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笑着点头,带着他记下来的纸条回到炸锅前开始忙活了。
宋怀瓷注意到纸条上的东瀛字,心道:果然是东瀛人啊。
蓝宣卿一直观察着宋怀瓷,见他对老者感兴趣,便说道:“这家店的老板是日本人,来中国已经三年了,近一年才在这里开了家天妇罗,之前听他说,他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做天妇罗的,原本在日本那边也有一家店,现在已经被他的儿子继承了。”
日本?原来不叫东瀛了。
宋怀瓷点点头,说道:“他的中文很好,虽然还有点日本口调,但基本沟通很流畅,既然是世承,味道应该也会不错。”
蓝宣卿都快感动哭了。
太好了,他还以为宋怀瓷会跟他冷战来着。
他怎么能这么稳定?连生气都没有甩脸,还能跟惹他生气的人平和说话。
如果换做是他,不在心里阴阳怪气就不错了,还指望他给那人好脸色。
宋怀瓷,你有这内核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而宋怀瓷只是觉得平常。
基操罢了。
现代人也许是不懂了,在帝王发神经的时候,偏偏还点了你回话,你既又气到无语又得强端镇定的措词,生怕下一句说错,龙颜大怒,你的脑袋就搬家了。
而你又能说什么?你又不能说他暴君,几句皇上息怒帝王早就听烦了,只能说你还挺倒霉的,下辈子学学说话的艺术吧。
可偏偏宋怀瓷每次都是这个倒霉儿。
文武百官对他是又爱又恨,爱他是个挡箭牌,每出了什么事都有他在前面挡着帝王怒火,也恨他一个劲儿的“谄媚”皇家,杀人不眨眼,毒计阴谋频出。
蓝宣卿忽然心生一计,说道:“这老板名字叫山本柊介。”
宋怀瓷终于扭过头来看他:“中介?”
他记得中介是一种职业吧?
有点奇怪。
蓝宣卿顺利按着计划进行。
他摇摇头,伸手拉过宋怀瓷的手腕,摊开他的手掌,指尖还没触上去,某人便矜持地抬起手臂。
又动手动脚。
宋怀瓷有些恼了。
蓝宣卿一脸无辜,解释道:“我想写给老板看。”
宋怀瓷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向山本柊介借了根铅笔,扔到蓝宣卿怀里:“有墨才能写。”
蓝宣卿拿起笔,眼睛依旧直勾勾看着宋怀瓷的手。
宋怀瓷扯扯唇角,道:“蓝秘书怎么了?是忘了是哪个字吗?”
蓝宣卿看他,干脆装傻装到底:“老板,没有纸。”
宋怀瓷被他气笑了,也装起傻:“没关系,我可以在手机上查一下,不麻烦蓝秘书了。”
说完便转过身去了。
几秒后,一道咔嚓声传入耳朵,宋怀瓷回眸,就看见一根被拦腰折断的铅笔可怜地躺在桌面上。
而罪魁祸首呢,正闷闷不乐地用筷子戳着小碟子里的萝卜泥,把一颗成团的萝卜泥戳散了。
这蓝宣卿到底在闹哪样?
我还没跟他发过火,他倒还有脾气了?
啧。
……
算了。
一只指节修长的手掌伸入视野。
蓝宣卿心里惊喜,面上还是那副闷闷不乐的表情,看向宋怀瓷,说道:“我可以打字给老板看的。”
这样啊,那算了,他以为蓝宣卿在因为这个闹脾气呢。
眼见宋怀瓷真的要收回手,蓝宣卿又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我跟你矜持客气一下,你怎么真的当真上了?!
蓝宣卿的指节顺藤往上爬,覆上宋怀瓷的手背,指尖在柔软的掌心写下柊字。
耳廓随着笔划而漫红,心脏不禁紧张地跳动着。
牵……牵上手了……
约会……牵手……
“就就就是木旁加个冬。”
宋怀瓷听到他结巴,觉得好笑有趣,于是开口逗他:“蓝秘书在紧张什么?”
宋怀瓷感觉到手腕处紧了一下,垫在手背上的指尖似乎也在轻颤。
有意思。
想起刚刚蓝宣卿的自作主张,宋怀瓷起了坏心思。
他反手握住蓝宣卿的手腕,另一只手拂开他蜷起的指节,在他掌心写下一个顽字,故意问道:“是这个字吗蓝秘书?”
声音里还带着笑,有点麻耳朵,听得蓝宣卿只是僵硬地摇着脑袋,压根不敢抬头。
他感觉自己头顶好像在冒烟。
死手别抖了!好丢脸!
死心脏怎么跳得这么快!
宋怀瓷他在调戏我啊!不行不行,腿感觉软软的。
见蓝宣卿缩得跟只鹌鹑一样,宋怀瓷忍不住笑了出来,松开他的手腕。
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让这蓝秘书以下犯上,让他吃趟亏也不错。
他安抚性拍了拍蓝宣卿发顶:“下不为例。”
蓝宣卿沉默点点头。
他摸我头!
你有点暧昧了!
他是真不懂还是在勾引我?死小子,别光馋我啊,让我吃啊!
香菇快速地裹了一层面糊后便投进锅里,掌控好火候夹起来,沥沥多余的油水,就直接放到宋怀瓷盘子里。
宋怀瓷看着上面轻薄的面衣,不禁在心里给老者点了个赞。
他看了一眼好像还没缓过神的蓝宣卿,把炸香菇夹到蓝宣卿盘子里。
蓝宣卿看着炸香菇,侧头看向宋怀瓷,对方似乎有些无奈,温声道:“吃罢。”
蓝宣卿都要咬手绢了。
宋怀瓷,我会一辈子缠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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