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肆意见状也从温泉里走出来。
胡乱扯过一旁架子上的干布裹住自己,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那张重新变得淡漠无波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不信!你说不渝就不渝?那是因为你还没遇到能让你改变的人!”
她眼睛亮得惊人,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赌徒般的兴奋:“那咱们来打个赌吧!”
“就赌一百天!给我一百天的时间!如果一百天之后,你还是没有对我心动,还是没有改变主意。”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那我就不再纠缠你!我让我的‘系统’带我立刻消失!永远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这个赌约,与其说是赌他的心,不如说是赌她自己的不甘心和那该死的任务。
南京九终于垂下眼眸,正眼看向她。
他的目光在她写满倔强和挑衅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那里面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他缓缓地、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从不与人打赌。”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尤其,是拿我的心。”
“你的去留,跟我无关。无需赌约,你现在就可以离开。”
他的话冰冷而干脆,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仿佛彻底关闭了所有可能的大门。
宁肆意的心猛地一沉,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席卷而来。
但下一秒,这种挫败感又迅速转化为更强烈的斗志!
“你不赌没关系!”
她扬起下巴,像只骄傲却淋湿了羽毛的孔雀,“我赌!我就赌这一百天!一百天内,我一定会让你亲口承认你动心了!到时候,我看你这佛还怎么修!”
说完,她不再看他那冰冷的反应,裹紧身上的布巾,挺直脊背,虽然狼狈却带着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拗,大步离开了温泉室。
氤氲的水汽尚未散去,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一丝未尽的暧昧与躁动。
温泉池边,南京九独自一人站立,背脊挺直,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僵硬。
宁肆意带着怒气离去后,周遭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温泉水汩汩的轻响和他自己仍未完全平复的、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触碰到自己的脸颊。
那触感……是滚烫的。
一丝罕见的、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赧然悄然爬上心头,随即被更深的懊恼和警惕所取代。
刚才……他竟然真的险些失控。
那双总是清冷无波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后怕。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那个女人大胆妄为、甚至堪称拙劣的撩拨下,竟如此不堪一击。
那些被强行压抑、深埋于冰川之下的汹涌暗流,差点决堤而出。
这绝不可以。
他深吸一口湿热的空气,试图驱散肺腑间那份不属于这里的甜腻香气和那份灼人的热度。
眼神逐渐重新凝结成冰,比以往更加坚定,也更加……冰冷。
必须保持距离。
他心意已决,皈依佛门,斩断红尘。
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是对过往伤痛的隔绝,也是对自身的一种放逐与救赎。
他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任何事来动摇这份决心。
任何动摇,都是对佛法的亵渎,也是对……对那个早已将心埋葬在不知多深、多冷角落里的自己的背叛。
他的心,早已不再为任何人跳动,也不会再为任何人柔软。
那份属于俗世的情感,早已被他亲手掘坟深埋,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经卷、冰冷的佛珠和日复一日的清修。
连他自己都几乎忘了埋葬的准确位置,又岂容他人来轻易触碰、甚至妄图唤醒?
他收敛起所有外泄的情绪,脸上最后一丝温度也褪尽,恢复了那副古井无波、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模样。
仿佛刚才那个呼吸急促、眼底翻涌着欲望的男人只是一场幻影。
只是那捻动着佛珠的指尖,比平日里更加用力,微微泛着白。
佛堂外。
宁肆意站在门外,深深吸了一口山间清冷的空气,感觉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呼雀跃!
负七十五!
系统面板上那明晃晃的数字,简直比天上的太阳还耀眼!六十个点的目标,她!做!到!了!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只有青菜馒头、晨钟暮鼓的“鬼地方”了!意味着她马上就能投入都市的怀抱,拥抱她日思夜想的炸鸡奶茶火锅烧烤软床垫还有不用砍柴洗衣的咸鱼生活!
“美食!我来了!”她几乎想对着大山呐喊。
她强压下内心的狂喜,很显然,刚才跟南京九的事已经被她完全抛在脑后。
找到那位曾给她安排住处的慈和大师,努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大师,多谢这些时日的收留,我家中有些急事,需要立刻回去一趟,请问下山的路该如何走?”
大师似乎有些讶异她突然要离开,但并未多问,只是双手合十,详细地指了路,还嘱咐她山路崎岖,注意安全。
宁肆意道了谢,转身那一刻,脚步轻快得几乎要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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