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 莫淑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但顺境有顺境的过法,逆境也有逆境的活法。关键是你得心里有数,知道自己正处在什么环境里。很多事,你看透了其中的规律,就觉得轻松可破;可要是懵懵懂懂,不懂其中的门道,那什么事都能变成绕不开的麻烦。”
马春梅抬眼:姐姐,教我。”
莫淑珍眼神锐利了些,带着几分坚定:“我活这么大,大部分时候都守着明面上的规矩,大家约定俗成的事,我不轻易破;可暗地里,我只认一条 —— 法律。法律允许的,我才做;法律不允许的,再诱惑我也不碰。
说白了就是,顺境时,把别人当人看,多一份尊重和包容,日子也过得舒心;可到了逆境里,就别太把人当人了,你得把这世界当成一个生死盘来拼,心慈手软只会害了自己。”
马春梅联想起什么,轻轻叹息一声。
“这些道理,别人再怎么教,都不如自己亲身遇上一回来得真切,” 莫淑珍叹了口气,“很多坎,总得自己闯过去。但你要记住,闯过去之后,千万别忘了回头看看 —— 自己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为什么成了,又为什么败了,下回再遇上类似的事该怎么办。把这些想明白了,你受的那些苦、遭的那些罪,才不算白受。”
马春梅点头,上一世她就是懵懵懂懂闯过来,吃了太多没意义的苦,如今听莫淑珍这番话,总结得太到位了。
她举起茶杯:“姐姐,谢谢你肯跟我说这些掏心窝的话,我记下了。以后不管顺境逆境,我都记着你的教诲,好好活着,不辜负自己。”
莫淑珍笑着举杯,与她轻轻一碰:“好妹妹,咱们姐妹同心,不管什么风浪,都能闯过去。”
莫淑珍的意思是马春梅现在活在顺境里,所以千万不要做蠢事,把自己境遇逆转,人为变成逆境了。
在她看来,为了这么点钱,为了司夫人这么一两句话,得罪司师长和司景琛,是不明智的举动。
莫淑珍哪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司夫人频繁进出医院吊水,身体底子亏得厉害,替阮家安排相亲的事,自然被搁置得彻底。
阮东谨知道后,没多说一个字,只是耐着性子观望 —— 他倒要看看,司家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
陆西言压根没把这门亲事当回事,他从不指望靠找个亲家就能力挽狂澜,阮家的困境,终究得靠自己破局。
阮南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电话也打了,催促也提了,司家那边只说 “等夫人身体好些”,他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干等着。
唯独阮老四阮北行,听说这事之后,直接气炸了。
在阮家几个少爷里,他是最把司家当 “家奴” 的。
司师长如今再风光,当年也只是他爸从乡下带出来的穷小子。要不是长得气派、人机灵,被阮司令一眼相中带在身边栽培,司师长哪有机会娶高门媳妇,一路平步青云?
这些年,司师长也好,单国栋也罢,在外面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可到了阮家,对几个少爷从来都是恭恭敬敬。
阮家老大、老二知道这是互相客气,只会更显尊重。
可阮北行不这么想,他觉得这是理所当然 —— 自家给了司家鱼跃龙门的机会,就是天大的恩人,司家就该一辈子听他们使唤。
现在司景琛竟敢 “忘恩负义”,把阮家的事抛在脑后,他怎么能不气?
九月的风带着秋意,阮北行和阮甜甜背着书包,踏进了学校的大门。
阮司令还在医院躺着,老爷子身边有单国栋盯着,里里外外打理得妥帖,压根用不上阮北行这个小孙子。家里便安排几个年长的轮流请假照看,其他人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日子看似照旧,实则早已暗流涌动。
一进学校,脱离了家里的压抑氛围,阮北行反倒觉得自由了。
他脑子是真聪明,数理化门门拔尖,在学校里凭着成绩和阮家的名头,混得风生水起,身边总围着一群捧着他的同学。
可他心里始终憋着一股火,没日没夜地打听司家的消息。
如今阮家风雨飘摇,他不琢磨着怎么帮家里渡过难关,反倒把 “家臣不服管” 当成了头等大事 —— 在他眼里,这就是 “攘外必先安内”,司家敢不听话,就是给阮家丢脸,必须先好好收拾。
这些日子,在对立派有意无意的宣传下,司夫人的名声早就臭了大街。“小气抠逼”“路过的鸟都要拔根毛”,诸如此类的话传得沸沸扬扬,除了司家人还被蒙在鼓里,军区上下几乎无人不晓。
司景琛的好友上次提过一次钱的事,后来也不便再多说 —— 总不能老在人家面前说朋友母亲的坏话,传出去倒显得自己嘴碎。
至于司师长,多年来 “宠妻” 的人设深入人心,旁人就算心里有看法,也没人敢当面议论,生怕得罪这位手握实权的首长。
司家不知道,但是阮北行倒是能打听出来,对妹妹说起这事时还不住的冷笑:“家奴永远是家奴,升到多高的位置也改变不了他们是家奴底子,请一个名厨做饭做药膳,却还要让人贴钱,抠门得一逼,你幸好没有嫁过去,不然的话,天天吃个白菜豆腐都要看人眼色,那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
阮甜甜嘻嘻一笑:“我不想嫁人的,哥,我就是想为阮家出一份力气嘛,再说了,我就算是嫁到她们家,她敢让我吃白菜豆腐,哥你不得帮我骂死她啊。”
阮北行哈哈大笑:“她敢!”
眼看着快到十月,阮北行实在按捺不住,干脆找老师请了假,拎着个简单的行李包就往火车站跑。他要亲自去司家,当面问问司景琛,是不是翅膀硬了,敢跟阮家叫板,想造反了!
阮甜甜一听说这事,眼睛瞬间亮了,也不管学校的功课,赶紧收拾了几件衣服跟了过来。她对司景琛的心思,从来就没断过。哪怕现在身份暴露,只是阮家的养女,可她心里打着小算盘:司师长当年也是阮家的养子,这么算下来,她和司景琛反倒门当户对,更配了!
让三哥联姻,还不如自己嫁过去亲上加亲。如今司家显然越来越不受阮家掌控,她若能嫁进司家,既能得偿所愿,还能帮阮家盯着司家,简直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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