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委会的警告如同一条无形的锁链,捆住了林晓兰明面上的手脚,却也迫使她的目光投向更深处。空间,这片独属于她的净土,成了她破局的唯一希望,而那片灵泉汇聚的水洼,正悄然展现着新的可能。
水中的两条鲫鱼,已然从当初的巴掌大小,长到了近一尺长,身形流畅,鳞片在空间恒定的光线下闪烁着健康饱满的银光,游动间充满了力量。更让她欣喜的是,水底那些细沙石缝间,原本米粒大小的鱼卵,如今已孵化出无数尾细如发丝、却异常活泼的鱼苗!它们聚成一团灰蒙蒙的云,在水草间灵巧地穿梭,生机勃勃。
成功了!空间果然能支持生命的完整循环!
这意味着,她拥有了一个可持续的、高品质的蛋白质来源!在这个一年到头也难得见几次荤腥的年代,这无疑是巨大的宝藏。
看着那成群的鱼苗,林晓兰脑中飞快盘算。成鱼可以提供鱼肉,悄无声息地极大地改善家人的营养状况,父母劳损的身体、弟妹正在发育的需求,都能得到弥补。而活鱼,甚至是这些鱼苗,在某些特定的、追求“稀罕物”或需要“补身子”的隐秘圈子里,其价值,恐怕远超那些蔬菜和普通药材!
这或许是一条比黑市更安全、价值更高的路子。 毕竟,鱼的来源可以推到“偶然在山涧深潭钓得”或者“运气好在河里捞到”,比大量品质异常的蔬菜和药膏更容易解释。
但如何将鱼安全地变现,依旧是个难题。她需要一个更稳妥的渠道,一个比老周更可靠、接触层面或许也更高的“代理人”。
这个念头一起,便在她心中扎根。她开始有意识地通过给卫东换药(这是革委会默许的后续照顾)的机会,与卫东娘,以及来探视的、相对友善的村民闲聊,旁敲侧击地打听公社乃至县里,有哪些人家条件较好,或者家里有长期病号、需要精细调养的人。她需要找到那个潜在的、对“好东西”有需求且有支付能力的客户群。
与此同时,她加快了空间内部的“精加工”步伐。意念操控之下,大量成熟的白菜、萝卜被整齐地悬挂起来,在空间独特的环境下快速风干;一部分蔬菜被她用之前囤积的粗盐细细腌制起来。看着空间一角逐渐堆积的菜干和咸菜,林晓兰心中稍安,至少短期内,食物的储存问题得到了解决。
这天傍晚,林晓兰用空间出产、混了少量鱼肉剁成的鱼蓉,掺和着野菜,做了一锅鲜美的鱼蓉野菜羹。那前所未有的鲜美滋味,让全家人都惊喜不已。
“姐,这汤真好喝!”林向阳把小脸埋进碗里,呼噜呼噜喝得香甜。
王秀娟也忍不住多喝了一碗,感慨道:“这野菜羹咋这么鲜?像是放了肉似的。”
林建国没说话,但明显比平时多吃了半个窝头,眉宇间的疲惫似乎也消散了些。
看着家人脸上满足的神情,林晓兰心中充满了暖意和力量。她所有的努力和冒险,不就是为了守护这份简单的温暖吗?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几天后,林晓兰正在自留地里除草,一个平日里与张春梅走得近、嘴皮子刻薄的妇人“恰好”路过,斜睨着她,阴阳怪气地甩下一句:
“哟,晓兰丫头,这地里的草除得可真干净!有这闲工夫,不如多想想怎么安分守己,别再弄那些神神叨叨、惹得上头来查的东西!这姑娘家家的,名声要紧,可别学那河里的鱼,看着活泛,指不定哪天就撞网上了!”
这话恶毒无比,既嘲讽她被革委会调查,又用“河里的鱼”暗指她不安分,警告她“撞网”。
林晓兰握着锄头的手紧了紧,指节微微发白。她直起腰,目光平静地看着那妇人,语气不卑不亢:“婶子放心,我林家行得正坐得端,不偷不抢,靠双手吃饭。倒是有些人,心思不正,整天想着怎么害人,那才真该小心,举头三尺有神明,夜路走多了,难免撞鬼。”
她这话,直接将对方堵了回去,还隐隐戳中了张春梅之前“撞邪”的痛处。
那妇人脸色一变,悻悻地啐了一口,扭着身子走了。
林晓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微冷。张春梅的挑衅从未停止,只不过从明面上的举报,转为了更阴险的流言和指使他人敲打。
必须尽快打开局面!
被动防御,只会让家人始终活在担忧和流言的阴影下。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空间里那方灵泉,看向水中欢快游弋的鱼群。一个更加清晰的计划,在她心中逐渐成型——她要以这灵泉鱼和即将风干好的药材(作为鱼饵或赠品的名义)为敲门砖,去敲开那扇通往更隐蔽交易圈的门!
而第一个试探的目标,她想到了一个人——那个曾对她释放过一丝善意、且家境似乎不错的老支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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