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蓝宣卿的提问,陈若茗咬了咬唇内软肉,陷入纠结。
虽然迈巴赫更有面儿,可蓝秘书总归是更了解宋总,他都这么说了,那宋总应该会更适应红旗吧。
为了宋总的舒适,陈若茗答道:“其实红旗会更好一点。”
宋怀瓷拍板道:“那就红旗。”
他忍不住抬手贴贴脖颈,上面已经出了一层热汗。
蓝宣卿顺着宋怀瓷的动作看向他的脖颈,一颗汗珠正从鬓角滑落,没入掌心。
又注意到宋怀瓷顺毛的刘海有几缕贴在了额头上,他说:“老板,回去吧,这里有点热。”
宋怀瓷已经热得有点不舒服了,忍着不适缓缓点头后,径直转身离开。
他超怕热啊!
在地下车库等的这十来分钟已经快让宋怀瓷直接倒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个朝代名为空调的科技养刁了身子。
宋怀瓷这两天只要在室外或空气不流通的地方待上七八分钟他就开始受不了了。
如果现在再让他回到那个连冰都是皇家专享的朝代,过着天热只能摇扇消暑的狗日子,他一定一天都活不下去的。
蓝宣卿看向还站在车边欣赏的陈若茗,开口道:“走了。”
陈若茗一抬头,看到宋怀瓷的背影已经只剩手指大小,陈若茗连忙迈开步伐跟上。
路过站定不动的蓝宣卿时被他拦住了手臂。
陈若茗看着蓝宣卿向他伸出的手,迷茫了一会才摆手说道:“蓝秘书,我不抽烟。”
蓝宣卿无语。
“车钥匙。”
陈若茗这才恍然,从裤兜里掏出车钥匙交到蓝宣卿手里。
蓝宣卿拿到车钥匙后扭头就走,徒留陈若茗懵懵地眨眼睛,慢慢跟上去。
不对啊,他自己也能把车钥匙还给宋总啊,他又不会偷了去!
更不会去偷宋总的东西!
他得盯紧蓝宣卿,搞不好被蓝宣卿偷偷顺走了。
宋怀瓷对两人的小动作一无所知,一路疾行回到别墅里,在空调的安慰里渐渐平复着闷热。
正在厨房忙碌的李姐听到动静出来一瞧。
就见宋怀瓷瘫坐在客厅沙发里,脸上红扑扑的,刘海都快湿成一绺一绺的了,脖颈上还淌着汗痕,正用手掌往自己身上扇着风。
一看这架势,李姐连忙去洗衣房里拿了一条帕巾打湿拧干,走到客厅递给宋怀瓷,又不放心地给宋怀瓷倒了杯水。
怎么去车库看个车的工夫,回来就跟跑了趟一千米似的。
看给她东家热成什么样了,可别暑着了。
宋怀瓷觉得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用湿帕巾擦干净脸和脖子,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宋怀瓷总感觉这个朝代比他那里热多了。
李姐见宋怀瓷流了这么些汗,建议宋怀瓷先休息一会再去洗个澡。
宋怀瓷也是这么想的。
他可不想一身酸味,还汗黏黏的。
宋怀瓷抬头看看挂钟,已经快四点了。
于是他一头钻进浴室里,李姐帮他在烘干机里收了一件睡衣对付一阵,吃完晚餐也该换正装了。
宋怀瓷前脚刚进浴室,蓝宣卿和陈若茗后脚就回来了。
蓝宣卿看着客厅没人,想起刚刚宋怀瓷匆匆离开的背影,蓝宣卿不自觉拧起眉。
又闹什么了?
发神经了?太热了?还是中暑了?病了?
想着这些可能,蓝宣卿摸出手机,打开酒会举办方的好友栏,正想怎么推掉这次酒会。
至于违约金什么的就留给宋怀辞处理吧,反正他也是考虑着他的身体。
这时,蓝宣卿注意到另一个眼生的妇女抱着深蓝色睡衣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敲了敲另一个房门,轻声说着什么。
随后,房门打开,一只眼熟的手掌从中探出,拿走妇女手里的睡衣。
很明显,那是宋怀瓷的手。
蓝宣卿走上前,问妇女:“您好,请问老板呢?”
李姐看他,礼貌笑道:“刚才我不小心打湿了宋先生的衣服,宋先生正在更换干爽的衣服。”
宋怀瓷在门后站着未动,对门外李姐的回答很满意。
就是要这样。
他不需要那些随意向旁人透露主子狈劣处的佣人。
他听着门外蓝宣卿应了一声好的,两处脚步声才一前一后远去。
宋怀瓷这才安心把门反锁。
等宋怀瓷洗去周身汗味出来,发现蓝宣卿和陈若茗各坐在沙发一侧,中间仿佛隔着一条楚汉分界线。
他觉得有意思,看了一会后才走向蓝宣卿。
蓝宣卿正在看宋怀瓷誊抄名字的纸。
他看着纸上何崎两个字,脑内闪过宋怀瓷问他何崎品行如何的样子。
一双拖鞋突兀出现在视野里。
他抬起头,宋怀瓷正看着他,问道:“蓝秘书在看什么?”
蓝宣卿与他对视,说道:“在想何崎这个人品行到底怎么样。”
他想在宋怀瓷的眼睛里看出躲闪或破绽,可宋怀瓷只是同样看着他。
那双眼睛依旧含笑,连瞳孔映射情绪时不自主的缩放都没有,透着平静,像一面澄湖。
他是真的忘了?还是藏得太好?
蓝宣卿有点不确定了。
如果是依靠强大的意志力或自制力控制着自我情绪的反应和变化,再在适应的场景对情绪把控的释放和表演,那眼前这人未免太恐怖了。
这样的心魄得是多么强大坚定。
蓝宣卿不记得宋怀辞是这样的人。
蓝宣卿觉得,自己好像疯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试探什么,印证什么。
那种虚无缥缈、毫无科学证明的事情,真的有可能吗?
可眼前这个人真的变得不一样了,变得越来越像他,让他有些失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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