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歌站起身，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和身边伙伴坚实的陪伴，对着祁墨郑重地行了一礼：“此番相助，顾九歌铭记于心。”
无论祁墨是出于“世界守护者”的职责，还是另有深意，他的帮助是实实在在的。
祁墨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这份谢意：“此间事了，你们不宜久留。这个世界，经不起你们那个层面的争斗余波。”
意思很明确，送客。
顾九歌也明白，她们必须离开了。系统的消失，赫穆特必然震怒，继续留在这里，只会给这个平和的世界带来灾难。
她抱起体型变大的七七（如今已像一只小型雪豹），再次看了一眼这个充满科技感的控制中心，以及那位神秘的世界守护者。
“告辞。”
没有再多言，她转身走向那部专用电梯。七七在她怀中，回头望了一眼祁墨，琥珀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
电梯上升，将地下的秘密与喧嚣重新隔绝。
回到宴会厅时，一切仿佛未曾发生。宾客们依旧在交谈，只是看向顾九歌的眼神更加复杂难明。李曼焦急地迎上来，顾九歌只是轻轻摇头，示意无事。
她没有停留，径直离开了宴会现场。
回到顶层公寓，顾九歌将七七放在沙发上，自己也坐了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跨越两个世界的寻觅、周旋、隐忍、谋划，终于在这一刻，取得了阶段性的、至关重要的胜利！
“感觉怎么样？”她抚摸着七七光滑如缎的皮毛。
“好极了！”七七惬意地伸展着身体，爪子在空中划出淡淡的白色轨迹，“本源完整，记忆恢复，力量也回来了七七八八。最重要的是……”它转过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那个烦人的‘眼睛’没了，而且，我好像……能感觉到一点点那个‘叛徒’的气急败坏了。”
顾九歌也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轻松的笑容。失去了系统的监控，她们终于可以从暗处走向明处，至少，在下一个世界，她们可以更加主动。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七七问道，“找个地方好好恢复力量，然后杀回神界，找赫穆特算总账？”
顾九歌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急。赫穆特经营已久，神界情况不明，我们需从长计议。而且……”她目光扫过这个现代化的公寓，“我们在这个世界获取的‘名望’与信仰，尤其是最后那波人文信仰和科技信念，似乎让我的神力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我需要时间消化。更重要的是……”
她看向七七：“你需要时间，彻底稳固和适应完整本源带来的力量，并且，我们还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世界，来试验一下……我们新获得的能力。”
吞噬系统，并非只是移除监控。她能感觉到，系统的某些“功能”，似乎以另一种形式，融入了她的神格之中。而七七与系统核心纠缠那么久，或许也……
七七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眼中也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说得对。复仇很重要，但稳扎稳打更重要。那么，决定下一个世界的坐标吧！”
顾九歌心念一动，那本《万界锚点观测录》自动浮现，书页无风自动，星图展开。这一次，星图上的光点似乎比以往更加清晰、灵动。
她的目光，落在了一个散发着宁静、祥和，并且能量性质似乎与她现在神力颇为契合的淡金色光点上。
“就去这里吧。”她轻声道，“一个适合休养生息，也能让我们安静地完成最后准备的世界。”
七七凑过来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看起来是个睡觉晒太阳的好地方。”
决定已下。顾九歌不再犹豫，开始调动神力，沟通《万界锚点观测录》，锁定那个淡金色的坐标。
在离开这个承载了她初步崛起、找回伙伴、并成功反杀系统的世界之前，她最后看了一眼窗外的繁华都市。
再见，地球。
新的旅程，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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