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如纱,林晓梅指尖抚过旗袍领口的莲花绣纹,总觉得这些花瓣比昨日又舒展了几分。她摇摇头,只当是自己眼花了。
大姐,你看这个。晓兰递来一张泛黄的图纸,上面画着繁复的莲花图样,在爹的工具箱里找到的。
图纸边缘有焦痕,像是从火场抢救出来的。晓梅比对旗袍上的绣样,发现两者在花瓣弧度上略有不同。
这张是反的。她突然意识到,像是拓印时印反了。
姐妹俩相视一怔。这时王桂香端着豆浆进来,瞥见图纸时失手打翻了碗:这...这是从哪儿来的?
娘认得?晓兰敏锐地注意到母亲煞白的脸色。
王桂香慌乱地擦拭桌面:不...不认得...
午后,那位周师傅的后人又来了。她看见旗袍上的莲花绣样,激动地掏出怀表:你们看!
怀表盖内侧刻着同样的莲花,只是花瓣朝向与图纸一致。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她声音发颤,她说这图样关系着一桩旧事...
话音未落,铺门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穿中山装的男子匆匆进来,额角带着伤:林师傅,那批外贸订单要暂缓...
他压低声音:有人举报你们窃取国家文物图样。
晓梅手中的针扎进了指尖。血珠滴在莲花绣样上,迅速洇开成诡异的形状。
举报人说你们私藏明代织锦,上面的莲花标记是皇陵陪葬品的标识。
晓兰不动声色地扶住颤抖的大姐:可有证据?
就在你姐姐绣的旗袍上!门外传来冷笑,供销社主任带着两个公安进来,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这件旗袍用的是失窃的宫缎!
晓梅猛地站起身:这料子是我妹妹在信托商店买的!
发票呢?主任得意地伸手。
晓兰从账本里取出票据,公安接过仔细查看,忽然皱眉:这票据是假的。
满室死寂。晓梅踉跄后退,碰倒了裁剪台上的粉盒。白粉洒在旗袍上,那些莲花绣纹在粉尘中突然泛起微光。
这是...老公安惊讶地凑近,磷粉?
周师傅的后人突然惊呼:我想起来了!母亲说过,有些特殊绣线里会掺磷粉,遇火不燃,遇暗则明...
她的话被更刺耳的刹车声打断。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韩老颤巍巍地冲进来:胡闹!那匹织锦是我送给孩子的!
他举着份文件:这是故宫文物局的捐赠证明,织锦是法明禅师后人合法继承的!
供销社主任顿时面如土色。韩老却不再理他,目光死死盯住旗袍上发光的莲花:
这图样...你们从哪儿看到的?
晓兰默默递过那张焦痕图纸。韩老接过时双手剧颤,老泪纵横:
四十三年了...终于找到了...
他指着图纸角落一处焦糊的印记:这是法明禅师的私印。当年他受宫中贵人嘱托,将一批重要物事绣在织锦中...
窗外忽然传来瓦片碎裂声。晓兰箭步冲出,只见对面阁楼窗口黑影一闪而过。
当夜,林家堂屋里灯火通明。韩老将图纸铺在桌上,指尖沿着莲花纹路描绘:
你们看,这些花瓣走向暗合星宿之位...
晓兰突然打断:若是将图纸反转呢?
韩老一愣,随即激动得胡须直颤:快!快拿镜子来!
镜中倒影里,莲花花瓣巧妙地组成四个篆字。晓梅轻声念出:
法...灯...长...明...
林海生手中的茶碗啪地落地。他颤抖着扯开衣领,锁骨下方的莲花胎记在灯下清晰可见。
爹...晓兰轻声问,您可听说过?
院外槐树上,猫头鹰发出凄厉的啼叫。更深的夜色里,有人正对着一张新拍的莲花旗袍照片,缓缓拨通了电话:
目标确认,可以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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