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和蒙师傅的合唱刚落下最后一个音，舞台上的灯光就柔和了下来。原本聚在中央的暖光，慢慢向四周散开，像把整个观众区都裹进了一层软乎乎的光晕里。丁程鑫拿着话筒走到舞台边，笑着挥了挥手：“接下来咱们不唱歌，来玩点不一样的——有请蒙师傅，教大家说两句蒙古语！” 台下立刻响起一阵欢呼。刚才举着荧光棒的小姑娘，干脆把棒子夹在胳膊下，小手拍得通红；穿蓝色外套的姑娘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准备记发音；连攥着奶茶杯的老爷爷都坐直了身子，眼神里满是期待。蒙师傅整理了一下长袍的衣襟，走到舞台前侧，手里还多了块小黑板——是贺峻霖刚才从后台抱来的，上面用白色粉笔写着蒙古文“??????? ??????”和“?????? ???”，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星星和草原的简笔画。 “咱们先学‘星尘’。”蒙师傅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出来，带着草原人特有的浑厚，“蒙古语里叫‘??????? ??????’，发音是‘sderden mandal’。”他怕大家记不住，特意放慢了语速，还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sderden’是星星的碎光，‘mandal’是聚集起来的意思，合起来就是星星的碎片落在草原上，像咱们脚下的雪粒一样。” 游客们跟着念起来。刚开始声音还稀稀拉拉的，有人把“sderden”念成了“seden”，有人把“mandal”拖得太长，像唱歌似的。蒙师傅没着急纠正，只是笑着重复了一遍，还特意夸张地张着嘴，让大家看清口型。洛天依站在舞台侧台，也跟着小声念，手指在手心画着发音的节奏，马嘉祺站在她旁边，偶尔帮她纠正：“最后那个‘l’要轻一点，像风吹过草叶的声音。” 念了三四遍后，蒙师傅突然指向观众区：“那位穿红色羽绒服的小朋友，你再来念一遍好不好？”大家的目光一下子聚了过去——正是刚才举荧光棒的小姑娘，她扎着两个小辫子，辫子上还系着粉色的蝴蝶结，被点名后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攥着衣角，小声念出了“sderden mandal”。虽然声音有点颤，但发音居然很标准。 蒙师傅眼睛一亮，赶紧走下舞台，在小姑娘面前蹲下来：“念得真好！要不要跟我上台，教大家学‘草原’怎么说？”小姑娘看了看身边的妈妈，妈妈笑着点了点头，她才怯生生地伸出手，被蒙师傅轻轻抱了起来。走上舞台时，小姑娘还不忘把怀里的荧光棒举起来，台下立刻响起一阵掌声，她的小脸瞬间红了，却笑得更甜了。 “‘草原’是‘?????? ???’，发音是‘mandal tal’。”蒙师傅把话筒凑到小姑娘嘴边，“跟我一起念，‘mandal’——”“mandal”，小姑娘的声音软软的，像，“tal”——“tal”，她还特意模仿蒙师傅的口型，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台下的游客们跟着念，这次声音整齐多了，连刚才念错的阿姨都找准了调子，跟着小姑娘的节奏一起读。 教完蒙古语，蒙师傅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蒙古包挂件，递给小姑娘：“这是给你的奖励，以后看到它，就能想起今天的草原啦。”小姑娘接过挂件，紧紧攥在手里，对着蒙师傅鞠了个躬，奶声奶气地说：“谢谢爷爷！”台下的笑声和掌声混在一起，连风都好像变得更暖了。 接下来上场的是小苏。她穿着一身浅紫色的运动服，手里拿着两个彩色的绸带，蹦蹦跳跳地走上台：“刚才学了说的，现在咱们来学跳的——蒙古族的简单舞蹈，就三个动作，踮脚、挥手、转身，特别简单！”说着，她先示范了一遍：双脚轻轻踮起，像踩在草地上的小鹿；双手举过头顶，慢慢挥向两边，像雄鹰展开翅膀；最后原地转个圈，绸带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大家都站起来试试！”小苏把绸带递给台下的游客，“跟着我一起，一二三四，踮脚——挥手——”洛天依率先从侧台走下来，走到观众区中间，跟着小苏的节奏踮起脚。她穿的白色靴子在雪地上轻轻点着，像落在雪上的鸽子。丁程鑫走到刚才擦眼角的阿姨身边，手把手教她挥手的动作：“阿姨，胳膊再抬高点，像摸天上的云一样。”阿姨笑着照做，动作虽然有点笨拙，却格外认真。 宋亚轩被几个小朋友围着，蹲下来跟他们一起跳。小朋友们踮脚时总爱蹦起来，宋亚轩也跟着蹦，结果差点撞到身后的严浩翔。严浩翔本来还在认真记动作，被撞了一下后，忍不住笑了：“你慢点，雪地里滑。”说着，他还伸手扶了宋亚轩一把，两人相视一笑，又跟着节奏继续跳。 舞台下，游客们手拉手围成了几个小圈子。穿蓝色外套的姑娘和身边的陌生人拉着手，一起踮脚挥手；老爷爷被老伴扶着，慢慢踮起脚，脸上带着孩子般的笑容；刚才的小姑娘被妈妈抱着，小胳膊挥得飞快，绸带在她手里飘来飘去，像彩色的蝴蝶。雪粒被大家的动作踢起来，裹着阳光，落在每个人的衣服上，亮晶晶的。 另一边，张真源正和医疗点的志愿者们一起分发热奶茶。两个保温桶放在雪地上，桶口冒着白色的热气，把周围的雪都融出了小小的水洼。张真源戴着厚厚的毛线手套，拿起一次性杯子，小心翼翼地倒奶茶，生怕烫到大家。“天气冷，大家喝点奶茶暖暖身子，小心烫。”他一边倒，一边提醒着。 一位老奶奶拄着拐杖走过来，她的手套是灰色的毛线织的，指尖有点磨损。张真源赶紧迎上去，接过老奶奶的拐杖，放在旁边的凳子上，再把装满奶茶的杯子递过去：“奶奶，您慢点拿，杯子有点烫。”老奶奶接过杯子，双手捧着，放在嘴边吹了吹，笑着说：“你们这群孩子真贴心，不仅让我们听好听的歌，还让我们喝热奶茶，太谢谢你们了。” “奶奶您别客气，您喜欢就好。”张真源又给老奶奶拿了块饼干，“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去那边的医疗点，有医生在，还有暖手宝可以用。”老奶奶点点头，指了指舞台方向：“刚才那个小姑娘唱得真好，我家孙子也这么大，要是他在这儿，肯定也跟着跳。”张真源顺着老奶奶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宋亚轩和小朋友们一起转圈，忍不住笑了：“以后有机会，还能让您孙子来草原玩。” 分完奶茶，张真源又去检查了一遍医疗点的物资。暖手宝还剩十几个，退烧药和创可贴都整齐地放在箱子里，医生正在给一个有点咳嗽的小朋友量体温。“怎么样？”张真源问医生，“小朋友没事吧？”医生笑着摇摇头：“就是有点着凉，喝了点热水，已经好多了。”张真源松了口气，又帮医生把暖手宝递给小朋友：“拿着暖一暖，等下还能跟哥哥姐姐一起跳舞。” 互动环节快结束时，贺峻霖扛着相机跑了过来。他把相机架在三脚架上，对着大家喊：“来来来，咱们拍张大合照！大家都往中间凑一凑，笑一笑，把今天的快乐记下来！”游客们赶紧放下手里的奶茶和绸带，往相机方向走。穿红色羽绒服的小姑娘被蒙师傅抱在怀里，举着蒙古包挂件；老奶奶和老伴手牵着手，靠在一起；洛天依和少年们站在中间，丁程鑫还特意把宋亚轩推到前面，让他露出脑袋。 “三二一，茄子！”贺峻霖按下快门的瞬间，大家都笑着比耶。有人举着荧光棒，有人挥动着绸带，还有人把奶茶杯举起来，像举着奖杯一样。相机定格的瞬间，阳光正好落在大家脸上，雪粒在头发上闪着光，每个人的笑容都像被晒暖的糖，甜丝丝的。 贺峻霖看着相机里的照片，笑着递给洛天依看：“你看，大家笑得多开心。”洛天依凑过去，照片里的人挤在一起，却一点都不拥挤，反而像一家人一样亲近。她想起之前大家一起准备音乐会的日子：刘耀文跟着李师傅练马头琴到深夜，严浩翔熬了好几个晚上调试设备，张真源一遍遍检查医疗点的物资……原来，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此刻的温暖。 “这就是我们想要的音乐会啊。”洛天依小声说，声音里带着点哽咽。马嘉祺走过来，递给她一张纸巾，笑着说：“别哭啊，后面还有节目呢。”洛天依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抬头看着舞台上的大家——蒙师傅正跟老奶奶说着什么，笑得很开心；小苏和小朋友们还在跳着舞，绸带在空中飘着；张真源正帮志愿者收拾保温桶，动作麻利又温柔。 风又吹过草原，带着奶茶的香味和大家的笑声，漫过积雪，漫过舞台，漫过每个人的心头。洛天依摸了摸口袋里的薄荷糖，是刚才马嘉祺给的，还有点凉。她忽然明白，“星尘里的糖”不是真的糖，而是此刻的温暖——是蒙古语里的星尘与草原，是雪地里的热奶茶，是合照里的笑脸，是每个人心里藏着的、对彼此的善意。 互动环节结束了，游客们慢慢回到座位上，却还在小声讨论着刚才的舞蹈和蒙古语。穿蓝色外套的姑娘拿着手机，跟朋友视频：“你看，我刚才学了蒙古舞，还拍了大合照，这里的人都好亲切……”洛天依看着这一幕，嘴角忍不住上扬。她知道，这场音乐会，不仅给大家带来了好听的歌，更带来了比歌声更珍贵的东西——温暖的回忆，和藏在星尘里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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