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的林晓晓在地上坐了好几分钟,直到冰冷的木地板传来的寒意让她打了个哆嗦,才勉强找回了一点力气。她撑着床沿,有些腿软地站起来,目光还忍不住在天花板上逡巡,那里现在干净得仿佛刚才那团滴着粘液的恐怖黑影只是她过度疲劳产生的幻觉。
但手背上那残留的、冰凉的触感(即使是心理作用),以及空气中似乎还未完全散尽的、若有若无的腥臭气息,都在提醒她刚才发生的一切有多么真实。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左手手腕,那里,冰凉细腻的鳞片触感此刻却带来了一种奇异的安全感。
“那个……蛇君大人,”她声音还有些发颤,小心翼翼地用意识沟通,“刚才……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过了几秒,墨辰那带着一丝不耐烦(或许还有一丝虚弱?)的声音才响起:“不过是游荡于此界的低等灵体,受阴秽之气与……某些引子吸引而来罢了。”它似乎含糊地带过了“引子”的具体所指。
“低等灵体?凶宅里那种?”林晓晓立刻联想。
“类似。但更弱小,更无意识,仅凭本能追逐负面能量与……微弱的灵性。”墨辰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仿佛在说一只碍眼的苍蝇。
微弱的灵性?林晓晓心里咯噔一下。是指她?还是指她手腕上这位大爷?或者……是那个从凶宅带回来的玉盒?
她看向书桌上那个依旧温润安静的玉盒,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这东西,果然是个麻烦。
“那……它还会再来吗?或者……有别的……东西会来?”林晓晓问出了最担心的问题。要是隔三差五就来这么一出,她非得神经衰弱不可。
“本君既已出手,气息残留,寻常秽物短期内不敢靠近。”墨辰的声音带着绝对的自信,但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带着点嫌弃,“前提是,汝莫要再主动招惹是非,或是……写出些引动阴气的东西。”
最后那句话意有所指,让林晓晓一阵心虚。她看了看电脑屏幕上那篇刚刚完成、充满了“意境”和“逼格”的灵异小说新章节,突然觉得这玩意儿可能不只是小说,而是个“引怪符”?
“我以后写的时候……注意点?”她试探着问。
“哼。”墨辰用一声冷哼作为回答,算是默认。
经过这番惊吓和对话,林晓晓是彻底没了码字的心情。她关掉文档,匆匆保存,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门窗,甚至把衣柜门和床底都看了一遍,才稍微安心地爬上了床。
这一次,她没再刻意把戴着“蛇镯”的左手放在被子外面,反而是不自觉地用右手轻轻覆在了手腕上。那冰凉的触感,此刻却像是一道护身符。
“那个……谢谢你啊。”临睡前,她再次小声地道谢,这次真诚了许多。
回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就在她以为墨辰不会再搭理她时,一个极其轻微、几乎微不可闻的意念传递过来,带着一种别扭的意味:
“……睡你的。”
林晓晓愣了一下,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勾起。这条蛇,好像……也没那么不近人情?
这一夜,她睡得并不踏实,梦里光怪陆离,总是出现各种扭曲的黑影和滴落的粘液。但每次在梦中感到恐惧时,手腕上总会传来一丝稳定的冰凉,将她从噩梦的边缘拉回。
第二天早上,林晓晓是被阳光晒醒的。她难得地睡过了头,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她第一反应就是检查手腕和天花板。
手腕上的“蛇镯”安好,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天花板也干净如初。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油然而生。
起床,洗漱,做早餐。经过昨晚的事,她对墨辰的态度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恭敬(以及抱大腿的自觉)。泡好面后,她主动把碗凑到手腕边:“蛇君大人,请用……呃,品鉴?”
小白蛇例行公事般地汲取了一点面汤的“生机”,然后评价道:“今日之‘生机’,似乎较昨日更为……平和。”
林晓晓:“……”可能是因为我今天心情比较虔诚?
吃完早饭,林晓晓坐在电脑前,却对着空白的文档发起了呆。写灵异吧,怕又引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写别的吧,她又不擅长,而且编辑那边还等着她交稿续命。
“蛇君大人,”她愁眉苦脸地求助,“您看我这文……还能写吗?”
“为何不能?”墨辰反问。
“不是怕再引来那些……低等灵体吗?”
“哼,有本君在此,何惧之有?”它的语气依旧傲然,“况且,昨日已清理一番,短日内应是无虞。汝若心有余悸,写作时收敛心神,莫要过度沉溺于负面情绪即可。”
这话说得有点道理。林晓晓想了想,决定还是硬着头皮写下去。毕竟,房租和饭钱不会因为闹鬼而推迟到来。
不过,她调整了策略,不再一味追求阴森恐怖,而是更多地加入了墨辰“指导”的那种“意境”和“格调”,反而让文章呈现出一种不同于普通灵异文的独特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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