若孙文台、刘扬州前军有失,则我军锐气尽丧,大势去矣!操以为,酸枣大营当立刻尽起全军,奔赴虎牢关,与董卓决一死战!迟则生变!”
袁绍心中亦是震动,他虽优柔,但也知此刻已无退路。他环视帐内略显慌乱的众诸侯,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道:“孟德所言,正合我意!董卓老贼,欺人太甚!我等奉大义而来,岂能畏缩不前?” 他当即点将,“王匡、乔瑁、鲍信、袁遗、孔融、张杨、陶谦、公孙瓒,你等八路诸侯,即刻率领本部兵马,为第一批援军,火速开赴虎牢关,与孙、刘二军汇合,稳住阵脚!孟德,你引本部军马,为机动,往来救应,查漏补缺!”
“遵命!” 被点到的八路诸侯齐声领命,知道此战关系重大,不敢怠慢,纷纷出帐,点起兵马,浩浩荡荡开出酸枣大营,向西疾行。曹操也领了策应之命,准备随时支援各方。
数日后,八路诸侯联军陆续抵达虎牢关前的联军大营,与孙坚、刘云部汇合。一时间,关下联军云集,营寨连绵,旌旗蔽空,人马喧嚣,声势浩大。
刘云、孙坚亲自出营迎接各路诸侯。众人刚刚在中军大帐落座,尚未寒暄完毕,忽听得营外鼓声大作,喊杀声震天!一名小校连滚爬入帐中,急声禀报:“报——!各位大人!吕布引铁骑数千,在营外耀武扬威,高声搦战!”
帐内诸侯闻言,神色各异,有的愤怒,有的惊惧。“吕布小儿,安敢如此猖狂!” 公孙瓒性情刚烈,拍案而起,“我等十路诸侯在此,岂容他撒野!诸位,一同出营,看那吕布有何能耐!”
“同去!同去!” 众诸侯纷纷响应,一来士气可鼓不可泄,二来也想亲眼见识一下吕布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可怕。
刘云与孙坚对视一眼,也站起身。刘云沉声道:“吕布骁勇,我等且去观阵,见机行事。” 他暗中对身后的典韦、徐晃、黄忠、太史慈使了个眼色,四将会意,紧紧跟随。
十路诸侯,连同麾下主要将领,一齐披挂上马,率领大军出营。军马分成十队,依诸侯阵营布列,在虎牢关下摆开浩大阵势,与吕布的三千铁骑遥遥相对。
只见联军阵前,吕布单人独骑,勒马立于阵前。阳光照耀下,他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披西川红锦百花袍,外套兽面吞头连环铠,腰束勒甲玲珑狮蛮带,背负弓箭,手持那杆令人胆寒的方天画戟,胯下赤兔马昂首嘶鸣,神骏非凡。那股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霸气,如同实质般压迫着整个联军阵营!真不愧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吕布画戟遥指联军阵营,声音如同雷霆滚过战场,充满了极致的轻蔑:“关东鼠辈,土鸡瓦狗!尔等十路诸侯,兵马蝼蚁聚集成群,可有人敢出阵,与某家一战?若无胆量,速速跪降,免汝等一死!”
这嚣张至极的话语,顿时激怒了不少联军将领。河内太守王匡回头厉声问道:“吕布狂妄!谁敢出战,为我联军扬威,一雪前耻?!”
他话音未落,身后一将早已按捺不住,大吼一声:“末将愿往!取吕布首级!” 声到马到,一员将领纵马挺枪,冲出本阵。王匡视之,乃是河内名将方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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