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界,元朗。
风吹过铁皮屋,发出的呜咽声盖过了乌鸦最后的喘息。他倒在泥地里,胸口插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砍刀,刀柄是号码帮最老旧的款式。他没有看杀他的人,只是死死盯着远处那片被他亲手烧成焦土的荒地。
那里,是他英雄梦开始的地方,也是他小丑剧落幕的舞台。
他想笑,喉咙里却只涌出带血的泡沫。原来,从头到尾,他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他以为自己在跟杨天和阿乐叫板,实际上,他只是一个被明码标价,用来清理垃圾的工具。
缺了门牙的老头蹲下身,从乌鸦那件印着“悲剧英雄”的T恤口袋里,摸出他的手机。他没有擦掉上面的血,只是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大D哥吗?我是号码帮的炳叔。你交代的事,办妥了。新界这边的垃圾,我们帮忙扫干净了。大家都是老街坊,以后有财路,多关照啊。”
电话那头,传来大D爽朗的笑声。
铁皮屋里,那台一直开着的电视机,正在重播《最后的古惑仔》专题片,旁白的声音悲壮而富有磁性:“他用生命,点燃了对抗资本的最后一把火……”
老头挂了电话,将手机轻轻放在乌鸦睁大的眼睛上,盖住了他最后的癫狂与不甘。
“英雄嘛,总要有张漂亮的账单。”
第二天一早,港岛所有报纸的头版,都被同一个标题占据——【江湖悲歌:东星乌鸦命丧元朗,疑因内讧引发黑帮火并】。
新闻配图,一边是乌鸦嚣张的“英雄照”,另一边是他倒在血泊中的尸体。报道内容详尽,引经据典,分析了东星社团内部的利益纠纷,以及乌鸦与号码帮在新界地盘上的历史恩怨,最终将事件定性为一场“旧时代江湖规矩下的必然悲剧”。
字里行间,没有一个字提到杨天,没有一个字提到阿乐,甚至没有一个字提到天穹。
警察总部,O记办公室。
黄志诚一拳砸在桌上,震得咖啡杯嗡嗡作响。“又是这样!又是干干净净!我们查了一晚上,所有线索都指向号码帮那几个老不死。人证物证俱全,就是跟阿乐、跟杨天扯不上一毛钱关系!”
李文彬盯着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的新闻发布会录像,戈登·拉姆齐正唾沫横飞地介绍着他的“凡尔赛的余烬”。
“阿诚,你还没看明白吗?”李文彬的声音很轻,“乌鸦的死,和这碗汤,是同一道菜。”
黄志诚愣住了。
“一道是主菜,用一个疯子的死,来清理门户,震慑宵小。一道是甜品,用一场荒诞的发布会,羞辱一个国家的情报机构,顺便赚两亿欧元。”李文彬摁灭了烟头,“从新界到巴黎,从街头火并到跨国勒索,所有的账单,最后都由别人来买。而他,那个真正的厨子,自始至终,连围裙都没弄脏。”
黄志诚看着李文彬,感到一阵寒意。李文彬的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棋逢对手的,近乎病态的兴奋。
“他想把全世界都变成他的客户。”李文彬转过身,看着窗外那片海,“那我们就想办法,让他也尝尝,当客户的滋味。”
巴黎,对外安全总局。
那间没有窗户的地下室里,苹果的香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雪茄味。
扛着将星的老人没有削苹果,只是安静地看着一份刚刚打印出来的银行转账凭证。两亿欧元,收款方是天穹银行的一个离岸账户,备注是“心灵疗愈套餐费用”。
他身后,站着一个面容冷峻,眼角有疤的中年男人。他是刚刚从南美调回来的,DGSE最出色的“清道夫”。
“将军,非洲的盘子已经稳住了。科克留下的烂摊子,需要时间清理。”
老人没有回头,只是将那张凭证推到男人面前。
“两亿欧元,买回了法兰西的脸面,虽然是一张被打肿的脸。”老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杨天,这个人,他不喜欢用枪,他喜欢用账单杀人。”
男人看着那串数字,瞳孔微微收缩。
“他把我们的特工,熬成了一碗汤,然后把账单寄给了我们。”老人终于转过身,拿起一支雪茄剪,咔哒一声,剪掉了雪茄头,“他以为这笔生意就这么结束了。但是他忘了,有些汤,是要用血来勾芡的。”
他将雪茄递给男人:“去一趟哥伦比亚。我听说,那里的毒枭们,最近对一种新型的无人机很感兴趣。告诉他们,我们愿意免费提供技术支持,只要他们答应一个小小的附加条件。”
男人接过雪茄,点燃。
“什么条件?”
“让他们的货,搭上天穹安保的运输机,飞去任何他们想去的地方。”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狠厉,“既然他喜欢当掮客,我们就让他尝尝,卖出自己根本不想卖的东西,是什么滋味。”
庙街,后巷。
史蒂芬·周看着面前那个由专人从纽约空运过来的,用防弹玻璃箱装着的骨灰瓮,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骨灰瓮上贴着一张标签:【华尔街基金经理戴维的悔恨(2022年度交易记录焚烧灰烬,限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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