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梅举报后的第三天下午,日头偏西,空气中还残留着午后的燥热。林家小院一片宁静,林晓兰正坐在屋檐下的阴凉处,面前摆着几个小陶罐,里面是她新近熬制好的“通络活血膏”。墨绿色的膏体在陶罐中微微颤动,散发着比三七生肌膏更为沉郁复杂的药香。她正在做最后的整理封存,心中思忖着这批药膏的用途。
突然——
一阵嘈杂而极具目的性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村里的宁静,径直朝着林家小院而来!
林晓兰的感知力在第一时间就发出了尖锐的警报!一股混合着公事公办的冰冷、审视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想要“抓典型”立功的躁动气息,如同实质的压力,扑面而来!
她猛地抬头,只见院门口,出现了三道穿着整齐蓝色制服、臂戴红袖章的身影。为首一人,面色严肃,眼神锐利,正是前几天她在黑市有过一面之缘、后来张春梅去举报时接待她的那个年轻干事!他身后跟着两名表情冷硬的工作人员。
革委会!他们真的来了!而且来得如此之快!
林晓兰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强迫自己稳住呼吸,手中的动作却不停,迅速而自然地将那几个装着新药膏的陶罐拢到身边,用一块旧布虚虚盖住。
王秀娟正在院里晾晒衣服,看到这阵仗,手里的木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林建国闻声从屋里出来,看到来人,古铜色的脸庞也骤然绷紧,下意识地挡在了妻女身前。
“哪位是林晓兰?”年轻干事目光如鹰隼般扫过院内,最终定格在屋檐下那个站起身的少女身上。他认出了她,正是黑市那个“无辜”的丫头,眼神不由得更加深邃了几分。
“我是。”林晓兰上前一步,微微垂着头,双手紧张地交握在身前,将一个骤然见到“大人物”而惊慌失措的农村少女形象扮演得惟妙惟肖,“同志,您……您找我有事?”
“接到革命群众举报,”年轻干事声音冰冷,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切入主题,“反映你搞封建迷信活动,宣扬唯心主义,并且私自配制、使用来历不明的药物,可能危害人民群众健康安全!我们需要对你家进行检查,并带你回去配合调查!”
“封建迷信?来历不明的药?”林晓兰猛地抬起头,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不是假装,而是急出来的——她必须尽快洗脱这最要命的指控!“同志!我没有!我冤枉啊!我……我就是一个普通农村丫头,我哪会搞那些啊!”
她一边说,一边像是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手忙脚乱地掀开了刚才盖着陶罐的旧布,露出那几个小罐子,带着哭音急切地解释:“同志您看!这就是我瞎鼓捣的东西!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药!是我……是我前些天在山上挖野菜,碰到一个快饿晕的老爷爷,我把我带的饼子分了他一半,他……他为了谢我,就教了我几个土方子,说能治点小伤小痛,让我记下来,以后或许能用上……”
她刻意将秦老的存在模糊化、合理化,塑造成一个偶然遇到的、知恩图报的“老爷爷”,传授的是“土方子”,而非系统的“医术”。
“我当时也没当真,就是记下了。前几天卫东摔伤了,血流不止,赤脚医生又不在,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死马当活马医,试着按老爷爷说的方子配了点药膏给他用上,没想到……没想到还真有点用……”她的话语逻辑清晰,又带着少女的慌乱和委屈,将“配药”的动机归结于“救人急难”,而非“非法行医”。
年轻干事眉头紧锁,走上前,拿起一个陶罐,打开。那股沉郁的药香更加浓郁。他仔细看了看膏体的成色,又看了看林晓兰那张泪眼婆娑、满是惶恐却难掩稚气的脸。
“土方子?”他语气带着审视,“哪个老爷爷?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我……我不知道啊,”林晓兰的眼泪掉得更凶了,“他就说他姓秦,是个采药的,路过咱们这儿,饿得走不动了……我给了他吃的,他就教了我几个方子,然后就走了,我再也没见过他……”她将“秦老”的身份推向一个无处查找的“流浪采药人”。
年轻干事盯着她,似乎在判断她话语的真假。另外两名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在屋子里和院子里进行简单的搜查,动作粗暴,弄得乒乓作响。
王秀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死死盯着那些人翻动的手。林建国拳头紧握,额上青筋隐现,却只能强忍着。
幸运的是,林晓兰早有准备。所有值钱的东西、大部分药材和蔬菜都存放在绝对安全的随身空间里。外面能搜到的,只有一些寻常的野菜、杂物,以及……角落里那堆她之前用来试验、混合了大量普通草药后废弃的药渣。
一名工作人员踢了踢那堆药渣,报告道:“李干事,发现一些草药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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