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摇头：“不清楚，只说紧急。”
李明辉低声说：“怕是有变。”
陈砚舟点头，对众人道：“我去去就回。你们先把资料整理出来，等我回来一起看。”
他转身朝门口走。
经过院门时，他放慢脚步，眼角扫向墙头。
刚才那片瓦还在微微晃动。
他走出两步，忽然停住。
从袖中取出一块碎布条，是早上换官服时留下的边角料。他捏在指尖，轻轻一弹。
布条飞出，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
啪的一声，打在屋檐某块瓦上。
那一片瓦猛地一震，接着，一道黑影从屋顶滚落，摔在院中草地上，发出闷哼。
所有人都惊呆了。
陈砚舟回头，看着那人挣扎爬起，一身黑衣，脸上蒙着布巾。
他慢慢走过去。
那人抽出短刀，指向他。
陈砚舟看着那把刀，又看看对方的手。
那只手在抖。
“你是萧景珩的人？”他问。
黑衣人不答，反而突然扑上来。
刀光一闪，直取咽喉。
陈砚舟没动。
就在刀刃即将碰到他脖子的瞬间，一层淡金色光膜浮现，挡下攻击。
铛！
金属碰撞声响起。
黑衣人被反震力推开，连退三步，差点摔倒。
陈砚舟这才开口：“下次换个厉害点的杀手。”
他转头对闻声赶来的守卫说：“押下去，别让他死了。我要知道谁派他来的。”
守卫上前按住黑衣人。
陈砚舟拍了拍衣领，继续往门口走。
李明辉追上来：“你还进宫？”
“当然。”他说，“我不去，别人还以为我怕了。”
他走出翰林院大门，阳光照在脸上。
身后，一群人站在院中，望着他的背影。
没人说话。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才有人低声说：
“这人……以后会当宰相吧？”
李明辉没回答。
他只是摸了摸自己胸口藏着的那份《赤壁赋》抄本，喃喃道：“我得抓紧时间，把字练好点。”
院墙之上，最后一片瓦静静躺着，边缘裂开一道细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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