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举办到晚上。
宾客们尽兴而归,玻璃教堂里只剩下工作人员在默默收拾。
宁顾言和苏晚被朋友们簇拥着去闹洞房了。
南京九牵着宁肆意的手,另一只手推着已经睡着的初初的婴儿车,走向停车场。
司机早已等候多时。
车子平稳驶离海岸线,朝着南宅别墅开去。
宁肆意靠着南京九的肩膀,有些昏昏欲睡,今天情绪起伏太大,确实累了。
然而,这份宁静在车子驶近别墅大门时,被打破了。
明亮的车灯照亮下,只见别墅雕花铁门外,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蹲着。
旁边还立着那个眼熟的行李箱。
不是周荣又是谁?
她没去酒店,也没回她自己的旧宅,竟然直接摸到了这里!
看样子还等了有一会儿了,正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在地上画圈圈。
司机下意识踩了刹车,通过后视镜看向老板。
南京九表情都没变,只淡淡道:“开进去。”
“是。”司机应声,缓缓驶向自动识别车牌后打开的大门。
车子经过门口时,蹲着的周荣“蹭”地站了起来。
眼睛瞪得像探照灯,拼命挥手,还试图往前凑:“阿九!儿子!是我啊!妈!你让我进去啊!”
车子丝毫没有停顿,径直驶入,自动铁门在她面前缓缓合拢,差点夹到她伸过来的脚尖。
周荣:“(~ ̄△ ̄)~”
她不死心地拍打着木门,声音在寂静的山路上传得老远:
“南京九!你个不孝子!有你这么对亲妈的吗?!我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又饿又累,你就让我睡外面啊?!开门!快开门!”
别墅隔音很好,加上距离,其实里面听不太真切。
但那持续不断的拍门和隐隐约约的喊叫,还是形成了一种诡异的背景音。
宁肆意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那个跳脚的身影,哭笑不得:“真不让进啊?”
南京九已经抱着睡熟的初初下车了,闻言,一脸理所当然:
“太晚了,初初需要安静休息,她有手有脚,也有钱,自己会找地方住。”
说完,抱着女儿径直进了屋。
宁肆意扶额,赶紧跟了进去。
本以为周荣闹一会儿没辙就会自己离开,没想到,半个小时后,当宁肆意洗完澡出来。
发现南京九站在二楼主卧的落地窗前,眉头微蹙地看着下面。
她走过去一看,好家伙!
周荣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张……野餐垫?
铺在了别墅大门外的路边绿化带旁,人正坐在上面。
抱着胳膊,一副“你不让我进我就睡这儿”的架势。
旁边还立着她的行李箱,像个忠诚的哨兵。
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透着一种倔强又凄凉的搞笑感。
宁肆意:“……她这是要演苦情戏给谁看?”
这地段,晚上除了他们一家,鬼影都没几个。
南京九面无表情地拉上了窗帘:“不用管她,山间夜里凉,她撑不了多久。”
然而,他们都低估了周荣女士的决心,或者说,她对瑞士“非人”生活的心理阴影面积。
第二天一早,宁肆意是被初初咿咿呀呀的声音叫醒的。
她迷迷糊糊走到窗边,想看看天气,顺便呼吸下新鲜空气——
“嗬!”
这一看可给她吓一大跳。
别墅大门外,周荣还坐在那张野餐垫上,不过状态升级了。
她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顶……遮阳帽,歪戴着,身上披了条看起来像从行李箱里翻出来的薄毯子。
正拿着一个小镜子,借着清晨的阳光,一脸憔悴地……补口红?
可能是感觉到了楼上的视线,周荣猛地抬头,精准地捕捉到了宁肆意震惊的脸。
她立刻放下镜子,双手拢在嘴边,用一种刻意压低的,但绝对能让二楼听清的“悄悄话”音量喊:
“肆意啊——!好孩子!是妈啊!妈不知道以前对你做了什么!但妈给你道个歉!你让阿九开开门,让妈进去喝口水行不行?妈嗓子都冒烟了!”
她还配合地咳嗽了两声,演技浮夸。
宁肆意吓得“唰”一下拉上了窗帘,心脏砰砰跳。
这老太太,去瑞士一趟,怎么回来变成这样了,这还是当初那个给你一百万离开我儿子的周荣吗?
下楼吃早餐时,南京九已经坐在餐桌边看财经新闻了,仿佛门外那个“临时住户”不存在。
初初坐在她的宝宝椅上,正努力用小勺子戳碗里的果泥。
“那个……妈还在外面。”宁肆意小声说,给初初围好口水巾。
“嗯。”南京九头也没抬,喝了口咖啡。
“真不管啊?万一中暑了,或者被蚊子抬走了……”
宁肆意有点于心不忍,主要是这场面实在太抽象了。
南京九这才抬眼看了看她,又瞥了一眼大门方向,放下平板,对一旁的管家李叔说:
“去告诉她,私人领地,禁止露营,违者后果自负,如果还不走,就通知保镖,把她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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