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玑真人摆了摆手,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晚一眼:“是林客卿机敏。不过,经此一事,你们算是彻底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幕后之人此次未能得逞,绝不会善罢甘休。在前往望渊角之前,还需更加小心。”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赤离凑到林晚身边,用手肘碰了碰她,挤眉弄眼:“可以啊林姑娘!这手‘星辰为证’玩得漂亮!直接把那姓陈的吓尿了!我看以后谁还敢轻易来找茬!”
林晚却没什么得意之色,反而微微蹙眉。她看着陈执事消失的方向,低声道:“麻烦不会就此结束。对方在天机阁内部都有如此能力,下一次出手,恐怕会更难应付。”
火锤沉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我们自身不乱,总能找到应对之法。”
墨渊点了点头,看向林晚:“此次多亏你了。”他顿了顿,补充道,“你的‘道’,很有趣。”
林晚笑了笑,没有解释。她只是不想卷入麻烦,想安安稳稳地“摆烂”到登上星槎而已。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
接下来的几天,果然如玄玑真人所料,暗流并未平息,反而更加汹涌。
先是火锤在炼器坊与人交流时,被人故意用言语挤兑,质疑其炼器水平,试图引发冲突,被火锤硬生生忍下。
接着,林晚发现自己静室外的阵法有被人悄然改动、试图窥探的痕迹,虽然改动很隐蔽,但如何能瞒过她对空间波动的敏锐感知?她不动声色地将阵法恢复,并悄悄加固了几分。
甚至连赤离外出打探消息时,都遇到了几次“意外”的拦截和盘问,虽然都被他轻松打发,但也显示出对方无所不用其极。
他们这支小队,仿佛成了千机城内某些人眼中的钉子,必欲除之而后快。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一日,四人聚在墨渊的静室内,赤离难得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有些烦躁地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总不能一直被动挨打。”
“对方的目的,无非是想将我们排挤出局,或者逼我们犯错,失去客卿身份。”墨渊分析道,“只要我们谨言慎行,不露破绽,他们也不敢在千机城内公然动手。”
“但去望渊角的路上呢?”火锤担忧道,“那里可没有千机城的规矩。”
林晚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道:“或许……我们可以主动一点。”
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
“他们不是想试探我们的底细,想把水搅浑吗?”林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我们就……主动把水搅得更浑一点。”
“怎么搅?”赤离来了兴趣。
“天机阁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吧?”林晚看向墨渊和赤离,“既然有人不想我们安稳,那我们不如,找个‘靠山’?或者说,展现出足够的‘价值’,让某些觉得我们‘有用’的人,主动来保我们?”
墨渊若有所思:“你是说……借势?”
“没错。”林晚点头,“我们不能一直被动防御。得让那些躲在暗处的人知道,动我们,付出的代价可能会超出他们的预期。”
她看向墨渊:“墨前辈,您对阵法的理解,远超寻常客卿。或许,可以‘不经意’地,在天机阁内部的某些学术交流或难题破解中,展现出一些……令人惊艳的成果?”
她又看向火锤:“火锤大师,您修复法器的技艺也是一绝。或许可以接取一些天机阁官方发布的、报酬丰厚又引人注目的炼器任务?”
最后,她看向赤离:“至于赤离道友……你消息灵通,人脉也广。能不能散播点消息出去?比如,我们这支队伍,其实是被某位阁内大人物‘看好’的?或者,我们手里掌握着某个关于星槎遴选的‘关键信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他们猜去。”
三人听完,眼睛都亮了起来。
林晚这一手,看似主动,实则核心还是“摆烂”——将自身的“价值”和“背景”包装得神秘莫测,让敌人疑神疑鬼,不敢轻易下死手,同时也吸引潜在的盟友。本质上,还是为了减少麻烦,安稳度日。
“高!实在是高!”赤离抚掌大笑,“就这么办!把水搅浑,让那帮龟孙子自己先打起来!”
墨渊和火锤也点了点头,认为此计可行。
于是,从第二天起,千机城内关于林晚这支队伍的流言蜚语,开始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有人说墨渊随手点拨了一个困扰天机阁阵法师数月的古阵难题,引得数位阵法大家亲自登门请教。
有人说火锤接取并完美修复了一件极其冷门、几乎被判了死刑的四阶法器残件,震惊了炼器坊。
更有传言说,星轨长老曾亲自接见林晚,对其青睐有加,甚至可能将其收为记名弟子……
真真假假的消息混杂在一起,让那些暗中窥伺的势力更加摸不着头脑,投鼠忌器。
而林晚本人,则依旧保持着那副“技术性”摆烂的姿态,每日不是去听那些枯燥的研讨会打瞌睡,就是在城内闲逛,仿佛一切纷扰都与她无关。
然而,她心中清楚,这种暂时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喘息。
前往望渊角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喜欢摆烂后,天道追着我喂饭请大家收藏:(m.x33yq.org)摆烂后,天道追着我喂饭33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