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东头的旧屋虽简陋,却难得清静。分家如同割去腐肉,痛过之后,是新生般的轻松。林晓兰赴省城在即,行囊已备,唯有一事悬心——那块玉佩,必须在她离开前拿到手,绝不能留在那对利欲熏心的老人手里,夜长梦多。
她深知,祈求或说服毫无用处,唯有让他们觉得“交出玉佩”是唯一且最不坏的选择,才能成功。
机会很快来了。这天,林晓兰从赤脚医生卫生室回来,故意绕路从老宅经过,恰好听到爷爷林满根在院子里烦躁地低吼:“……再不弄到钱,老大家的就真不行了!那玉必须出手!”
奶奶王秀花带着哭腔:“可……可黑市都不敢收,还能找谁?万一……”
林晓兰眼神一冷,心中已有计较。
第二天,她特意换上了一身略显正式、带着公社卫生室标识的旧外套,找到了村里有名的“大嘴巴”赵婶,状似无意地闲聊。
“赵婶,您听说了吗?镇上最近在严打呢,特别是倒卖文物和老物件的,说是……跟什么‘旧势力’余孽有关,查到一个严办一个!唉,有些人啊,为了点钱,真是啥都敢碰,也不怕惹祸上身。”她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后怕。
赵婶立刻瞪大了眼睛:“真的啊?哎哟喂!这可了不得!”
消息像长了翅膀,迅速在村里小范围传开,自然也会飘进有心人林满根的耳朵里。
紧接着,林晓兰在出发前一天的傍晚,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严肃表情,走进了老宅院子。林满根和王秀花看到她,脸色都很不自然。
“爷爷,奶奶。”林晓兰开门见山,声音不大,却带着压力,“我明天就去省城参加军区培训了。走之前,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们。”
她目光锐利地扫过两人:“关于那块玉——我知道它还在你们手里。黑市的人为什么不敢收,你们心里应该有点数。现在风声紧,镇上正在查这类来路不明、可能牵扯旧案的东西。你们若是再拿着它去找人兜售,一旦被查到……”
她故意停顿,看着爷爷奶奶瞬间煞白的脸,才缓缓继续,一字一句:“盗窃(指之前偷钱的事)加上倒卖敏感物品,这罪名,够判多少年?到时候,可就不是没钱治病的问题了。”
“你……你吓唬谁!”林满根强自镇定,但声音已经发颤。
“是不是吓唬,你们可以去打听。”林晓兰语气冰冷,“我言尽于此。你们要是觉得坐牢也比现在强,那就尽管留着它。”
说完,她作势欲走。
“等等!”王秀花彻底慌了,一把抓住林晓兰的胳膊,老泪纵横,“兰丫,奶奶知道你有本事,你……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啊?那东西就是个祸害啊!”
林晓兰看着他们惊恐的样子,知道火候到了。她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带着一种“我为你们着想”的无奈:
“还能怎么办?这种烫手山芋,当然是越快处理掉越好。但不是卖,是‘消失’。交给一个绝对可靠、而且有能力让它彻底‘消失’的人。”
“谁?”林满根急问。
“我。”林晓兰指向自己,“我马上要去省城,军区背景就是最好的护身符。我有渠道可以把它上交给该交的地方,或者通过更稳妥的方式处理掉,既能抹掉这个隐患,说不定……还能换点正当的奖励,总比你们拿着惹祸强。”
她看着爷爷奶奶剧烈挣扎的神色,给出了最后一击:“这是唯一的路。玉给我,麻烦我带走。玉留在你们手里,等着你们的,可能就是手铐。你们自己选。”
威逼(严打风声、坐牢风险)与利诱(可能的奖励、消除隐患)双管齐下,加之林晓兰刻意营造出的“军区背景”带来的可靠感,彻底击垮了林满根和王秀花的心理防线。
他们不懂外面的世界,他们只知道害怕。在巨大的恐惧和一丝渺茫的希望面前,他们选择了“交出麻烦”。
林满根哆嗦着,从炕席最底下摸出那个藏得严实的小布包,像扔出炭火一样,塞给林晓兰,反复叮嘱:“拿好!快拿走!千万别让人知道是从我们家出去的!”
林晓兰紧紧攥住布包,心中冷笑,面上却一片沉稳:“放心,我知道轻重。”
离开老宅,回到自家陋室,她闩好门,才在灯下查看。那玉佩温润流光,纹路神秘,果然非同凡响。她小心翼翼将其收入空间,与灵泉为伴,确保万无一失。
玉佩终于到手!她不仅消除了一个潜在危机,更掌握了探寻父亲身世的最关键钥匙。省城之行,她将手握更多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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